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冲被发配到草料场,到晁盖、吴用等人劫取生辰纲,宋江在江州题反诗,再到关胜、呼延灼等朝廷将领纷纷归顺梁山,《水浒传》为我们演绎了一出轰轰烈烈的各路英豪上梁山的故事。
梁山英雄不问出路,不论贫贱,不管富贵,只以兄弟相处,彼此间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然后再纵谈梁山的千年发展大计。
可惜很多英雄看不到几年,就死的死、离的离,以一场悲剧收场。虽然这么多年以后,我们依然能感受那些英雄的豪迈气概,但不免去想,逼上梁山背后的深层次原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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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部描写中国农民起义以及被招安的小说里面,比杀戮、谋略、情爱更让人倾心的是兄弟之情。家庭团结稳固,特别是以血缘相系的家庭和谐一体,或可保全在灾变面前破碎的生命与利益。
在旧时的大家庭,当老人赚得一些田产、养育一些子女,思虑的大事是让儿孙住在一起不分家。在财产共有的基础上浸润血脉的信息,所谓大屋和祖屋如同一个大缸,兄弟乃至妯娌一并泡在家族的酒浆里,情分抵达筋骨,气味相投。
而梁山就像一个大家庭,又有亲密的兄弟情,使得很多落寞的英雄向往梁山,希望在一起实现曾经的梦想,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02
梁山有很多能力突出的贤人,有的会管理,如宋江、吴用等;有的能打仗,如林冲、花荣等。
很多人本来日子过得很好,是被义气感召才上了山,被大家公认的最有义气的当然是呼保义宋江。他自幼读儒家书,走入社会在县衙中做押司,刀笔精通。出身经历和性格,使他了解和体验百姓的痛苦,有正义感,养成一种办事谨小慎微、随机应变,喜欢玩权术。
因为曾在官府任小吏,他有懂法和遵守法度的习惯。到梁山以后,他处理问题比较周全,有人说他虚伪、玩权术,其实这是一种手段。如俘获霹雳火秦明,让位卢俊义等。他犯罪后衙门给他戴上枷,别人把枷打开时,他说不能,这是国家的法度。
上山前他是一位仗义英雄,义放晁盖,当法与义发生矛盾时,宋就不顾法度了。他对梁山的事业有一定的贡献,他为了梁山好汉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杀了阎婆惜。
上山后成为义军的首领,这是由于他有优势:仗义疏财,有一定的号召力;关怀兄弟,兄弟遇难设法相救;有一定的组织和军事指挥才能,如三打祝家庄战役;注意总结经验,善于调查虚实,能够笼络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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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很多是孤苦无依,或者是穷困潦倒,上了山有了事业,有了目标,甚至有了归宿和认同感,心理上得到了极大地满足,愿意誓死效忠。比如李逵,比如大哥死去后的武松等等。
当然山上大多数人的文化水平、道德素质以及风险意识都比较差,他们满足于每天有酒喝,有乐子,更有像矮脚虎王英这样的龌龊之人。所以后来有很多朝廷将领来到山上,志趣不同,追求各异,就有所分化。
但是他们知道,即使谈不拢、说不来,但只要能抱成团,就可以在大海上航行时抵御一切风浪。本来他们每个人都被社会和家庭限制住了,人人都是一局死棋,抱成团之后,他们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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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泊梁山在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谁要去那儿都必须经过一段水路,这个地方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而变得极其安全,非常合适一些人,他们与堕落朝廷分庭抗礼,可以偏安一隅或者聚众造反,非常类似于一个俱乐部。
大家在这里劫富济贫,对抗鱼肉百姓的朝廷,消灭欺世盗名的恶霸,赢得了民心。他们不仅仅是为了相聚而相聚,人们聚集在一起有一个共同的目的、理想或兴趣,它会产生巨大的向心力,使它显得极其生机盎然。
后来虽然灰飞烟灭,但是梁山泊的悲剧,并非某一个人之过,它是社会的悲剧。梁山发展和失败的全过程,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和腐朽,及统治阶级的罪恶。英雄们虽然有的粗鲁、有的欺诈、有的善于玩弄权术,但是都曾经为了一个目标,轰轰烈烈地活过一次,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