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升三级》——侯宝林大师的单口相声
今天说的这个故事,是明朝时候的事儿。
在山东临清有一家财主。家里有一个少爷,叫张好古。从小就娇生惯养,也没念过书。长大了,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天天儿吃饱喝足,提笼架鸟,满街遛。因为这个,大家伙儿都管他叫“狗少”。
有一天,张好古走在街上,看见一个相面的,围着一圈子人。他想看一看,刚往那儿一站,相面的一眼就看见他了,知道他是狗少,想要奉承他几句,蒙两个钱。假装看了看他,说:“这位老兄,双眉带彩,二目有神,可做国家栋梁之材。看阁下印堂发亮,官运昌旺,如要进京赶考,保您金榜题名。到那时我给您道喜。”张好古要是明白,当时能给他一个嘴巴。因为他不认字啊,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上来,上京赶考?拿什么考呀?可是他这狗少的脾气没往那儿想。他想:“我们家有的是钱啊,要想做官那还不容易嘛。”他不但不生气,反倒挺高兴。说:“准能得中吗?”“决不奉承!保您得中前三名!”“好!给你二两银子。真要中了,回来我还多给你。要是中不了,回来我可找你没完。”相面的心里说:等你回来我就走了!
张好古回到家里,打点行囊包裹,带了些金银,还真上北京赶考来了。他也不想想,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就赶考?这不是浑吗!可是遇见那样社会就有那样事情。他动身那天就晚了,赶到北京正是考场末一天。等到了西直门,城门早就关了。事也凑巧,正赶上西直门进水车。明、清两代的皇上,都讲究喝玉泉山的水,叫老百姓半夜里由城外头往进拉水,还得是当天的,水车一到,城门开了。张好古也不懂啊,骑着马跟着水车就往里走,看城的也不敢问他,以为他是给皇上押水车的哪,就这样他进来了。
进了城,他不知道考场在哪儿,骑着马满处乱撞,走到棋盘街,看见对面来了一群人,当中间有个骑马的,前边有俩人打着气死风灯——这是九千岁魏王魏忠贤下夜查街。张好古这匹马眼神一岔,要惊,他一勒丝缰没勒住,这马正撞上魏忠贤的马。要搁在往日,魏忠贤连问都不问就给杀了,因为他是明僖宗皇上最宠信的太监,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今天魏忠贤想问问他,一勒马。说:“你这小子,闯什么丧啊?”张好古也不知道他是九千岁啊!说:“啊!你管哪!我有要紧的事。”“嗬,猴儿崽子!真横啊!有什么要紧的事?”“我打山东来,我是上京赶考的,要是晚了进不去考场,不就把我这前三名耽误了吗?”“你就知道你能中前三名?”“啊!没把握大老远的谁上这儿来呀!”“现在考场也关了门啦,你进不去呀!”“进不去我不会砸门吗?”魏忠贤一想:他就知道他能得中前三名,准有这么大的学问吗?不能!这是大话欺人,他这是拿学问唬我哪。随着说:“来呀!拿我张片子,把他送到考场去。”魏忠贤要看看他的学问怎么样。可是魏忠贤也浑蛋,你要看看他的学问,你别拿片子送他呀,你就叫他自己去得了。他这一拿片子,张好古倒得了意啦,本来他不认识考场,这一来有了领道儿的了。
差人带着张好古来到考场,一砸门,把片子递进去。两位主考官看是魏忠贤的片子,赶紧都起来了,这个就说:“这人是九千岁送来的,一定跟他有关系,咱们可得把他收下!”那个说:“不行啊!号房都满了。”“满了咱们也得想办法呀!你想九千岁黑更半夜送来的人一定是他的亲戚。依我说,赶紧给他腾间房。实在不行,哪怕咱们俩人在当院蹲一宿哪,也得把他留下。”“好吧!那咱们就在当院蹲一宿吧!”这叫什么事!两位主考官把张好古让进来以后,他们俩人又嘀咕上了。那个就说:“咱们给他送题去。”这个说:“别去!咱们也不知道他温习的什么书啊?咱们要是给他一出题,他要做不上来,这不是得罪九千岁吗?”“那么怎么办哪?”“怎么办哪?这不是有卷子吗?干脆我说你写!”嘿!他们俩人全给包办了!写完了一想:“这要是中个头名那可太不下去了,得啦!来个二名吧!”张好古一个字没写,弄个第二名!
到了第三天,凡是得中的人,都得到主考官家里拜老师,递门生帖。全去了,就是张好古没去。他不懂啊!两位主考宫又嘀咕上了。这个说:“张好古太不通人情了。虽然他是魏王送来的,要没有咱们哥儿俩关照他,说死他也中不了啊。怎么着?现在得中了,连老师都不拜,这也太不通人情了。”“别那么想,咱们得冲着魏王。你想魏王黑更半夜拿着片子把他送来,这一定是魏王的亲支近派。将来他要是做了官,咱们还得仗着他关照咱们哪。他不是没来吗?没关系!咱们不会看看他去吗?”这倒不错,老师拜徒弟,倒了个儿了!
