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夜生于官宦世家,祖父张耆官拜侍郎, 叔夜少年时就对军事感兴趣,留意军事知识的学习,长大具有相当的军事才能。初入仕任兰州(今甘肃兰州)录事参军。兰州是边关城市,依恃黄河天堑为固,每年冬天黄河冰合时,为防备羌人入寇,全城都要处于戒备状态,“士不释甲者累月”。张叔夜说:“此非计也。不求要地守之,而使敌迫河,则吾既殆矣。”于是亲自过河勘察,发现有一个叫大都的地方,介于五路(路是宋代设立的一级行政区划,略相当于现在的省)之间,羌人每次入侵,都要在此地集结,而一旦羌人集结,五路都会惊恐。张叔夜根据地形险要,设计好攻取策略,在大都建了一座戍守的城池,从此兰州再也没有羌患。徽宗大观年间,张叔夜赐进士出身,升任右司员外郎,出使辽国,与辽人比赛射箭,首先命中目标,辽人惊讶,要查看他的弓,张叔夜以没有惯例为由,拒不给看。张叔夜又暗中画出辽国的山川、城郭、服器、仪范等情报资料,回国后上呈徽宗。但因为得罪了蔡京,张叔夜被贬抑为海州知州。这时山东暴发宋江农民起义,起义军“转略十郡,官军莫敢婴其锋”。张叔夜派出的侦察员回报:宋江浮海而来,十余艘巨船满载掳获来的金银财宝停泊在岸边,准备攻打海州城。张叔夜于是组织一支千余人的敢死队,在城市近郊设下埋伏,又派一些精壮士卒藏匿在海边,然后派一支轻兵去挑诱宋江。宋江起义军从来所向无敌,渐成骄兵。虽然还未作好战斗准备,但见小股官军敢来挑战,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倾巢出动追杀。赶到城边,伏兵四起,双方混战。藏匿在海边的士卒趁机纵火焚烧起义军的船舶,火焰冲天。起义农民见拼死搏得的财富化为乌有,沮丧颓废,斗志顿消,队形立散。敢死队趁机俘获宋江的副手。宋江不得已,只好投降。后斩宋江于白虎山下(现海州有好汉茔)。张叔夜因此加直学士,改任济南(今山东济南)府知府。忽一日,山东群盗逼城,张叔夜估计兵力不敌,对僚属说:“若束手以俟援兵,民无噍类,当以计缓之。使延三日,吾事济矣。”于是取出旧时赦免盗贼的文书,派邮卒传送到各郡。盗贼听闻后,果然稍稍懈怠。张叔夜又在城门前召人宴饮,示以闲暇,并遣属吏向群盗宣讲招抚之意。群盗果然互相猜疑,是战是降犹豫不决。张叔夜趁势发兵攻击,群盗奔溃,官军追斩数千级。张叔夜以功进升龙图阁直学士,改任青州知州。
