典范英语secret garden全文翻译

2024年11月17日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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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有人注意玛丽的存在。玛丽出生在印度,父亲是驻印的英国官员,总是忙着工作,母亲长得非常漂亮,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参加聚会上。所以,一个名叫卡玛拉的印度女人被雇来照看这个小姑娘。玛丽长得不漂亮,消瘦的脸上总是一副生气的样子,头发稀疏枯黄。她总对卡玛拉发号施令,卡玛拉只好顺从她。她很少想到别人,只顾自己。她确实是一个非常自私,脾气怪戾,很难相处的女孩。
  在她9岁那年的一个上午,天气很热,她醒来时发现站在床前的不是卡玛拉,而是另外一个印度女仆。
  “你在这儿干什么?”她生气地问。“走开!叫卡玛拉马上到这儿来!”
  那个女人看来很害怕。“对不起,玛丽小姐,她——她——她来不了了!”
  那天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房子里的一些仆人不见了,每个人看上去都惊恐异常。可是没有人告诉玛丽任何事情,卡玛拉也始终没来。最后玛丽只好一个人来到花园,在一棵树下玩耍。她假装是在给自己造一座花园,摘来大朵的红花插在土里,一边玩还一边堵气地自言自语。
  “我讨厌卡玛拉!等她回来我要接她一顿!”
  就在这会儿,她看见妈妈和一个年轻的英国人走进花园,玛丽听见了他们的谈话,他们却没注意到她。
  “很严重,是吗?”妈妈问那个年轻人,声音充满焦虑。
  “非常严重,”他严肃地说。“人们像苍蝇一样死去,再在城里呆下去太危险了,你得到山里去,那里没有疾病。”
  “哦,我知道!”她叫道,“我们得马上离开!”
  突然,他们听到房子侧面用人屋里传来嚎啕大哭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玛丽的妈妈慌乱地大叫着。
  “我看是你的一个用人刚刚死去。你没告诉过我这儿也有疫病,在你的房子里!”
  “我根本不知道!”她尖声叫着。“快,跟我来。”他们一同冲进屋去。
  现在玛丽明白是哪儿不对了。可怕的疫病已经夺去了城里很多人的生命,到处都有人在死去。在玛丽家刚刚死去的正是卡玛拉。那天后来又有3个用人死了。
  整整一夜到第二天,人们跑进跑出,哭着,喊着,谁也没想起玛丽。她躲在卧室里,被周围这些可怕的声音吓坏了,不时地哭着,哭累了就睡上一会儿。
  第二天,当她醒来时,房子里一片寂静。
  “说不定疫病已经过去,人们又和从前一样健康了,”她想着,“谁会接替卡玛拉来照看我呢?为什么家里没人给我送点吃的来,房子里这么静,真是太奇怪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客厅里男人说话的声音。
  “太惨啦!”有人说。“这么漂亮的女人!”
  “还应该有个孩子的,是不是?”另外一个人说,“尽管我们都没有看见她。”
  几分钟后,他们推开门,玛丽站在房间的中间,两个男人吓得跳了回去。
  “我叫玛丽·莲诺丝,”她生气地说。“他们生病时我睡着了,现在我很饿。”
  “就是这个孩子,谁都没看见她!”年长一点的男人对另一个说。“他们都把她忘了!”
  “为什么把我忘了?”玛丽气呼呼地问。“为什么没人来照看我?”
  年轻一点的男人忧伤地看着她,“可怜的孩子!”他说。“听着,这幢房子里的人全死了,所以没有人能来照看你。”
  以这样一种奇异而突然的方式,玛丽得知她的父母已不在人世,活下来的几个用人也趁半夜逃走了。没人想起年幼的玛丽小姐,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由于她跟父母并不亲近,也并不想念他们。像以前一样,她只想到了她自己。
  “我该住哪儿呢?”她思量着。“我想跟那些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在一起。”
  一开始她被带到一户英国人家,他们认识她的父母。可她讨厌他们凌乱的房间和吵吵闹闹的孩子们,而宁愿一个人在花园里玩。一天,她正玩着最喜欢的造花园游戏,那家的孩子巴兹尔走过来想帮她忙。
  “走开!”玛丽大声喊道,“我才不用你帮忙!”
  巴兹尔呆站了一会儿,很生气,可很快又乐开了。他围着玛丽又蹦又跳,一边唱起一支滑稽的有关玛丽小姐和她愚蠢的花儿的歌。这可把玛丽气坏了,还从来没人这么刻薄地嘲笑过她呢!
