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一篇关于“文化”的散文

2025年03月18日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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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同文化
  汪曾祺
  北京频道 ( 2004-11-01 15:26:14) 稿件来源:北京文化网

  北京城像一块大豆腐,四方四正。城里有大街,有胡同。大街、胡同都是正南正北,正东正西。北京人的方位意识极强。过去拉洋车的,逢转弯处都高叫一声“东去!”“西去!”以防碰着行人。老两口睡觉,老太太赚老头子挤着她了,说“你往南边去一点”。这是外地少有的。街道如是斜的,就特别标明是斜街,如烟袋斜街、杨梅竹斜街。大街、胡同,把北京切成一个又一个方块。这种方正不但影响了北京人的生活,也影响了北京人的思想。

  胡同原是蒙古语,据说原意是水井,未知确否。胡同的取名,有各种来源。有的是计数的,,如东单三条、东四十条。有的原是皇家储存物件的地方,如皮库胡同、惜薪司胡同(存放柴炭的地方),有的是这条胡同里曾住过一个有名的人物,如无量大人胡同、石老娘(老娘是接生婆)胡同。大雅宝胡同原名大哑吧胡同,大概胡同里曾住过一个哑吧。王皮胡同是因为有一个姓王的皮匠。王广福胡同原名王寡妇胡同。有的是某种行业集中的地方。手帕胡同大概是卖手帕的。羊肉胡同当初想必是卖羊肉的,有的胡同是像其形状的。高义伯胡同原名狗尾巴胡同。小羊宜宾胡同原名羊尾巴胡同。大概是因为这两条胡同的样子有点像羊尾巴、狗尾巴。有些胡同则不知道何所取义,如大绿纱帽胡同。

  胡同有的很宽阔,如东总布胡同、铁狮子胡同。这些胡同两边大都是“宅门”,到现在房屋都还挺整齐。有些胡同很小,如耳朵眼胡同。北京到底有多少胡同?北京人说:有名的胡同三千六,没名的胡同数不清,通常提起“胡同”,多指的是小胡同。

  胡同是贯通大街的网络。它距离闹市很近,打个酱油,约二斤鸡蛋什么的,很方便,但又似很远。这里没有车水马龙,总是安安静静的。偶尔有剃头挑子的“唤头”(像一个大镊子,用铁棒从当中擦过,便发出噌的一声)、磨剪子磨刀的“惊闺”(十几个铁片穿成一串,摇动作声)、算命的盲人(现在早没有了)吹的短笛的声音。这些声音不但不显得喧闹,倒显得胡同里更加安静了。

  胡同和四合院是一体。胡同两边是若干四合院连接起来的。胡同、四合院,是北京市民的居住方式,也是北京市民的文化形态。我们通常说北京的市民文化,就是指的胡同文化。胡同文化是北京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即便不是最主要的部分。

  胡同文化是一种封闭的文化。住在胡同里的居民大都安土重迁,不大愿意搬家。有在一个胡同里一住住几十年的,甚至有住了几辈子的。胡同里的房屋大都很旧了,“地根儿”房子就不太好,旧房檩,断砖墙。下雨天常是外面大下,屋里小下。一到下大雨,总可以听到房塌的声音,那是胡同里的房子。但是他们舍不得“挪窝儿”,——“破家值万贯”。

  四合院是一个盒子。北京人理想的住家是“独门独院”。北京人也很讲究“处街坊”。“远亲不如近邻”。“街坊里道”的,谁家有点事,婚丧嫁娶,都得“随”一点“份子”,道个喜或道个恼,不这样就不合“礼数”。但是平常日子,过往不多,除了有的街坊是棋友,“杀”一盘;有的是酒友,到“大酒缸”(过去山西人开的酒铺,都没有桌子,在酒缸上放一块规成圆形的厚板以代酒桌)喝两“个”(大酒缸二两一杯,叫做“一个”);或是鸟友,不约而同,各晃着鸟笼,到天坛城根、玉渊潭去“会鸟”(会鸟是把鸟笼挂在一处,既可让鸟互相学叫,也互相比赛),此外,“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北京人易于满足,他们对生活的物质要求不高。有窝头,就知足了。大腌萝卜,就不错。小酱萝卜,那还有什么说的。臭豆腐滴几滴香油,可以待姑奶奶。虾米皮熬白菜,嘿!我认识一个在国子监当过差,伺候过陆润库、王(土序)等祭酒的老人,他说:“哪儿也比不了北京。北京的熬白菜也比别处好吃,——五味神在北京”。五味神是什么神?我至今考查不出来。但是北京人的大白菜文化却是可以理解的。北京人每个人一辈子吃的大白菜摞起来大概有北海白塔那么高。