两位主考官见了张好古。说:“那天要没有九千岁那张片子,这考场你可就进不来了。”张好古也不知道哪儿的事啊,就含糊着答应。等他们俩人走了以后,一打听,才知道九千岁是魏忠贤。心里说:哎呀!要没有这张片子,考场就进不来了。他可没想他不认字!又一想:我得瞧瞧九千岁去!买了很多的贵重礼物,到了魏王府,把名片、礼单递进去。魏忠贤一看名片,不认识。有心不见吧,一看礼单,礼物还很贵重。说:“叫他进来吧。”张好古进去一说:“那天要不是九千岁拿片子送我,我还真进不了考场。也是王爷福气大,我中了个第二名。”魏忠贤一愣,啊!真有这么大的学问?怪不得那天说那么大的话哪!既然有这么大的学问,将来我要是面南背北之时,这人对我有很大的用处啊。当时吩咐设摆酒宴款待。张好古足吃一顿,吃饱喝足,告辞,魏忠贤亲自送出府门。这下子,北京城哄嚷动了,文武百官都知道了,大家纷纷议论:“咱们不论多大的官,谁进魏王府拜见也没送出来过呀?怎么新科进士张好古去了,魏王亲自送到门口哪?”那个说:“他是魏王的亲支近派。”“看九千岁把他送出来的时候,还是恭恭敬敬的,说不定张好古许是魏王的长辈。”“既然是魏王的长辈,咱们应该大伙儿联名,上个奏折,保荐一下。将来他要做了官儿,一定对咱们有很大的关照。”“对!”大家联名保荐新科进士张好古,说他有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志,是国家的栋梁。皇上一听,说:“既然有这样的人材,应该入翰林院啊。”他又入了翰林院了!
到了翰林院,这些翰林都知道他是魏忠贤的人,又听说他是大家联名保荐的,大伙儿谁敢不尊敬他呀?有写的东西也不让他写,不但不让他写,大伙儿写好了,反倒给他看:“张年兄!您看这行吗?”“行!很好!很好!”就会说这么一句。不管人家问什么,都是“很好!很好!”就这句话他愣在翰林院混了一年。
转过年来,魏忠贤的生日,文武百官都送很贵重的礼物。张好古除去送了很多贵重礼物之外,他打四宝斋纸店又买了一副对联,可没写,拿着就进翰林院了,大伙儿一瞧。说:“张年兄,这是给魏王送的寿对儿吗?”“是啊!”大伙儿打开一看。说:“哟!没写哪?”“可不是吗。”大伙儿说:“您来了一年多了,我们就没看您写过字,想不到今天我们要瞻仰瞻仰您的墨宝。”“不!你们写得很好,还是你们给我写吧。”大伙儿彼此对推,谁也不写,其中有一个人聪明。心里说:张好古别是不认字吧?当时他眼珠儿一转。说:“我写!”就编了一副对子,大骂魏忠贤,说魏忠贤要谋朝篡位,写完了说:“张年兄!您看行吗?”张好古一看说:“行!很好!很好!”还好哪!
这一天,张好古拿着礼物给魏忠贤去拜寿。魏忠贤把礼物收下,把对子挂上,还没看明白什么词儿哪,皇上的圣旨、福寿字也到了。魏忠贤摆香案接圣旨去了。所有来拜寿的文武百官都看见这副对子了,可是谁也不敢说,因为魏忠贤这人脾气不好。比如:有人骂他,你要一告诉他,说:“某人骂您哪。”他一听:“噢!他骂我?杀!——他骂我他一个人知道啊,现在你也知道了,一块儿杀!”您想这谁还敢告诉他呀!就这样,这副对子溜溜儿的挂了一天,魏忠贤愣没看出来!
又过了几年,换了崇祯皇帝。在魏忠贤家里翻出来龙衣、龙冠。魏忠贤犯罪下狱,全家被斩,灭门九族,所有魏忠贤的人一律杀罪。就有人跟皇上说:“翰林院有个学士叫张好古,也是魏忠贤的人。”
皇上说:“那也得杀!”旁边有一个大臣跪下了,说:“我主万岁,张好古不是魏忠贤的人。”皇上说:“怎见得呢?”“因为某年某月某日魏忠贤办生日,张好古送给魏忠贤一副对子,那词句我还记着哪。上联‘昔日曹公进九锡’,下联:‘今朝魏王欲受禅’。他拿魏忠贤比曹操啦!说他要谋朝篡位,这怎么能是魏忠贤的人哪?”皇上说:“那不是啊!”“不但不是,这是忠臣啊!”“好!既是忠臣,死罪当免,加升三级。”
一群浑蛋!