  “你就快回家了,”巴兹尔说。“我们真高兴你快走了。”
  “我也高兴,”玛丽答道。“可回哪儿的家?”
  “你连这都不知道,可真够傻的!”巴兹尔笑道,“当然是英国!你要去跟你舅舅阿奇伯德·克莱文先生住了!”
  “我从来没听说过他。”玛丽冷冷地说。
  “可我知道,我听我爸爸妈妈谈论过他。他住在一幢孤零零的、又大又旧的房子里,一个朋友都没有,因为他脾气太坏了,他还是个驼背,可怕极了!”
  “我才不信呢!”玛丽大声说。可是第二天,巴兹尔的父母解释说她将要到英格兰北部的约克郡,跟她的舅舅住在一起。玛丽显得又烦躁又恼怒,可什么都没说。
  轮船在海上航行了很久,克莱文先生的管家梅洛太太到伦敦来接玛丽,带她坐火车去北方。梅洛太太是个高大的女人,红脸膛,长着一双明亮的黑眼睛。玛丽不喜欢她,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她谁也不喜欢。梅洛太太也不怎么喜欢玛丽。
  “这孩子可真不讨人喜欢!”管家心里想。“不过也许我能跟她聊聊。”
  “要是你愿意,我可以给你讲讲你舅舅的事。”她大声说。“他住在一幢很大的老宅子里,离哪儿都不近。那个宅子差不多有一百个房间,可大部分都是上了锁的。房子周围有一片很大的园林,还有各式的花园。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玛丽答道。“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梅洛太太笑了,“你这个小倔丫头!好啦,如果你不在乎,克莱文先生自然也不在乎。他从不把时间花在任何人身上,他是个驼背,而且,尽管一直都很有钱,在他结婚之前他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
  “结婚?”玛丽惊奇地重复道。
  “是啊,娶了个温柔美丽的姑娘,他非常非常爱她。所以那姑娘一死——”
  “哦!她死了吗?”玛丽感兴趣地问道。
  “是啊,她死了。所以克莱文先生谁也不关心了,他在家的时候就呆在屋子里谁也不见,他不会想见你的,所以你必须躲着他,照别人吩咐你的去做。”
  玛丽望着车窗外灰色的天空和飘落的雨水,对于住在舅舅家的生活没有一丝期盼。
  火车走了一天,到站时天已经黑了。可离那幢房子还有很远的路,要搭马车才能到。这是一个寒冷的夜晚,风疾雨骤。过了一阵,玛丽听到一种奇怪的狂野的声音,她向窗外看去,可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那是什么声音?”她问梅洛太太,“那——那不是海,对么?”
  “对,那不是海,是荒原的声音,是风吹过荒原时发出的声音。”
  “荒原是什么?”
  “就是大片大片的荒地,没有树,也没有房屋,你舅舅家就住在荒原的尽头。”
  玛丽听着那奇怪而又可怕的声音,心里想着“我讨厌它,我讨厌它。”她看上去更加不讨人喜欢了。
   2 玛丽在约克郡的日子
 
  她们来到一座很大的旧房子前,从外面看上去黑暗而冷漠。玛丽走进投满阴影的大厅,觉得自己非常渺小,不知身在何处。她们径直上了楼,玛丽被带进一个房间,里面生着火,很暖和,桌上摆着食物。
  “这就是你的房间,”梅洛太太说。“吃点东西就睡吧。记住,你必须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克莱文先生可不想看见你在房子里乱逛!”
  第二天一早玛丽醒来时,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仆正在清理壁炉。房间看上去很暗,有点古怪,墙上挂着狗、马还有女人的画像,一点也不像个孩子的房间。从窗子望出去,她看不到任何树或房屋,只有荒原,看上去像一片紫色的海。
  “你是谁?”她冷冷地问那个仆人。
  “我叫玛莎,小姐。”女孩笑着回答。
  “外面是什么?”玛丽又问道。
  “那是荒原,”玛莎笑着。“你喜欢吗?”