  北京人爱瞧热闹,但是不爱管闲事。他们总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北京是民主运动的策源地,“民国”以来,常有学生运动。北京人管学生运动叫做“闹学生”。学生示威游行,叫做“过学生”。与他们无关。

  北京胡同文化的精义是“忍”,安分守已、逆来顺受。老舍《茶馆》里的王利发说“我当了一辈子的顺民”,是大部分北京市民的心态。

  我的小说《八月骄阳》里写到“文化大革命”,有这样一段对话:

  “还有个章法没有?我可是当了一辈子安善良民,从来奉公守法。这会儿,全乱了。我这眼面前就跟‘下黄土’似的,简直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您多余操这份儿心。粮店还卖不卖棒子面?”

  “卖!”

  “还是的。有棒子面就行。……”

  我们楼里有个小伙子,为一点事,打了开电梯的小姑娘一个嘴巴。我们都很生气,怎么可以打一个女孩子呢!我跟两个上了岁数的老北京(他们是“搬迁户”,原来是住在胡同里的)说,大家应该主持正义,让小伙子当众向小姑娘认错,这二位同志说:“叫他认错?门儿也没有!忍着吧!——‘穷忍着,富耐着,睡不着眯着’!”“睡不着眯着”这话实在太精彩了!睡不着,别烦躁,别起急,眯着,北京人,真有你的!

  北京的胡同在衰败,没落。除了少数“宅门”还在那里挺着,大部分民居的房屋都已经很残破,有的地基柱础甚至已经下沉,只有多半截还露在地面上。有些四合院门外还保存已失原形的拴马桩、上马石,记录着失去的荣华。有打不上水来的井眼、磨圆了棱角的石头棋盘,供人凭吊。西风残照,衰草离披,满目荒凉,毫无生气。

  看看这些胡同的照片,不禁使人产生怀旧情绪,甚至有些伤感。但是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在商品经济大潮的席卷之下,胡同和胡同文化总有一天会消失的。也许像西安的虾蟆陵,南京的乌衣巷,还会保留一两个名目,使人怅望低徊。

  再见吧,胡同。

  一九九三年三月十五日(完)

  《书 缘》

  我与书许是有缘。

  母亲曾经和我说过,当我抓周时,我竟置一大堆玩具,吃食与不顾,直奔书本而去。而且到了书本的跟前,躺在那里,使劲的把书贴到脸上,一个劲的傻笑。乐的我的祖父一个劲的说:“这孩子,将来一定是个书痴”

  等我长大,开始上学而成了一个识字寥寥的孩童时,就已与书结成莫逆之交。在我的存书中,最早的一本是我在上三年级时,我那上六年级的哥哥不知从那里借来的“西游记”。那时,能够搞到一本这样的书是很不容易的。我往往趁哥哥不备的时候,偷偷的拿过来看看。当时,纯是出于好奇,谁知,这一看,竟然一发不可收拾,尽管书里的字不能认全,可书里面的故事情节却深深的吸引了我。就在我和哥哥看的上瘾的时候,妈妈发现了这本书,她把书拿过去,威胁我们说:这样的闲书谁也不能看,先要把课堂上的书读好才行。这一本我要烧掉它。哥哥哀求妈妈,说这本书是借的,要还给人家。妈妈把书给了哥哥,告诉他,以后不准借这样的书看。哥哥答应着把书拿了过去。谁知,我哥哥借书的那家也不准她的孩子看这样的书,就把书送给了哥哥,哥哥看我喜欢,就又送给了我。这本书就成了我的第一件挚爱之物。以后,我又偷偷的通过各种渠道借来了《三国演义》、《水浒》等书。这些书为我的童年和少年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星斗转移中我渐渐长大,对书的挚爱也越来越浓,仅仅靠借已不能满足我对书的需要。于是,开始买书。最早的买书,是从嘴里省下的生活费。参加工作后,我把我的第一次薪水几乎全部买了书,害的我那个月只好吃馒头就咸菜,没敢沾一点荤腥。虽然看着同事从食堂打了不少的好饭好菜,我却只有干咽唾沫的份。就这样,我还是和同事借了点钱,才把那个月过去。