钦宗靖康元年(1126年)正月,金军围攻宋都汴京,迫使钦宗签定屈辱的城下之盟,满载而归。张叔夜请求朝庭拨给他骑兵,截断金人归路。朝庭不许,反而将他调任邓州知州,不久又任命为南道都总管。十月,金帅宗翰、宗望再攻汴京。由于宰相唐恪、耿南仲已遣使讲和,又严禁将帅领兵进京,故诸将都闭壁不出,金军得以长驱直入,兵临城下。钦宗慌忙写亲笔信招张叔夜入京拱卫。张叔夜立刻组成一支30000人的部队,命大儿子张伯奋领前军,二儿子张仲熊领后军,自领中军,翌日上道,日夜兼程赶往汴京。金人派军队拦截,张叔夜率部冲营破阵,转战而前,十一月进抵都城。钦宗登城检阅,见张叔夜的部队军容整齐,铠甲光明,拜舞城下,非常高兴,升张叔夜为延康殿学士。张叔夜又与金兵血战4天,斩其金、环两员大将。钦宗立刻来了精神,一面将张叔夜的战功及受到的褒奖写成密信传檄各道,召他们勤王,一面罢免主和的唐恪、耿南仲,改任主战的何栗、孙傅为相。但各路将帅无一人入援,何栗、孙傅也只主战却不知战,一旦执政,立即起用郭京,将社稷安危全部托付于郭京一人。
在何栗一再催促下,郭京粉墨登场。他命令只留张叔夜一人陪伴他登上城楼,城上其他守军全部撤下,并规定任何人不得偷窃。然后大开城门,放下吊桥,“六甲军”穿红戴绿,手举各种法器,载歌载舞地出了城。结果,金兵如砍瓜切菜一般,杀得“六甲军”呼爹喊娘,鬼哭狼嚎。“六甲军”的尸体很快填平了护城河,金兵如破堤的潮水冲入城内。郭京见情势不妙,骗张叔夜说:“须自下作法。”说罢鞋底抹油,没影了。张叔夜大呼上当,叫苦不迭,只得仓促应战,身负箭伤,在二子保护下且战且退。钦宗听闻城陷,惊恐万状。这时金人又放出烟雾弹,照会说可以停战议和。钦宗喜出望外,立刻命令城内守军全部放下武器。张叔夜正组织巷战,按令丧气,只能束手就范。
金人控制汴京后,靖康二年(1127年)正月,勒令钦宗去金营谈判。张叔夜叩马谏阻,钦宗自解地说:“朕为生灵之故,不得不亲往。”张叔夜号恸再拜,众皆哭。钦宗一步一回首,远远地对张叔夜大喊:“嵇仲努力!”钦宗一到金营就被扣留。二月,金人搜捕全部皇族羁押金营。三月,金人议立张邦昌为帝。张叔夜对孙傅说:“今日之事,有死而已。”遂写信给宗翰、宗望,请立太子以从民望。二帅大怒,把张叔夜抓到军中,张叔夜仍据理抗争不已。四月,金人掳皇族北撤,将张叔夜以及拒绝拥立张邦昌的何栗、孙傅、陈过庭、秦桧、司马朴及太学生30人,博士、正、录10人并家属等举家北迁。
在北徙的路上,张叔夜以绝食抗议,只是偶尔喝点水而已,虚弱得每天只是昏睡。队伍走到白沟,白沟是宋、辽原来的疆界,过了白沟就不再是宋国故土。张叔夜听到押运的人说:“过界河矣。” 矍然跃起,呼天抢地。第二天,张叔夜自杀身亡,终年63岁。张伯奋、张仲熊同时自杀,追随父亲的忠魂而去。
张恨水<水浒新传>产生于抗日战争相持阶段的关键时期.作家对<水浒传>、<宋史·张叔夜传>、<说岳全传>等相关材料进行了有意取舍,对张叔夜的形象进行了重新构思与全新描写,使之成为贯穿<水浒新传>始终、占据最重要地位的第一人物形象.饱含了作家对率领民众肩负拯救民族危亡重任、大智大勇大忠大义英雄的热切歌颂与对奸佞误国的强烈批判,使张叔夜这一古代人物具有鲜明的现实色彩.