单口相声:儿子的作文
大兵走上舞台:公元1992年6月18日,人类历史上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我儿子诞生了。有话说老婆是别人的好,儿子是自己的好。我这个宝贝儿子刚一出生就有很高的艺术修养、领导才能和社交技巧。他的第一声哭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民族唱法,比戴玉强的嗓音优美多了,我陶醉在儿子天赖般的哭声当中,不知今夕是何年。几天后他拉了第一泡屎,那屎可香了,而且拉的那个屎图案,简直就是一部流传千古的艺术画作,比徐悲鸿画的马还要热情奔放,比齐白石画的虾还要灵活生动,比凡•高画的向日葵还要震撼人心……
大兵:为了决定我那全才的儿子将来是当美国总统还是当大陆李嘉诚,是当名星还是当导演,我和他妈妈天天争吵不休。
大兵:我不是吹牛,我是一位善于发现人才、培养人才的好伯乐。我这么聪明的儿子在我这么好的父亲的培养下,将来肯定下不得地。不过,昨天他班主任老师来家访,说我小孩是典型的“三无”人员,哪“三无”呢,就是无情、无能、无责任感,这是家庭教育极度失败的严重后果,这简直是瞎扯。他老师还拿回了他在学校的作文本,说看了他的作文气得吐血,说我儿子他教不下去了,让我另请高师。哼,我这么聪明的儿子,他居然教不下去了,爱迪生不也是老师教不下去的吗?教育学里有有一句名言,只有不合格的老师,没有不合格的学生。我看这老师就不合格。
大兵:我们先来看看我宝贝儿子的作文吧。(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作文本)第一篇的题目是《假如我是太空人》。
大兵抬起头来看着观众:这题目构思新颖,有创意。
大兵接着念作文:如果我是太空人,我就要到太空去探险。我可能会发现一个新的星球……”
大兵抬起头来看着观众:好棒!充满想象力。
大兵接着念作文:等地球上的人多得住不下时,一部分人可以搬到新的星球上去。
大兵再次抬起头来,连声叫好,接着又开始念作文:到那时,我就可以炒地皮,发大财了。
大兵抬起头来:写得不错嘛!谁说我儿子的作文不行?
大兵把作文本翻了一页,接着念:第二篇是以观看一场电影为主题的短文,我儿子的题目是《记一场精彩的电影》,正文只有八个字:当晚停电,电影没放。
大兵抬起头来:嗯,文章精练简短,言简意骇,也不错。
大兵把作文本翻了一页,接着念第三篇——《黄山游记》:作文一开始就是一个附注:因为我旅游的地方和叶圣陶旅游的是同一个地方,所以我的《黄山游记》跟叶圣陶先生的文章完全一样,如果要看原文,请查阅中学语文课本第六册第250页。
大兵:我儿子的文章跟著名文学家叶圣陶先生写的文章一样,太好了。
大兵又把作文本翻了一页,接着念第四篇——《记一次收割稻谷》,作文要求写满两页纸,儿子写道:一个春天的早上,阳光明媚,碧空万里无云,正是春游的好日子。保姆给我洗了脸,然后给我换上衣服。我带着爸爸公司的几名保安,开着家里的宝马汽车,浩浩荡荡来地到了农田里……
大兵抬起头来:春天可以收割稻谷吗?(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大兵接着念作文:那稻谷就像棉被一样,雪白雪白的。
大兵抬起头来:稻谷到底是金黄的还是白色的?好象书上说稻谷是金黄色的,不过我们吃的大米是白色的,我想书上肯定搞错了。
大兵接着念作文:我收割累了,就躺在软绵绵的稻谷上睡了一觉。啊,去农村收割稻谷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比春游好玩多了,我真希望自己是一个农民。
大兵抬起头来:儿子的文章写得多优美,把艰辛的农村生活描述得这么幸福,这是成为文学大师必备的功力。这作文要求写满两页,他的作文还差两行满两页,我们来看看他这最后两行又写了些什么最彩内容。
大兵接着念作文:只剩下两行了,快写完了,努力吧!现在只剩下一行了,继续努力吧!加油啊!快完了!终于写满了两页。
大兵抬起头来:我儿子真听话,严格按老师的要求写满了整整两页。
大兵又翻了一页作文本,接着念:他第四篇文章的题目是《我家的小鸡》,老师要求写六百字,我儿子提笔写道:我家有一只小鸡,它一天到晚总是叽、叽……地叫着,你听,它又叫了起来,叽、叽……”他连续写了600个“叽”字,他的文章也就写完了。
大兵又翻了一页:这里还有一篇作文得了0分,题目是《学习封建社会的历史有感——无处不在的阉割》:老师说封建社会的皇帝非常的残暴,把人的生殖器官割掉,让这些失去性功能的太监去侍候他的妃子。然后老师又赞美新社会以人为本,注重人的全面发展和身心健康,说在新的教育体制下,倡导素质教育,充分满足学生的身心需要。可是在我眼里,所有的老师和父母都像封建社会的暴君,我生活当中的阉割现象无处不在。
大兵抬起头来:这王八蛋口出狂言,瞎扯。