  “不,”玛丽很快地答道,“我讨厌它。”
  “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它。你会喜欢它的。我喜欢它。春天和夏天都开满了花,可爱极了,连空气都是甜的。那儿的空气新鲜极了,鸟也叫得那么动听,我从来都不想离开它。”
  玛丽感到很懊恼。“你可真怪,”她说,“在印度我们从来不跟用人交谈。我们下命令,他们服从,这就够了。”
  玛莎对玛丽的小姐脾气好像并不在意。
  “我知道我说得太多了!”她笑着说。
  玛丽问道,“你会给我做用人吗?”
  “嗯,也不全是。我为梅洛太太工作。我要打扫你的房间,给你拿吃的东西,可除此之外你并不需要一个用人。”
  “那谁给我穿衣服呢?”
  玛莎停下手里的活儿,瞪着玛丽。
  “你自个儿不会穿衣服?”她惊讶地问。
  “你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的话!”
  “噢,我忘了。我们这儿都说约克郡的方言,当然你是听不懂的。我是说,你自己不能穿衣服吗?”
  “当然不能,总是用人给我穿的。”
  “哈!我看你得学着自己穿衣服。我妈妈常说不管一个人多有钱,多尊贵,他都得能自己照顾自已。”
  玛丽小姐有些生玛莎的气了。“我从印度来,我们那儿就不这样!你根本不知道印度,不知道用人,什么都不知道!你……你……”她没法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突然间觉得非常困惑,非常孤单,索性倒在床上大哭起来。
  “好啦,好啦,别哭啦,”玛莎轻轻地说。“对不起,你是对的,我是不知道。请你别哭了,小姐。”
  她的声音和善而友好,玛丽感觉好了一些,很快止住了哭泣。玛莎打扫完继续说着话,可玛丽却无聊地望着窗外,假装根本不去听她讲话。
  “你看,小姐,我家有11个兄弟姐妹,家里没什么钱,他们又都吃得那么多!我妈妈说是荒原上清新的空气让他们这么饿的。我弟弟狄肯总是在荒原上,他今年12岁,有一匹马,偶尔他会骑一骑。”
  “他的马是从哪儿来的?”玛丽问。她一直都想有只属于自己的动物,因此开始对狄肯有了一点兴趣。
  “哦,那是匹野马,可狄肯是个好孩子,动物都喜欢他。这会儿你该吃早餐了,就放在桌子上呢。”
  “我不想吃,”玛丽说,“我不饿。”
  “什么!”玛莎叫道,“我的弟弟妹妹们可要不了5分钟就能把它们都吃光!”
  “为什么?”玛丽冷冷地问。
  “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东西吃,就因为这个,他们总是觉得饿。你有饭吃可是很幸运的,小姐。”玛丽什么也没说,不过她喝了点茶,还吃了点面包。
  “好了,穿上外套跑到外面去玩儿吧,”玛莎说,“新鲜空气对你有好处。”
  玛丽望了望窗外冷暗的灰色天空,问道,“这种天气干嘛要出去玩呢?”
  “因为屋子里也没什么可玩的,对不对?”
  玛丽觉得玛莎说得不错,又说,“可是谁跟我一块去呢?”
  玛莎瞪着她,“没人会去。你得学会自己玩,狄肯一个人在荒原能玩上几个小时,他跟飞鸟、羊还有其他动物一起玩。”她把目光移开,停了一会儿,“也许我不该告诉你这个,不过——不过有一座被墙围住的花园是上了锁的。有10年没人进去过了,那是克莱文太太的花园,她死得那么突然,克莱文先生就把它锁上了,还把钥匙也埋了起来——哦,我得走了,我听见梅洛太太在摇铃叫我呢。”
  玛丽下了楼在空旷的花园中闲逛。很多果园和菜园周围都有围墙,可没有锁上门的。她看见一个老人在其中一个菜园中挖地,不过他看上去脾气不好,也不和善,于是玛丽继续往前走。
  “冬天一切看上去都那么丑!”她想。“可那座锁上的花园多神秘啊!舅舅为什么要把钥匙埋起来呢?要是他爱他妻子,他干嘛那么讨厌她的花园呢?也许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我看就是看到他我也不会喜欢他,他也不会喜欢我的,所以我还是没法儿问他。”
  正在这时,她看到一只知更鸟在一堵墙后面的树上冲她叫着,“我看那棵树就在秘密花园里!”她自己说着,“那儿另外有一堵墙,而且没有进去的路。”
  她回到园丁挖土的地方,跟他搭话。一开始他的回答很不耐烦,可是突然那只知更鸟飞到他们身旁,老人开始有了笑容。这会儿他看上去像换了个人。玛丽想,人微笑的时候看着就要好许多。园丁温和地跟知更鸟说话,而那漂亮的小鸟就在他们旁边的地上跳来跳去。
  “他是我的朋友,他是,”老人说,“园子里没有别的知更鸟,所以它觉得有点孤独。”老人说话带着浓重的约克郡口音,所以玛丽得非常仔细才能听得懂他的话。
  她紧紧盯着那只知更鸟,说,“我也很孤独。”在这之前她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园丁。
  “本·威瑟斯塔夫。我自己也很孤独,瞧,这只知更鸟是我唯一的朋友。”
  “可我什么朋友都没有。”玛丽说。
  约克郡人从来都是心直口快,本这个老头正是约克郡荒原上的人。“你和我,咱俩差不多。”他对玛丽说,“长得丑,脾气还不好。”
  以前从来没有人对玛丽说过这些。她有些怀疑,“我真是像本一样又丑又不招人喜欢吗?”