张叔夜:生擒宋江杀身报国的大宋名将 是好汉我们都记住
他,刚正不阿,触怒权贵,被贬海州(今天的连云港)。
他,精忠报国,诱敌深入,面对所向无敌的宋江起义军,生擒宋江。
他,抗击侵略,战功卓著却独木难支,亡国的痛苦之下,父子两代,同时自杀报国。
大宋名将张叔夜……
张叔夜 (1065~1127) ,字嵇仲,北宋广丰(今江西省上饶市广丰县)人。官宦世家,祖父张耆官拜侍郎, 张叔夜少年时就对军事感兴趣,留意军事知识的学习,长大具有相当的军事才能。初入仕任兰州(今甘肃兰州)录事参军。兰州是边关城市,依恃黄河天堑为固,每年冬天黄河冰合时,为防备羌人入寇,全城都要处于戒备状态,“士不释甲者累月”。张叔夜说:“此非计也。不求要地守之,而使敌迫河,则吾既殆矣。”于是亲自过河勘察,发现有一个叫大都的地方,介于五路(路是宋代设立的一级行政区划,略相当于现在的省)之间,羌人每次入侵,都要在此地集结,而一旦羌人集结,五路都会惊恐。张叔夜根据地形险要,设计好攻取策略,在大都建了一座戍守的城池,从此兰州再也没有羌患。徽宗大观年间,张叔夜赐进士出身,升任右司员外郎,出使辽国,与辽人比赛射箭,首先命中目标,辽人惊讶,要查看他的弓,张叔夜以没有惯例为由,拒不给看。张叔夜又暗中画出辽国的山川、城郭、服器、仪范等情报资料,回国后上呈徽宗。但因为得罪了蔡京,张叔夜被贬抑为海州(今江苏连云港)知州。这时山东暴发宋江农民起义,起义军“转略十郡,官军莫敢婴其锋”。张叔夜派出的侦察员回报:宋江浮海而来,十余艘巨船满载掳获来的金银财宝停泊在岸边,准备攻打海州城。张叔夜于是组织一支千余人的敢死队,在城市近郊设下埋伏,又派一些精壮士卒藏匿在海边,然后派一支轻兵去挑诱宋江。宋江起义军从来所向无敌,渐成骄兵。虽然还未作好战斗准备,但见小股官军敢来挑战,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倾巢出动追杀。赶到城边,伏兵四起,双方混战。藏匿在海边的士卒趁机纵火焚烧起义军的船舶,火焰冲天。起义农民见拼死搏得的财富化为乌有,沮丧颓废,斗志顿消,队形立散。敢死队趁机俘获宋江的副手。宋江不得已,只好投降。后斩宋江于白虎山下(现海州有好汉茔)。张叔夜因此加直学士,改任济南(今山东济南)府知府。忽一日,山东群盗逼城,张叔夜估计兵力不敌,对僚属说:“若束手以俟援兵,民无噍类,当以计缓之。使延三日,吾事济矣。”于是取出旧时赦免盗贼的文书,派邮卒传送到各郡。盗贼听闻后,果然稍稍懈怠。张叔夜又在城门前召人宴饮,示以闲暇,并遣属吏向群盗宣讲招抚之意。群盗果然互相猜疑,是战是降犹豫不决。张叔夜趁势发兵攻击,群盗奔溃,官军追斩数千级。张叔夜以功进升龙图阁直学士,改任青州(今山东青州)知州。
钦宗靖康元年(1126年)正月,金军围攻宋都汴京,迫使钦宗签定屈辱的城下之盟,满载而归。张叔夜请求朝庭拨给他骑兵,截断金人归路。朝庭不许,反而将他调任邓州(今河南邓州)知州,不久又任命为南道都总管。十月,金帅宗翰、宗望再攻汴京。由于宰相唐恪、耿南仲已遣使讲和,又严禁将帅领兵进京,故诸将都闭壁不出,金军得以长驱直入,兵临城下。钦宗慌忙写亲笔信招张叔夜入京拱卫。张叔夜立刻组成一支30000人的部队,命大儿子张伯奋领前军,二儿子张仲熊领后军,自领中军,翌日上道,日夜兼程赶往汴京。