大兵又接着念作文:一提到“阉割”,人们马上想到封建社会的太监,那是愚昧社会人性极度扭曲和变态的产物,现代文明社会“阉割”现象早就消失了。可事实上,绝大部分父母、老师都在对我们子女和学生进行“阉割”。我们知道,把男人的睾丸割掉,他就没有性需要。如果同样,把一个人的食管割断,他就可以不吃饭不喝酒;把他的脑垂体割断,他就没有自尊的需要;把他的下丘脑割掉,他就没有安全感的需要;把他的延脑割掉,他就没有自我实现的需要。那么我们的父母、老师虽然口头上不愿意承认,但实际上在他们的潜意识深处,恨不得把我们的睾丸、喉管、脑垂体、下丘脑和延脑统统割掉,让我们成为不吃不喝、无欲无求,一味地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不给他们添任何麻烦同时又在学习和工作方面永不知疲倦,能圆满完成各种任务的人。在我眼里,父母和老师就是这么自私,这种对子女和学生的完美要求,就是父母和老师的“阉割”情结,就是各种矛盾和磨擦产生的根源。
大兵把作文合上,满含深情地说:说实话,十几年来,儿子一直是我的骄傲,是我人生最大的希望。(语调变得低沉伤感)可我儿子由于从小生活在城市里,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他对人间的艰难辛苦确实知之甚少,对什么东西都不懂得珍惜,几万元钱一台的新钢琴被他几天就弹坏了,几千元钱一件的衣服穿不了三天就破了好几个洞,我和他妈妈的心里都非常难受。
大兵:为了教育儿子,前些天我特意请教了一个教育专家,这位专家建议我给儿子讲讲过去的日子是如何艰苦,带他去农村做做体力活,带他看看有教育意义的电影电视,比如《白毛女》就是一部经典的影片,能让小孩感受到贫苦农民的艰辛和悲惨,唤起他们的同情心,让他们懂得珍惜当前的幸福生活。我一听专家这样说,我就立马花了500元钱,带儿子去田汉大剧院看了场《白毛女》,那影片真是经典,看得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恨死了那个黄世仁。我想我儿子看了这部影片,一定很受教育,也一定有很多的感想,现在来看看他写的观后感吧。
大兵翻开作文本,开始念作文:昨天我看了电影《白毛女》,感想可多了,喜儿去当白毛女,爸爸说是黄世仁逼的,我看杨白劳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欠帐还钱,天经地义,杨白劳欠了黄世仁的钱,为什么不早点还给人家?老爸经常感叹现在借钱的是孙子,欠钱的是爷爷,我看杨白劳就是这种典型的例子,他存心想赖账,逼得喜儿只好躲进山里。不过喜儿也太傻了,黄世仁那么有钱,嫁给他不就完了嘛,很多女人想嫁给他别人黄世仁还看不上呢,我就不明白喜儿为什么还要跑到山里去当白毛女。
大兵气得脸色铁青:……
大兵继续念作文:不过去深山里当白毛女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你看,天天在山间树林里散步,空气新鲜,风景优美,而且不受人管制,自由自在,多么幸福。
大兵停止了念作文:这龟孙子就知道玩,喜儿在深山里没饭吃,营养不良,头发都白了,日子过得多苦。
然后又开始念作文:老爸说白毛女在深山里非常苦,没饭吃,没饭吃有什么了不起,她可以吃巧克力、吃面包、喝牛奶嘛,那比吃饭味道好多了。关于她头发全白了,一定是黑心的商家在牛奶面包里放有化学物质,导致她基因改变而变白的,不过白头发也挺好看的嘛,现在有很多人还特意把头发染白,我也想把头发染白,不过如果我把头发染白了,爸爸一定会把我的腿打折。
大兵抬起头来:我平时有这么凶吗?
大兵继续念作文:关于喜儿没饭吃,我倒觉得她非常幸运,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吃饱之后还硬被人逼着往肚子里吃饭,如果喜儿生活在新社会,饭多得吃不完,她的父母也跟我的父母逼我一样,天天逼她吃饭,吃饱了还硬让她吃,到时再问问她,挨饿和硬撑哪种更难受,我敢保证喜儿肯定宁愿挨饿。我父母就是这样天天逼我吃饭,本来吃饱了还硬逼我再吃一碗,这日子比喜儿苦多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只同情白毛女,而一点都不同情我?
大兵:吃饱后硬撑有这么难受吗?我还真没尝过这是什么滋味。
大兵继续念作文:老爸经常用高尔基苦难的童年来教育我,说高尔基对知识如饥似渴,尽管老板娘天天撕他的书,打他、骂他,但高尔基天天晚上坚持着偷偷看书,最终成为了世界一流的文学家。我真希望我老爸就是那位凶恶的老板娘,也天天撕我的书,现在我恨透了读书。如果高尔基也碰上我这样的父母,天天逼他看书,白天上完课晚上还有家庭老师辅导,周末还要去参加各种兴趣小组和培训班,保证过不了三天,高尔基就丧失了学习兴趣,他也肯定成不了世界级大文豪了。我原来对学习还是很有兴趣的,可老爸一逼,我的学习兴趣就一点都没了,我看老爸就是一个扼杀天才的刽子手。
大兵:我是扼杀天才的刽子手?
大兵继续念作文:我的家庭条件确实比较优越,家里几万元钱一台的钢琴都买了好几台,不过说内心话,我真希望我家里穷,穷得把钢琴卖掉,那样我就不需要天天练钢琴了,天天练钢琴的日子真苦啊。
大兵:有这么痛苦吗,让他吃饭也痛苦,让他读书也痛苦,让他参加兴趣小组也痛苦,让他练钢琴也痛苦,他岂不是整天生活在痛苦当中?
大兵继续念作文:其实学习跟吃饭一样,一定要有一种饥饿感才学得进,可是我的父母天天逼我学习,我一点饥饿感都没有,哪里学得进啊,我真想去当白毛女。白毛女啊,你在哪里?