  我看书涉猎的范围很广。历史丛书,人物传记,自然知识,诗词歌赋,只要有文字,文字写得又较好,我拿来就看,都会读的津津有味。至于那些精致清新的散文、随笔,细致入微又波澜壮阔的小说更让我沉醉其中。一次,听说书店来了余秋雨的《霜冷长河》,因为我已经有了他的《文化苦旅》,读过,倍感亲切。我急于得到。可惜当时工作太忙,没有机会去买。等我有了时间赶到书店,书却卖光了。无奈之下,我只好给我在外地工作的几个同学打去电话,托他们帮忙。时间不长,我竟然连续收到好几本《霜冷长河》。

  一次, 一次,我去山东大学出差,在一个老师那里,偶然听说他有两套范文澜先生写的《中国通史》,一下子勾起了我的书瘾,尽管我已经有了范文澜先生的《中国通史简编》,但我对《中国通史》早就垂涎三尺。我软缠硬磨,使尽了招数,最后,弄的那个老师苦笑不得的不得不让给了我一套。这也算赖来得吧。至于金庸先生的武狭小说,我更是见一本买一本。还有台湾高阳先生,河南的二月河先生的书我都进行收藏。
  二次,
  业余时间,我喜欢泡上一杯茶,拿一本或唐诗或宋词,坐在那里吟诵。“碧连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天映斜阳山傍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暖日闲窗映碧纱,小池春水浸晴霞。……”当这些抑扬顿挫的词句似潺潺流水从唇间涌出之际,总感觉心儿似乎化作一叶风帆,神驰在这不可言喻的境界中……

  读书的妙处,如同咀嚼一枚橄榄:初时淡,后时浓,余味回味无穷。读书的乐趣,就在于这或浓或淡中品出她的精妙所在。

  读书最幸福的时刻,是读书读到心驰神往的时候,与书中的主人公同喜,与写书者同乐,与景物共呼吸,与人物共悲愤。这时,往往会忘乎所以,或嬉笑,或击节。

  朋友们知道我喜欢书,爱书,与书有缘,当他们手里有了好书或是搬家,一些书不想要了,总是打电话告诉我,让我过去挑选。一次,我的一个在淄博工作的朋友要调到外省工作,她的许多书实在带不走,就打了个电话给我,我连夜坐车赶了过去,把书收拾好带回我工作的城市。

  我的书还有许多来自收破烂的小贩。那是在文化大革命的年代。那个年代,书已不值钱。很多人家为了避祸,不得不把书卖掉。在这些卖掉的书中,不乏好书。于是,我和小贩商议,希望他们能让给我几本。那时的人们远没有现在的人们这么功利,他们竟然打开他们收购的书,任我挑拣。于是,在我的藏书中,又增加了许多算是检来的书。这些书大部分是前苏联的小说。当然,也有几本好书,如《中国神话传说》,以及四十年代兴起白话文后的我国几个著名作家的《散文集》。可惜,这几本书中的有些在以后的工作调动中不慎丢失,现仅有一套六十年代初出版的《报告文学集》共三本一套。

  在藏书和读书的日子里,我感到了书的好处,它拓宽了我的精神世界,开阔了我的视野,陶冶了我的情操,增长了我的知识。清新质朴的小诗赋予我灵感的翅膀,笔锋犀利的杂文溅起我沉思的涟漪,文笔细腻的散文陶冶了我的情操,委婉动人的小说让我认识了生活。

  书的美有着自己独特的神韵。或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美,或是“柳絮池塘淡淡风”的柔美,或是“花自飘零水自流”的凄切的美……正是这些美的文字,美的情趣,把我单调的生活涂抹的五彩缤纷。

  如今,我渐渐老去,老去的我对书的情感依然不减。我常常在阳台上,借着外面的阳光,戴着老花镜,继续我的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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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推荐余秋雨的《文化苦旅》钱锺书的《人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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