金人派军队拦截,张叔夜率部冲营破阵,转战而前,十一月进抵都城。钦宗登城检阅,见张叔夜的部队军容整齐,铠甲光明,拜舞城下,非常高兴,升张叔夜为延康殿学士。张叔夜又与金兵血战4天,斩其金、环两员大将。钦宗立刻来了精神,一面将张叔夜的战功及受到的褒奖写成密信传檄各道,召他们勤王,一面罢免主和的唐恪、耿南仲,改任主战的何栗、孙傅为相。但各路将帅无一人入援,何栗、孙傅也只主战却不知战,一旦执政,立即起用郭京,将社稷安危全部托付于郭京一人。
郭京是一个市井无赖,专会装神弄鬼,招摇撞骗。他自称能施六甲法,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要7777个生年合六甲的人组成“六甲军”,交他统率施法,可以生擒金将,扫荡金兵一个不留,直把金人打过阴山才罢手。何栗、孙傅深信不疑,当场封官为成忠郎,拨金帛数万,供他去招募六甲兵。郭京不问人品技艺,不问高矮胖瘦,只要生年合于六甲之数,便予录取。不出20天便招募足数。在何栗一再催促下,郭京粉墨登场。他命令只留张叔夜一人陪伴他登上城楼,城上其他守军全部撤下,并规定任何人不得偷窃。然后大开城门,放下吊桥,“六甲军”穿红戴绿,手举各种法器,载歌载舞地出了城。结果,金兵如砍瓜切菜一般,杀得“六甲军”呼爹喊娘,鬼哭狼嚎。“六甲军”的尸体很快填平了护城河,金兵如破堤的潮水冲入城内。郭京见情势不妙,骗张叔夜说:“须自下作法。”说罢鞋底抹油,没影了。张叔夜大呼上当,叫苦不迭,只得仓促应战,身负箭伤,在二子保护下且战且退。钦宗听闻城陷,惊恐万状。这时金人又放出烟雾弹,照会说可以停战议和。钦宗喜出望外,立刻命令城内守军全部放下武器。张叔夜正组织巷战,按令丧气,只能束手就范。
金人控制汴京后,靖康二年(1127年)正月,勒令钦宗去金营谈判。张叔夜叩马谏阻,钦宗自解地说:“朕为生灵之故,不得不亲往。”张叔夜号恸再拜,众皆哭。钦宗一步一回首,远远地对张叔夜大喊:“嵇仲努力!”钦宗一到金营就被扣留。二月,金人搜捕全部皇族羁押金营。三月,金人议立张邦昌为帝。张叔夜对孙傅说:“今日之事,有死而已。”遂写信给宗翰、宗望,请立太子以从民望。二帅大怒,把张叔夜抓到军中,张叔夜仍据理抗争不已。四月,金人掳皇族北撤,将张叔夜以及拒绝拥立张邦昌的何栗、孙傅、陈过庭、秦桧、司马朴及太学生30人,博士、正、录10人并家属等举家北迁。
在北徙的路上,张叔夜以绝食抗议,只是偶尔喝点水而已,虚弱得每天只是昏睡。队伍走到白沟,白沟是宋、辽原来的疆界,过了白沟就不再是宋国故土。张叔夜听到押运的人说:“过界河矣。” 矍然跃起,呼天抢地。第二天,张叔夜自杀身亡,终年63岁。张伯奋、张仲熊同时自杀,追随父亲的忠魂而去。南宋绍兴八年(1138年),宋金议和,张叔夜父子遗骸得以归葬故里。船行到鄱阳湖,“遇大风,舟不能进,遂葬三人于神灵湖畔。”神灵湖是鄱阳湖的一个港汊。
张叔夜墓位于今星子县白鹿镇大岭村鄱阳湖岸边,距星子县城2公里。“青山有幸埋忠骨”,从此多有文人雅士寻访凭吊。清南康知府王以敏重修墓茔并立碑纪念。
据说,张叔夜最终斩宋江于海州白虎山下(现海州有好汉茔)。
张叔夜登高碑(下图)是张在海州知府任上的遗迹。现存于江苏连云港市海州白虎山上。传说山下有埋藏梁山好汉的好汉茔。