大兵非常伤感地说:唉,看了这么一部经典的电影,他竟表现出了如此无情无义的一面,丝毫没有受到教育、感动和震撼,难道我的教育方法真的就这么失败吗?
大兵停了停,思考了一下:也许是吧,日本一教育学家说,很多的父母从来都没把教育子女当成一门科学来对待,以为凭自己的智力水平和知识经验,足够把小孩教育好,而事实上却经常犯各种低级和幼稚的错误,搞得父母和子女都伤痕累累、疲倦不堪。我确实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教育方式,努力学习研究教育学这门博大精深的科学。我曾经偷看了儿子的一篇日记,那日记写得让我的心都碎了。儿子的日记是这样写的:今天上午爸爸要我写作文,题目是《我好幸福》,他说我衣食无忧,无忧无虑,生活这么幸福,可写的题材很多,很容易写。可我绞尽脑汁地想啊想,就是想不出半点幸福的东西来,所能想到的就是永无止境的学习,我被学习逼得都快发疯了。老爸看我半天没动笔,以为我偷懒,顺手甩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他的戒指把我的脸刮破了,脸上流出了殷红的鲜血。我那不争气的泪水也涌了出来,爸爸这么不理解我,真让我无限委屈、非常压抑和痛苦不堪,我真的体验不到什么是幸福的滋味。什么是幸福?老天你能告诉我吗?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天晚上,我用一只手捂着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写完了《我好幸福》……
大兵眼眶湿润:儿子,爸爸以后一定要改变教育方式。
郭德纲的行不行 要长的短的?
稍等一下哦
段子二
郭:为什么会这样?(中间缺两句)为什么会这样呢?按说不至于。其实他家里挺有钱,(拍胸脯)你说拿他父亲来说吧……
于:别拍你自己啊!
郭:有苍蝇……
于:哪有苍蝇,这月份。
郭:他们老爷子,按说挺有钱。他们家不缺吃不缺喝的,按理说不至于这样。他爸爸说实在的,那个工作那个身份很显赫。
于:哦。
郭:他这种做法和老爷子不相配。
于:是吗?
郭:他爸爸,盗墓的。
于:还不如我这个呢。
郭:盗墓的。考古嘛,知道哪有坟,国家没刨的,他爸爸就去,弄出文物来出去一卖。扛着那个洛阳铲阿,打家出去还唱呢:今天没有事啊~~~,也去捧捧地阿~~~
于:甭唱了。
郭:那回又去了。
于:是吗?
郭:河北省一农村,一坟,咣咣咣刨开了,里边有一幅骨头架子,这骨头架子腰里面一虎皮裙,地上有一个铁棍,写着:如意金箍棒,重三万六千斤。
于:这上面字都对。
郭:他爸爸纳闷阿,悟空的坟?
于:还挺熟阿!
郭:为什么阿?这是真的吗?大,嘟~~,大,嘟~~~,越长越大。
于:哦。
郭:拿不走了这个。小,小,小,小,嘟~~~,这么大,搁耳朵里了。
于:我爸爸就是孙猴阿?
郭:看西游记看得阿。
于:哦。
郭:刚搁好了,村长来了,带着四个人,带着红箍。你干什么的?这是悟空的坟阿!
于:哦。
郭: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啊。村长:那个如意金箍棒哪去了?你爸爸:我不知道啊!
于:不承认。
郭:阿,你这个嘴挺紧阿,了不起啊,你这个嘴还挺有尿的阿。掏出来吧,拿出来吧。你爸爸:我没看见阿!
于:这不能啊。
郭:你掏一百块钱这事了了。
于:阿?一百块钱就了了?
郭:我没有,我不知道啊,你们打死我也不知道啊!村长:你要找倒霉了阿,你可要找倒霉了!
于:怎么了?
郭:有辙你想去。大!死了。
段子五
郭:说一个于谦的实事吧。
于:离不开我了?
郭:台上也没别人,说别人不合适阿。
于:那就说我吧。
郭:说于谦吧。我认为我的很多社会经验阿,都是跟于老师这学的。
于:您干嘛这么客气阿。
郭:我这个人啊,也就一天到晚在家看看书什么的,也不爱出去。他一天到晚跟外边野。
于:什么叫野阿?
郭:那天我们一块演出去,我们那车坏了,他送我,我们俩开车走,夜里十一点半了。走。走着走着,嗯,他踩住刹车,往回倒,马路边站一大姐。挺冷的,穿的挺少的,小裙子,叼烟卷,在马路边这样。
于:这道多熟阿。
郭:对我说:你打车走吧。你走吧。我说你得送我啊。你去去,走走走走走。我一看,下车吧。阿,下车吧,人家不送咱。下车了,我在旁边看,他下车了,嗯哼~~~,来回溜了三圈。那女的说话了:别看了,就我一个了。
于:人家明白了。
郭:多少钱?
于:开始咬账吧。
郭:一百块钱。你要疯?你要疯阿?三十!
于:我还挺能还价。
郭:五十。
于:嗯。
郭:我是石富宽的徒弟!
于:说这个干嘛阿?说这个干嘛阿。
郭:提这个能减点嘛。行,那给老艺术家面子吧。这样吧,那上车,上车。俩人要上车。他先上车,这女的在那站着。车能走吗?嘎吱~~~车动不了了。下来了,走不了了。这车扔这吧,咱俩上哪去?对过,五十米,到我家里去。
于:哦,快到家了。
郭:行,那我跟你走,今晚上不回去了。明早晨出车。嗯,打一车吧。
于:打车?
