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人过春节的服饰文化

2024年11月17日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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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以来,由于沿海口岸城市的开放,在西洋服饰的影响下.人们的审美观念发生了很大变化。传统的因以京师宫眷显贵而为全国瞩目和仿效的京派服饰,已经失去了领导服饰潮流的地位,随着全国服饰中心转到上海,北京人转而仿效苏杭、上海的服饰。 西洋服饰的传人,改变了老北京的服装质地。早在清朝中期.西洋呢子已经悄悄进入了北京显贵人家,受到了他们的喜好.有诗云:“纱袍颜色米汤娇,褂面洋毡胜紫貂。”光绪中叶,北京的布店开始销售舶来纺织品,由于其价廉物美,日益为人们所喜爱。到1900年以后,据1932年北平社会局编的《北平市工商业概况》介绍,当时“外贸风行,土布渐归淘汰,布商之兼营洋布者十有八九”。进口呢绒逐步取代了传统的毛皮衣料,机织细洋布逐渐取代粗厚结实的土布。甚至连原本中国的特产丝绸,电受到了空前挑战。法国产的乔其纱、金银雷司纱、法国缎等,日本产的麻纱、纱丁绸等,欧美产的织花锦缎、礼服呢等,在北京成为上流社会消费的热门,而国货丝绸则备受冷落。据1929年崇文门税关统计进口丝绸仅10项就价值247 4379万元,而国货丝绸仅24 8万元。国货丝绸的销量只有进口丝绸的10%左右,其处境之难可见一斑。西洋服饰的传入,一定程度上打破了人们对服饰表示身份的刻板印象,也改变了老北京的审美取向。过去老北京南归赫全国多数地区一样,以红色为喜庆之色,而忌讳白色。因此,衣服、家居布置都喜欢采用红色。但到了20世纪初年,京师市民逐渐破除了忌讳白色的观念,纷纷仿效西方尚白的习俗,喜欢白色或浅淡的服饰色调,白色衣衫一度成为时髦。对此,当时一首竹枝词生动地描写道:“帽结朱丝尽捐弃,腰中浅淡舞风前。想因熟读西厢记,缟素衣服也爱穿。”原来北京妇女崇尚浓妆艳抹、衣服也镶绲刺绣之能事,到清末随着女学校兴起,女学生都作淡妆或不化妆,她们朴素淡雅的精神风貌得到了社会的赞扬,说她们“或坐洋车或步行,不施脂粉最文明。衣裳朴素容幽静,程度绝高女学生”。女学生得到社会赞扬,使一些妓女纷纷仿效,而女学生中些人为体现女权,则变成“赤胸露臂,短袖青云,云环高垂,皮鞋耸底”,最后致使社会上又出现了“妓女像女学生,女学生像妓女”的说法。另外,原本女子服饰时尚的宽衣大袖,在这时也发生了变化。“狭袖蜂腰学楚宫”成为时尚,女服一长衫及膝的口袋式的款式,而流行上衣下裤、上衣下裙,且衣与裙的比例不断向衣短裙长的方向发展;服饰由宽大繁缛向实用、简约和朴素方向发展,说明了老北京审美观念以及价值观时期的服装,是“西装东装,汉装满装,应有尽,庞杂至不可言状” 念的变迁。 西洋服饰的传人,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老北京的服饰结构,逐步在北京形成了一种中西t昆杂、光怪陆离的混乱局面。清末随着国门的开启,一些留学归来的人、外交官和时髦人士开始穿西装,在北京街头就出现了西装革履、手持文明杖的中国人。当时,人们还不认可这一群体,视其为异端,骂他们是“假洋鬼子”。但庚子之变(1900)以后,在八国联军占领之下,北京城崇洋风气迅速膨胀,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不仅男子穿西装,妇女也穿洋装,在鼓楼烟袋斜街还出现了一家北京最早的西服店,人称“洋裁缝”的“都不昆西服店”。西洋服饰甚至登堂人室,进入宫廷、王府。1903年,清朝驻法国公使裕庚卸任回国,带着西洋妇女装束的夫人和两个女儿回到国内,受到慈禧太后的召见。其女德龄和容龄成为慈禧太后的御前女官,凡遇到外事活动,她们总是身着洋服,在一片旗装宫女中格外显眼。亲王载泽的夫人,在和西方女士交往的时候也是~身时髦洋装打扮,并合影留念。如果说清末在北京中西服装并存仅仅是个开始的话,辛亥革命以后这种混杂与混乱达到了空前绝后的程度。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的封建专制统治,也将在服饰方面的种种束缚与限制彻底废除。诚如胡朴安在《中华全国风俗志》中所言:“民国光复,世界共和,宫廷内外,一切前清官爵命服及袍褂、补服、翎顶、朝珠,一概束之高阁。”另一方面,当时北京街头,各种正式的、滑稽的装扮应有尽有。有穿长袍马褂的,有穿西装的,有穿中山装的;守旧的,新潮的,比比皆是。这倒投什么。很多人却是中西合璧,不伦不类,十分滑稽。比如有人上身穿西装、打领带,下身却是绑腿裤,头上还扣着一顶瓜皮帽;还有人一身长袍马褂,里面却穿着西服裤子,头上戴一顶西洋时髦礼帽;还有人则将西洋服饰中不同衣服来了个大一玩。“中国人外国装、外国人中国装”、“男子装束像女、女子装束像男”这些事,也随处可见。因此,.当时报纸评价这一时期的服装,是”东装西装,汉装满装,应有尽有,庞杂至不可言状“。 有一段大鼓词,很生动地表现出这一时期男女鼓词描写的是一个时髦富家太太的装扮:“拉翅头不爱梳,你说不时样,如今前清打扮不吃香,你爱梳万字头.蝴蝶头,你不是革命党,一高兴梳一个日本绷头学东洋。不擦官粉把朱唇点上,前清的衣服改瘦去长,穿一件大坎肩好像个秃和尚。纽扣上戴鲜花你义没进女学堂,手绢掖在底襟上,赤金的镯子又金又黄·戴一副金丝眼镜愣说是把目养,马镫的镏子凿的是如意吉祥。旗装打扮穿裙子,实在是不合样,汗巾耷拉有多长,散着裤腿不把腿带绑,穿一双上海坤鞋,你愣说是改良,”有些穿衣服的笑话,甚至闹到了国际上去了,成为国际笑话。据顾维钧回忆,在一次总统招待会上,京郊镇守使沈金鉴身着西服,但礼服后面却拖自衬衫,遭到了外国公使的耻笑。当别人告诉他衣着不整齐时,一脸无辜的他,却不知道那里不.整齐,只好将过错推给了仆人。不仅男的闹笑话,女的笑话也不少。在一次外交使团举办的招待会上,一位中国官员的夫人身着半蒙半汉颜色艳丽的衣服,头上却戴了一顶西方只有复活节游行时才戴的西式女帽,让人感到十分别扭和可笑.这种混乱不堪的服饰状况,一直持续了近20年直到民.国中期才有所改善。到20世纪30年代,北京男子的服装以西装、中山装、长衫为主,女子服装则以旗袍为主流。 但是这种服饰上的不伦不类、变幻莫测、令人眼花缭乱的现象,实际上蕴含了典型的时代特征。一方面.反映了人们从等级森严的封建服饰制度下解放出来后,要尽情宣泄自己长期受压抑的审美情趣,力图用服装上的多样性和赶时髦,来表现自己独立的人格;另一方面,这也说明此时当属文化及审美发展的真空阶段,新旧文明交替之际,旧权威、旧传统被打碎,新秩序、新权威还没有形成之前,人们心理上自然存在一种失落和无所适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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