海州白虎山的《张叔夜题名》碑及其它
据《宋史》《张叔夜传》中记载:“......叔夜知海州,宋江起河朔,转掠十郡,官军莫敢撄其锋,声言将至。张叔夜使间者觇其向,贼径趋海濒,劫巨舟十馀,载卤获,于是募死士千人,设伏近城,而出轻兵距海诱之战,先匿壮卒海旁,伺令合举火焚其舟。贼闻之,皆无斗志。伏兵乘之,擒其副贼,江乃降。”
在宋代的摩崖题刻中,海州白虎山的《张叔夜题名碑》为研究宋史的人十分器重,因为它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宋江在海州投降的史实。历史上的宋江和《水浒》中塑造的宋江毕竟是两码事,这是没有人去争论的,然而,历史上宋江有没有在海州投降,曾是史学界争论的一个焦点。据宋代官方史书及60年在浙江发现的北宋折可存的墓志铭的记载,义军首领确实是在海州向知州张叔夜投降并参予了攻打方腊的战斗,后又被宋廷毒害。张叔夜题名碑为这段史实提供了重要的佐证。
张叔夜题名碑又称“登高碑”,刻于白虎山北侧半山前一块光滑的立壁上,长2.2米,宽1.5米,17行,行7字,字径12厘米。真书题勒,书法艺术不算上乘,但却方正工矩。其文为:“徽猷阁待制,知州事张叔夜、淮东兵马都监刘绳孙、前兵马钤辖赵子庄、兵马钤辖赵令,前朐山令阎质、刑曹王冶、怀仁主簿蒋仝、权朐山尉王大猷。宣和庚子重阳仝登□□□献书此”。
从题刻中我们可以看到,张叔夜已从海州知州升任徽猷阁待制这等京官,此次是回到海州重任知州,而同游的有远道而来的淮东兵马都监,已经离职的和在职的兵马钤辖还有兵曹、朐山尉,可以说是海州军界的一次大聚会,不是一般的游山玩水,而是一次军事战役的前奏。形势之严重,部署之严密,从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这一社会背景的端倪。
据有关史料记载,宋江先挫于沂州,向淮南移动,又挫于沭阳县境。宋江率部来海州完全是一次战略行动,即占领云台山作为根据地以图东山再起。宋王朝已经完全掌握了宋江这一军事意图,因而提前作好军事部署。
张叔夜登高碑刻于宣和庚子(1120年),而宋江率部“趋海岸”的时间是宣和三年(1121年)二月,从二年九月九日登高到次年二月宋江来海州,中了张叔夜的诱敌之计,战舰被焚,遂因“舟既焚,贼大恐,无复斗志”而投降。
梁山义军虽然失败了,今日登临白虎山,吊“好汉茔”,读“登高碑”,仍会为梁山好汉的斗争精神而折服。
公元2008年,今又重阳,再登白虎山,距1120年张叔夜率海州军界头领同登,已有八百八十八年了。在《张叔夜题名碑》前,我遥想北宋王朝的灭亡,靖康之耻是1127年,促使宋江、方腊犯上作乱与这个王朝没有清明政治息息相关,张叔夜这个铁杆保皇派屡次建功也不能挽救主子被虏被辱的命运。
今天上山来的人还不少,原来是一个学校的老师搞登山活动,到山顶小亭子里都有奖,至少一快香皂或一支牙膏,山顶有人用数码相机在摄影。
在山顶的亭子里向山下看,大多被周围树冠的枝叶挡住了视线,唯有向东面看得清楚,远处满眼都是现代建筑,高楼大厦把海州新浦连成一片,近看不远处山腰那块《张叔夜题名碑》石上面坐着一位年轻的姑娘,正在鸟瞰脚下的城市的喧嚣,谁曾想到,她坐的那块班驳风化的石头背面还有着模糊的文字,记录着真实的历史!