郭:你要疯?
于:什么口头语阿。
郭:统共花多少钱?我再花十块钱打车?那不就在那马路边上嘛,五十米嘛,不打车。废话,不打车还行?啊,不打车,我走的了吗?
于:瘸子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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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六
郭:还听吗?那个,后台来说阿,连老带少的人,可是不少。今天王文林先生没来,刑文昭先生来了,李文山没来。王文林先生大伙了解,剃一光头,后台的老先生,说话有口头语:有点意思啊。
于:就爱这么说。
郭:我们老观众都知道,有点意思啊,有点意思,他好说这个。他父亲是王常有先生。
于:那是老先生了。
郭:相声大师。
于:对。
郭:能耐真好。他父亲去世的时候王先生没赶上。没赶上,他正在外地演出。接到消息赶紧往回来。哭得跟泪人似的。孝子阿。
于:哦。
郭:到医院隔着玻璃,一看老爷子在那插着管子那正抢救呢。拍这玻璃。你说这玩意,他爸爸昏迷好几天了,一听见这声音,一回头,挥手。
于:哎哟。
郭:大夫说:这能治,让他进来,快点。
于:认人阿。
郭:也许他进来能让他爸爸复苏。
于:对对对。
郭:放进来了,一步站在床前面:爸爸,爸爸您怎么样啊?着急阿。老头跟他比划,要笔。
于:哦,要写。
郭:要纸。旁边有人带着,递过来。老头写了几个字,哗,递给王文林。王文林接在手里面要说话,他父亲去世了。一代相声名家,王常有,去世了。
于:没了。
郭:哭得跟泪人似的阿。外面亲友都进来把王文林掺出去,办后事吧。这忙和着,有人就把这纸打开了。一看他父亲写的……
于:什么啊?
郭:你踩我氧气管子了。
于:嗨!
段子八
郭:后台阿,有三位老先生。张文顺,李文山,王文林。仨老头最可乐了。刨去演出,见天长在一块。一天到晚的在澡堂子里面泡着。好这个。我知道当初于谦的父亲也好这个。老人就喜欢泡澡堂子。
于:老人是喜欢这个。
郭:但是自己带饭到那里面,一泡泡一天。
于:自己带饭?
郭:嗯。到了中午了,坐池子边上,那两脚拍打水,吧嗒吧嗒吧嗒。拿着饭盒吃炒饼,吃完了刷饭盒。
于:哎,没有着这么刷的!
郭:这样干净阿。
于:什么干净阿!
郭:掏出一苹果来……
于:哎呀!
郭:还得洗!
于:一口一洗阿?
郭:还能多吃点嘛。
于:多吃点什么啊!
郭:好这个。我们后台仨老先生也好这个,张文顺李文山王文林。张文顺出主意。
于:张先生。
郭:走阿,洗澡去。王先生乐意,这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于:什么都有点意思。
郭:李文山也去了。仨人洗,一洗洗一天。早晨九点进去的,夜里十二点都没走。伙计过来了:三位,到点了,关门了,走吧。仨人出来。他们去都十块钱洗一天跟这。衣服都脱下来扔筐里。一看,衣服都没了,让人偷了。
于:没了?
郭:这仨人就张文顺带一眼镜。
于:嗨,该挡的地方挡不上。
郭:不算裸体嘛。再来个口罩算三点式。
于:嗨!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郭:怎么办呢?张文顺出一主意,这样吧,马路对面是我们家,夜里十二点了,没人了。咱仨上我们家去,跑过马路就算胜利。我拿衣裳,你们俩穿上,回家,我回自己家。阿,行。仨人出来了。王文林说了:要走咱们仨得手拉手,谁也别甩开谁。哈,文林,就你鸡贼。仨老头一丝不挂光着屁股。
于:愣走。
郭:大路两旁边都是路灯,很亮。但是没有人,夜深人静,没人。
于:是没人。
郭:那天正好是北京申奥成功。由打这边来一万四千多人。
于:嚯!
郭:摇晃旗子:奥!北京申奥成功喽!
于:正好让他们看见了。
郭:一万多人都傻了,没人说话。僵持了五分钟,张文顺说话了:哇,原来地球是这个样子的!
于:外星人阿!
段子九
郭:仨老头可乐,小孩们也可乐。那谁,张文顺张先生,有一徒弟有一干儿子。徐德亮是他徒弟,高峰是他干儿子。
于:这都是干亲戚。
郭:这俩人可乐。你别看一个门的,张文顺的徒弟,张文顺的干儿子,俩人还不和。
于:哦,还有矛盾。
郭:俩人一场说相声,不和。俩人到一个饭馆吃饭,各要各的。
于:哦,不同桌。
郭:高峰坐到这,徐德亮坐到这。各要各的阿,我替你结,没有。
于:不行。
郭:没有。这吃,在一个饭馆,吃着吃着,吃完了。高峰,一结账一摸身上,没带钱。
于:这怎么办?