  突然,知更鸟飞到玛丽近旁的一棵树上,开始对着她唱歌。本大声笑起来。
  “看哪!”他说,“他想做你的朋友呢!”
  “哦!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她小声地对知更鸟说。她的声音又轻又柔,本老头惊奇地望着她。
  “你说的真好!”他说,“你听起来像狄肯,他在荒原上跟动物说话时就是这样。”
  “你认识狄肯吗?”玛丽问道。但就在这时知更鸟飞走了。“哦,看哪,他飞到那个没有门的花园里去了!本,请问,我怎么才能进去呢?”
  本收起了笑容,拾起他的铲子。“你不能进去,就是不行。那不是你的事儿,没人能找到那扇门。到别的地方去玩吧,好吗?我得接着干活儿了。”然后他就走开了,甚至连再见也没说。
  以后的几天,玛丽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呆在花园里。荒原上吹来的新鲜空气让她感到饥饿,而她也变得强壮,变得健康了。一天,她又看见了知更鸟。他好像是在说,“早上好!多好玩啊!上这儿来!”一边沿着围墙跳着。玛丽一边跟在他旁边跳着,一边放声笑起来。“我知道秘密花园在这堵墙的那一边!”她兴奋地想着。“知更鸟就住在那儿!可是门在哪儿呢?”
  那天晚饭后她让玛莎留下,在壁炉边上陪她说话。她们听到风在房子周围盘旋,而屋子里又暖和又舒适。玛丽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给我讲讲那个秘密花园吧。”她说。
  “嗯,那好吧,小姐,不过你知道我们是不许谈论它的。那是克莱文夫人最喜欢的花园,她和克莱文先生曾亲自打理它。他们时常在里面呆上几个小时,读书,谈心,他们非常幸福。他们拿一棵老树的枝当座椅。可是有一天,当克莱文夫人坐在上面时,树枝断了,她摔下来,伤得很重,第二天就死了。这就是为什么克莱文先生那么讨厌那个花园,而且不让任何人进去的原因。”
  “太惨了!”玛丽说。“可怜的克莱文先生!”这是玛丽第一次为别人感到难过。
  就在这时,当她倾听着外面的风时,她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就在这房子里面。
  “你听到小孩在哭吗?”她问玛莎。
  玛莎看上去很为难,“嗯——没有,”她答道,“不,我想——肯定是风。”
  可是这时风把她们的门吹开了。她们真切地听到了哭声。
  “我说的没错吧!”玛丽大声说。
  玛莎立刻把门关上,还是说,“那就是风声。”可她的声音不像平时那么自然,所以玛丽根本不相信她。
  第二天雨下得很大,玛丽没有出去,而是打定主意在房子里转转,看看梅洛太太讲过的那上百个房间。她整个上午都在出入那些昏暗寂静的房间,房间里满是笨重的家具和古旧的油画。她没看到一个用人,当她转身回房间吃午饭时,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昨天晚上的哭声。”她想。就在这时管家梅洛太太出现了,手里拎着大串钥匙。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生气地问道。
  “我不知道该从哪儿出去,我听见有人在哭。”玛丽回答。
  “你什么也没听见!现在就回你的房间去,你要是不呆在那儿,我就把你锁起来!”
  玛丽不喜欢梅洛太太这种样子,“就是有人在哭嘛,我知道肯定有!”她自言自语道。“不过我会很快弄清楚是谁的!”她几乎开始喜欢在约克郡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