张叔夜 张叔夜(1065-1127) 北宋末将领。字嵇仲,永丰(今江西广丰)人,张耆曾孙。以门荫调兰州录事参军,历知襄城、陈留二县,通判颍州,知舒、海、泰三州。大观中,召对,除库部员外郎、开封少尹,迁右司员外郎。四年,赐进士出身(《嘉靖永丰县志》卷一)。其从弟为御史,尝弹劾蔡京,至京复相,摭细故贬监西安州仓草场。后来又被召为秘书少监,擢中书舍人、给事中。进迁吏部侍郎,为蔡京所忌,以徽猷阁待制出知海州,历知宣州、济南府、青州。靖康元年,金军南侵,徙知邓州,兼邓州南道都总管。率兵入援京师,拜签书枢密院事。是年,随徽宗、钦宗入金,至白沟,绝食而死,年六十三。后赠开府仪同三司,谥忠文。叔夜喜谈兵论边事,临难无惧色,李纲尝谓“中有所养,临大节而不可夺”(《跋张嵇仲枢密遗稿》)。能诗,有绝句《歧王宫侍儿出家》,周紫芝称极有风味(《竹坡诗话》卷一)。《全宋诗》卷一二八八录其诗二首。《全宋文》卷二九一三收其文十四篇。事迹见《东都事略》卷一○八、《史》卷三五三本传。
宋史》中的本传:
张叔夜,字嵇仲,侍中耆孙也。少喜言兵,以荫为兰州录事参军。州本汉金城郡,地最极边,恃河为固,每岁河冰合,必严兵以备,士不释甲者累月。叔夜曰:“此非计也。不求要地守之,而使敌迫河,则吾既殆矣。”有地曰大都者,介五路间,羌人入寇,必先至彼点集,然后议所向,每一至则五路皆竦。叔夜按其形势,画攻取之策,讫得之,建为西安州,自是兰无羌患。
知襄城、陈留县,蒋之奇荐之,易礼宾副使、通事舍人、知安肃军,言者谓太优,还故官。献所为文,知舒、海、泰三州。大观中,为库部员外郎、开封少尹。复献文,召试制诰,赐进士出身,迁右司员外郎。
使辽,宴射,首中的。辽人叹诧,求观所引弓,以无故事,拒不与。还,图其山川、城郭、服器、仪范为五篇,上之。从弟克公弹蔡京,京迁怒叔夜,摭司存微过,贬监西安草场。久之,召为秘书少监,擢中书舍人、给事中。时吏惰不虔,凡命令之出于门下者,预列衔,使书名而徐填其事,谓之:“空黄”。叔夜极陈革其弊。进礼部侍郎,又为京所忌,以徽猷阁待制再知海州。
宋江起河朔,转略十郡,官军莫敢婴其锋。声言将至,叔夜使间者觇所向,贼径趋海濒,劫钜舟十余,载卤获。于是募死士得千人,设伏近城,而出轻兵距海,诱之战。先匿壮卒海旁,伺兵合,举火焚其舟。贼闻之,皆无斗志,伏兵乘之,擒其副贼,江乃降。加直学士,徙济南府。山东群盗猝至,叔夜度力不敌,谓僚吏曰:“若束手以俟援兵,民无噍类,当以计缓之。使延三日,吾事济矣。”乃取旧赦贼文,俾邮卒传至郡,盗闻,果小懈。叔夜会饮谯门,示以闲暇,遣吏谕以恩旨。盗狐疑相持,至暮未决。叔夜发卒五千人,乘其惰击之,盗奔溃,追斩数千级。以功进龙图阁直学士、知青州。
靖康改元,金人南下,叔夜再上章乞假骑兵,与诸将并力断其归路,不报。徙邓州。四道置帅,叔夜领南道都总管。金兵再至,钦宗手札趣入卫。即自将中军,子伯奋将前军,仲熊将后军,合三万人,翌日上道。至尉氏,与金游兵遇,转战而前。十一月晦,至都,帝御南薰门见之,军容甚整。入对,言贼锋方锐,愿如唐明皇之避禄山,暂诣襄阳以图幸雍。帝颔之。加延康殿学士。闰月,帝登城,叔夜陈兵玉津园,铠甲光明,拜舞城下。帝益喜,进资政殿学士,令以兵入城,俄签书枢密院。连四日,与金人大战,斩其金环贵将二人。帝遣使赍蜡书,以褒宠叔夜之事檄告诸道,然迄无赴者。城陷,叔夜被创,犹父子力战。车驾再出郊,叔夜因起居叩马而谏,帝曰:“朕为生灵之故,不得不亲往。”叔夜号恸再拜,众皆哭。帝回首字之曰:“嵇仲努力!”