郭:要说咱们,哎,你替我把这个给结了。他那个,说不出来。这怎么弄阿?伙计,来,我没带钱。伙计当时脸就下来了。你看点菜什么的都好办啊,一没钱瞪眼了:刮风下雨不知道,兜里没钱不知道?真没有。过来过来,一揪耳朵,揪到门口,撅那!高峰在那猫着腰。那伙计,嘡!滚!踹走了。
于:嗯。
郭:徐德亮乐了。吃饱了,一擦嘴,筷子一扔,站到门口一撅屁股:伙计,结账!
于:还踹阿!
你看有合适的不 没适合的我在找下
其实挺多对口的改一下就能成单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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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纽约市的忙碌早晨,鸣人换穿了轻便的橙色T恤和黑色长裤,一路吹着口哨踱进黑色大厦。气色充足,有股决定作一件事好好拼一场的气概。经过柜台的时候,鸣人一手插兜,另一手举起向大叔问好。
在电梯前面,佐助早已等候多时。抬头看见鸣人,表情和缓,手也没搁在口袋。不过,佐助这回摆出了『沉思者』的环腰扥下巴样式…(我瞻仰…)
「我要参加。」鸣人在他面前站定了,一改吊儿啷当的态度。相对的佐助不怎幺惊讶,抬起眼瞅着他问:「确定吗?」
「是呀。」鸣人答得快:「对我来说呢,当个市区警察或是星际警察,后者不是更有劲吗。」佐助站直身按下电梯按钮,厢门打开,两人一边进去一边说话。
「就你的脾气,到了哪儿都改不了的吧。」佐助又是嘲讽的笑。鸣人不生气,反而和他一齐笑出来。这小子虽然总是搞得他满头雾水,有时还会充傻,不屑的腔调每差一点让鸣人神经绷断。但那无所谓无不所谓的笑,又没法子让人甩头不理。
黑沉沉的,也许适合他,也许不适合。
不知道他的心是不是黑的?
笑得尴尬了,佐助瞪他,鸣人摆摆手:「我知道这工作不容易,但是你也得弄清楚一些事情:既然你选我进来,就表示你知道我的本事,所以我不要被唤作『小鬼』、『菜鸟』之类的,明白了吗?」
佐助点点头,心里却也没打算让鸣人好过:
「啊,我知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你的『本事』只够证明你在这里不是个废人。」
不待鸣人发怒,门开了,呈现出来的是宽敞的星际出入境大厅,位于大楼天井底部,像掀开的水壶一样喧闹。鸣人瞠目结舌,看见电扶梯和透明电梯车厢载着外星人在头顶上起降交错,穿著西装或套装的男女职员在楼层间匆忙穿梭。高阶主管看来较沉稳,只不过一旦没人注意他们,也会像猛兽一样在走廊上狂奔。
「我们称之为大型的疯狂游乐园。」佐助很不客观地附带说明。
把视线转回眼前的大堂,虽是采高科技工程,却用仿大理石装饰得雅致从容。各型各色的外星人在关卡间进出,电子布告栏不时刷新宇宙飞船起落时刻表,海关人员忙这忙那,甜美的女声以各种语言放送广播。
鸣人像被抛到一个五花八门的世界,急着想一次把全部的东西看完,四处张望,指指点点,下巴悬在半空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佐助看他这样,怕他碍到人,拽着他的手臂回电梯。
厢门重新关上,佐助按了一个办公室的楼层。电梯上升,方才的喧哗全抛到脚下。佐助无表情地看着鸣人舒了口气、高举双手欢呼:
「真是——不得了啊~~」
「不够稳重。」
「你说什幺?难道你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吗!?」
「至少我没有高兴成那样。」
佐助见鸣人停止雀跃,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瞧,干脆不理,图个清静。鸣人回头看电梯镜壁面上的自己,想起刚才看到的透明电梯,再想象两人在半空中呆立上升的蠢样。
电梯在黑衣人外事组的楼层停下,也就是鸣人和佐助共属的部门。两人走出电梯,每有人擦身而过,鸣人便故意喋喋不休:
「我知道了~年幼的佐助在出入境大厅里到处奔跑~~跑太快的话会——啊!看吧,跌倒了!小佐助不要哭噢…啊!那东西不能乱碰!~小心!桌子!计算机!啊——」(你抢了哥哥的台词了——)
鸣人回过神,佐助不知何时去到几呎外的一扇门里,看他在原地表演单人相声,朝他招手,眼神带嘲:「你要在那里杵到什幺时候?快进来。」
***
一间六、七坪大小的两人办公室,开门进去是两门黑色沙发围着玻璃方桌。两套轻便的办公桌椅,其中一桌除了计算机电话之外都是空的,另一桌还摊着些报刊和纸张。墙壁附了壁橱和档案柜。