金人议立异姓,叔夜谓孙傅曰:“今日之事,有死而已。”移书二帅,请立太子以从民望。二帅怒,追赴军中,至则抗请如初,遂从以北。道中不食粟,唯时饮汤。既次白沟,驭者曰:“过界河矣。”叔夜乃矍然起,仰天大呼,遂不复语。明日,卒,年六十三。讣闻,赠开府仪同三司,谥曰忠文。
(以上见于《宋史》第353卷)
以下是一篇关于张叔夜死节地点的考证文章:
张叔夜死节地点考释 舒仁辉
张叔夜在北宋靖康元年任签书枢密院事,北宋灭亡时被金人所虏北上,途中不屈自尽,名垂青史。他的死节,《宋史》卷353《张叔夜传》记载说在白沟时“仰天大呼,遂不复语”,次日卒。王曾瑜先生《〈宋史〉与〈金史〉杂考》(载上海图书馆历史文献研究所编《历史文献》第一辑,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9年4月第1版,以下简称《杂考》)一文经过考证认为:张叔夜自杀的地点是河南巩县的黄河渡口而不在以往宋、辽边界的白沟。本文即对这一问题重新考释,认为《宋史》所载“白沟”不误。
根据《杂考》,转引、归纳一下该文提出的几点理由:(1)《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5建炎元年五月乙巳(十六日)的注文云:“《实录》:‘叔夜从渊圣在粘罕军中,自郑州而北。’粘罕,河东军也,不知何以过白沟,当考。”此处正文依死于白沟之说,却在注中引证《钦宗实录》,提出疑问。(2)《靖康稗史笺证·呻吟语》的记述与《宋俘记》相合,其中还引与张叔夜一同被俘北上的“司马朴云”,司马朴是司马光的侄孙,他说,“帝自四月朔青城起程”,“初四日,入郑州,停宿二日。初十日,由巩县渡河。车人语张叔夜曰:‘将过界河。’叔夜扼吭死”。(3)在宋徽宗被俘北上时,雄州尚在宋人掌握之中,并未失守。天会五年九月,“雄州降”。从时间上推断,正是在宋徽宗北上燕山府数月之后。(4)依《靖康稗史笺证》的《青宫译语》和《呻吟语》,宋徽宗等北行,也是取自真定府、中山府、保州(今河北省安新县)到燕山,而并无取道雄州白沟的记录。
基于以上理由,《杂考》得出结论:“由此可见,问题是在‘界河’一词引起的误解。……宋金的新界是以黄河为界河。但为张叔夜编修传记者,却以‘界河’一词望文生义,误以为即是白沟。故张叔夜自杀的地点,当以《靖康稗史笺证·呻吟语》所引司马朴之说为准,是在巩县北的黄河渡口。”
《杂考》的理由是否坚实可靠呢?我认为《杂考》的根据和结论都是不可靠的。关于张叔夜的死,《宋史》卷353《张叔夜传》说他被掳北上时,“道中不食粟,唯时饮汤。既次白沟,驭者曰:‘过界河矣。’叔夜乃矍然起,仰天大呼,遂不复语。明日,卒,年六十三。”在《宋史》之前,南宋王称的《东都事略》卷108《张叔夜传》、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5建炎元年五月乙巳(十六日)条均有类似记载,《宋史全文》卷16上所述情节也基本一致,诸书均称其死是在经过宋辽边界白沟之次日。为何诸书的记载如此一致,其原始根据是什么?
与上引诸书记载相吻合的还有宋、金绍兴和议之后传到南宋的张叔夜讣音。这个讣音,在南宋赵彦卫《云麓漫钞》卷4中有完整的记载,现引录如下:“张忠文公叔夜嵇仲,靖康间以南道总管知邓州,首提兵勤王,以不推戴异姓,取过军前。既议和,传到讣音云:‘靖康丙午闰十一月内提兵次安上门,除签书枢密院,在国子监街东陶潜园子内住。十二月二十五日京城破,以不推戴异姓,取过军前。丁未年三月二十七日离京北去,道中不食。至白沟,或曰过界河也,仰天大呼,遂不复语,明日薨在易州孤山寨,五月十六日也。抬三程,遂火化。第六子仲熊,字慈甫,随行祭祀。丁巳年十一月十八日到东京相国寺慧林禅院,后于天寿院前幕士冯真家下。戊午年十月十七日丙时葬于阳翟县旌忠功德坟寺。及录到《挽诗》四首,追授朝奉大夫、汴京副留守,赐紫金鱼袋。’”这个记载很重要,应该能够说明问题。
从时间上看,《要录》、《宋史全文》记载他死于建炎元年五月乙巳(十六日)与此一致。据此所载,五月十五日过界河。而金人渡过黄河的时间,《青宫译语》记载第二批在四月初四日,《呻吟语》载在四月初五日,《靖康稗史笺证·呻吟语》引 “司马朴云”在四月初十日。由此推断,金人押解七批宋俘渡过黄河的时间在四月,二者记载时间相差太远。因此,“界河”基本上没有意指黄河的可能性,而与传记中的“白沟”相吻合。
从地点上看,据此讣音,其死亡地点在易州孤山寨。如果按《杂考》所考“界河”指黄河的话,金人大队人马押着大批宋俘在一日之间就从河南巩县北的黄河南岸走到了远在今天河北的易州,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从路线上看,金人回归取道白沟完全有可能。宋徽宗等北行,取道真定府、中山府、保州到燕山。当时雄州城并未失守是事实,而保州城也并未失守,《金史》卷3《太宗纪》记载说:“(天会五年九月)阇母取河间,大败宋兵于莫州,雄州降。挞懒克祁州,永宁军、保州、顺安军皆降。”可见金人取道保州不一定就是经过其城,而是经过其界,为了绕开可能出现的宋朝军队,便取道白沟。当时雄州城虽未掌握在金人手中,但是其外围存在金人军队的情况应该存在。自从郭药师与金人战于白沟失利,继而投降金人之后,这一带便成了金人的势力范围,史书中有金人驻军的记载。《金史》卷71《阇母传》:“于是阇母为都统,扫喝副之,败郭药师兵于白河,遂降燕山,以先锋渡河围汴,宋人请盟。将士分屯于安肃、雄、霸、广、信之境,宗望还山西,阇母与刘彦宗留燕京,节制诸军。”卷78《刘彦宗传》也有“宗望分将士屯安肃、雄、霸、广信之境,留阇母、彦宗于燕京节制诸军”的记载。《三朝北盟会编》卷111建炎元年七月十六日金人起燕山、云中、中京、上京、东京、平州、辽西、长春八路民兵入寇两河引《金虏节要》云“女真都统万户奴屯兵于雄、莫”;《靖康稗史·呻吟语》在“金酋闻康王登位,诏起诸部兵入寇”句注引《燕人麈》亦云“都统万佛奴起雄、冀”。可见,在雄州降金前,其周围屯有金兵。金人伐宋时,有些部队便是从雄州、冀州这一带起发的。《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的注文指出经过白沟这一路线“当考”,并没有根本否定它,其正文的记载还是采用这一说法的。
再从张叔夜当时的反应来看,当他过“界河”时“乃矍然起,仰天大呼,遂不复语”的表现完全反映出他内心的震惊、悲愤和绝望。经过黄河时,他的表现不可能如此强烈。黄河之北有的是大片北宋故疆,存在有宋朝的抵抗力量,过了黄河并不意味着彻底丧失回归的希望。到了白沟就不一样了,经过白沟就意味着离开北宋故疆,快到燕山,再回到宋朝也就不太可能了。张叔夜痛不欲生的情绪大变正好印证了白沟之说的合理性。
《靖康稗史》注引“司马朴曰”,乃是《靖康稗史》编者所作之注。这一注文源自何处,本人不得而知。只知司马朴被带往金国后,再也没有回到南宋,而是死于金国。《要录》卷149绍兴十三年八月庚子条载,绍兴和议后自金国回来的张邵说司马朴病死于金国。而《宋史》卷298《司马朴传》亦载其“后卒于真定”。可见,《靖康稗史》的“司马朴曰”当是辗转相传之语,这个说法很可能是回到南宋的被扣于金国的人士或者宋方的使者带回来的,又经《靖康稗史》编者的转引,将“界河”理解为黄河,因而将过“界河”的记载紧接在“由巩县渡河”之后。相比之下,这个注文记载的可靠性远远不及《云麓漫钞》所载讣音的可靠性。在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推翻《云麓漫钞》所载讣音的前提下,从具体的时间、地点以及其他南宋人的记载来看,我们还只能相信“白沟”之说,相信《宋史》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