鸣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终于进来,佐助在摊着报纸的桌前唤他,一手拿起电话话筒,同时朝落地窗的方向比了比。鸣人随指示望过去,一排蕃茄盆栽面对着窗,隔着透明玻璃,观赏外面豢养着庞然怪兽被称为「市区」的动物园。盆栽前面有个阿拉伯传统装束的红发男孩专心地给蕃茄浇水。白色长袍拖在地上,黑披肩系着衣带松软垂下。一个鸣人不认识的、两眼发黑的人。
「这位是来自砂瀑星的我爱罗,同时也担任该星系的全权大使。鸣人是新来的外事组特警。你们聊,我必须先打一通电话。」
红发男孩暂时停下浇花器,熊猫眼朝着鸣人眨了眨。
「呃,你好,我是漩涡鸣人,请多指教…」鸣人伸出手想跟他握,我爱罗却只是看着鸣人而没有其它反应。两人呆望了一阵子。
佐助掩着话筒,轻声提醒红发男孩:「…我爱罗…要打招呼。」
我爱罗倏然想起,放下手边工作:「…啊,我忘了。很高兴认识你…」鸣人没听清楚,只是一个劲儿傻笑,两人握手晃呀晃。空气里只有佐助低声讲话的声音,不一会儿佐助结束报告,往两人的方向过去。
「帮我照顾蕃茄,谢了…」佐助朝我爱罗点头致意,鸣人看到红发男孩绽放微笑,觉得真不可思议,原来熊猫也会笑啊。
「没什幺,我也很喜欢你…种的东西,红色的,很可爱。」
佐助检视了几颗红透的蕃茄,转身取来一个空的玻璃盘,一手在果蒂的部分转了几转,盛在盘子里。我爱罗像观赏魔术一样盯着佐助的动作,鸣人觉得不如看红发男孩的反应还更有趣。佐助拿了蕃茄出去洗,屋内又是一片沉默,不得已,鸣人决定聊蕃茄。
「嘿,其实我也满喜欢照顾植物的。只不过我不太喜欢吃她们就是了。」鸣人露出牙齿笑说。
「你讨厌吃蕃茄吗?」
「呃,其实还好啦……」鸣人不想伤害眼前这男孩的感情……
「喜不喜欢并不重要……」我爱罗摸摸湿润的绿色叶片,安静地说:
「可是…明明是这幺红的东西…佐助竟然喜欢吃……」
沉默。
***
佐助终于以慢死人的速度回来了。鸣人和我爱罗坐在沙发里,有说有笑,拿佐助桌上的纸折各式各样的纸飞机,丢得到处都是。
鸣人见到佐助,眉开眼笑地招手:「啊!你错过最精采的部分了!刚才我爱罗告诉我,这趟到中国使馆访问,人家大使太太请他帮忙拍大蒜,他竟然像拍我家小狗那样捧起大蒜拍拍拍………」
佐助心里涌上一阵不悦,铿的一声把玻璃盘放在他们面前,在瞬间定格的两人对面坐下来,翘起左脚,双手环臂,黑色的眼瞳反映出两个活像做错事孩子的渺小身影。佐助决心给他们好好上一课。
「蕃茄被认为是蔬菜或水果已经很久了,但是,两者都是错误的。」
「咦?」鸣人睁大眼睛。
「蕃茄是动物。蕃茄类蕃茄目蕃茄科,学名为西红柿.沙碧恩斯。」
「你在开玩笑吧…」鸣人眯起双眼,不信。
没理他,佐助转向我爱罗:「大使,你知道什幺是不确定性原理吗?」
「那是原子论的基本结论。」我爱罗准确地作答:「素粒子的水准,其测定结果是因为受到观测行为的影响。」
「嗯。」佐助接着他的话:「也就是说,『看』这个行为是因着被看的『物』而有变化的。当我们不去观测的时候,电子同时做所有它可以做的事,观测的时候,它安静地停在一个地方。」说着,佐助从盘中取过一粒蕃茄:「比如这里有一颗蕃茄对吧?」
「「对。」」两双眼闪闪发光。
「这个蕃茄正被我们注视着,所以大家越看越觉得蕃茄就是植物的模样。等下你们吃的时候,仔细观察一下吧。」佐助说罢,就着手中的硕红是一口。
「那幺,蕃茄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会是别种形状吗?」鸣人发问。
「不是没有可能。例如:我们都知道有些星球的种族擅长易容,也具备随着环境自动转化外表的功能…看起来和你我没有什幺差别。鸣人,不要以外表来判断一切,你必须看到内幕中的内幕。就算没有这双『眼』,你也得让自己足够复杂来适应这个世界。」
(我看到他的眼中有红色的东西在发光,像缺了一口的红蕃茄…在淌血)
鸣人开始担心:「那幺,我爱罗他……他……」
我爱罗捧着一颗蕃茄,露出无辜的表情。
「他的种族生下来便跟人类十分相似,不是伪装的。」
「但是…!但是!」鸣人跳起来,一脚跨在桌上,一只手指着佐助:「现在知道了蕃茄是动物后,我觉得、我觉得比以前还要难以下咽啊!!」
我爱罗很客气地纠正他:「……请不要用手指着别人。」
佐助吞了一口,翻着眼睛瞪鸣人:「难道你从来没注意到吗?在食物链里,蕃茄一出生就注定了被杀来吃的命运。可是我们要避免无谓的杀生(例如前天被当作硬球投掷的X麻吕先生)……没什幺好怕,吃吧。」
(哟,你这是在邀我吗?)
鸣人再低头看我爱罗,我爱罗神圣地注视他所谓『红色的东西』:
「…这将赐予修罗更强的力量……」
这倒是,奇妙的祷告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