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以浮陵轹同列,每衔之,惜其功能,不忍加罪。 这个怎么翻译啊?

2024-10-30 23: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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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句】

帝以浮陵轹同列,每衔之,惜其功能,不忍加罪。

【译文】

光武帝因为朱浮(经常)欺压蔑视同僚,常常怨恨他,(但是因为特别)爱惜他的才能,舍不得加罪惩罚(他)。

【注释】

1、帝:即光武帝刘秀(前5-57),东汉开国皇帝,25-57年在位。字文叔,南阳郡蔡阳人(今湖北省襄阳市枣阳市),生于陈留郡济阳县济阳宫。中国东汉王朝的建立者,庙号“世祖”,谥号“光武皇帝”。新朝末年,海内分崩,天下大乱,身为一介布衣的汉室宗亲刘秀在南阳郡乘势起兵。更始三年(25)刘秀与更始帝刘玄政权公开决裂,于鄗县南千秋亭登基称帝,为表刘氏重兴之意,仍以“汉”为其国号,史称“东汉”。经过长达12年之久的统一战争,刘秀先后平灭了关东、陇右、西蜀等地的割据政权,结束了自新莽末年以来长达近20年的军阀混战与割据局面。刘秀在位33年,政治上改革中央官职,整治官场风气,精简结构,优待功臣;经济上解放生产力,采取休养生息,大力发展经济;文化上大兴儒学、推崇气节,东汉一朝也被后世史家推崇为中国历史上“风化最美、儒学最盛”(司马光、梁启超语)的光武中兴时代。建武中元(一作中元)二年(57),刘秀在南宫前殿逝世,享年62岁。刘秀死后其子刘庄继位,于同年三月初五日,葬刘秀于原陵,上庙号世祖、谥号光武皇帝,后人多称呼为光武帝。刘秀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位有作为的开明君主,面对断壁残垣、江山破碎的社会状况,他勤于国政,改革开拓,终于使东汉王朝在一片焦土废墟中恢复和发展。

2、以:连词,表原因,因为。

3、浮:即朱浮(前6?-66?)。字叔元,沛国萧(今安徽萧县)人。成语“亲者痛,仇者快”的创造者。约自汉哀帝建平初年至后汉明帝永平中年间在世。初从世祖(刘秀)为大司马主薄,迁偏将军。从破邯郸后,乃为大将军幽州牧守苏城。后为大司空。建武二十二年(46)坐卖弄国恩免职。后三年徙封新息候。永平中有人告浮事,明帝大怒,遂赐死,但没有宣布他的罪状。朱浮的作品都见《后汉书》本传中,仅与彭龙一书,亦载于《文选》。

4、陵轹(líng
lì):同“凌轹”。欺压;欺蔑。

(1)欺压;欺蔑。《史记·孔子世家》:“楚灵王兵强,陵轹中国。”《后汉书·朱浮传》:“帝以浮陵轹同列,每衔之,惜其功能,不忍加罪。”李贤注:“陵轹,犹欺蔑也。”宋司马光《与王介甫书》:“所遣者虽皆选择才俊,然其中亦有轻佻狂躁之人,陵轹州县,骚扰百姓者。”

(2)凌驾;超越。《梁书·文学传上·锺嵘》:“元嘉初,有谢灵运,才高辞盛,富艳难踪,固已含跨刘、郭,陵轹潘、左。”鲁迅《汉文学史纲要》第四篇:“战国之世,言道术既有庄周之蔑诗礼,贵虚无,尤以文辞,陵轹诸子。”

5、同列:犹同僚。

(1)同一班列;同等地位。亦指地位相同者。《商君书·错法》:“同列而相臣妾者,贫富之谓也。”汉贾谊《过秦论上》:“(秦)招八州而朝同列,百有馀年矣。”

(2)犹同僚。《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宋欧阳修《归田录》卷二:“寇莱公在中书,与同列戏云:‘水底日为天上日。’未有对,而会杨大年适来白事,因请其对。大年应声曰:‘眼中人是面前人。’一坐称为的对。”郭希仁《从戎纪略》:“钱定三之议举为副统领也,同列多不悦。”

6、每:副词,经常;常常。

7、衔:怀恨;怨恨。《汉书外戚传》:“景帝心衔之。”裴廷裕《东观奏记》卷上:“(郑颢)衔臣入骨。”

8、惜:珍惜;爱惜;重视而不糟蹋耗费。《吕氏春秋·长利》:“为天下惜死。”《晋书·陶侃传》:“大禹圣者乃惜寸阴;至于众人,当惜分阴。”宋苏洵《六国论》:“视之不甚惜。”宋王谠《唐语林·雅量》:“臣辈惜程艺。”“汝辈所惜。”清张廷玉《明史》:“朕不自谨惜。”

9、其:人称代词,他的,指代朱浮。

10、功能:才能。

(1)犹技能。《管子·乘马》:“工,治容貌功能,日至于市。”

(2)效能;功效。《汉书·宣帝纪》:“五日一听事,自丞相以下各奉职奏事,以傅奏其言,考试功能。”洪深《戏剧导演的初步知识》上篇三:“而导演者更不能不切实地理解工具的功能。”秦牧《艺海拾贝·核心》:“通过特定的艺术手段反映生活,以情移人,能发挥思想教育功能。”

(3)才能。元无名氏《举案齐眉》第三折:“则为你书剑功能,因此上甘受这糟糠气息。”清吴下阿蒙《断袖篇·李延年》:“卫青、霍去病皆爱幸,然亦以功能自进。”

(4)指有才能的人。《后汉书·陈龟传》:“前凉州刺史祝良,初除到州……功効卓然。实应赏异,以劝功能。”三国魏曹操《论吏士行能令》:“太平尚德行,有事赏功能。”清侯方域《豫省试策三》:“然而……天下之侥幸不息,天下之功能不厉,皆足以窳吏而害民。”

11、不忍:舍不得。

(1)不忍心;感情上觉得过不去。《谷梁传·桓公元年》:“先君不以其道终,则子弟不忍即位也。”《史记·项羽本纪》:“吾骑此马五岁,所当无敌,尝一日行千里,不忍杀之。”

(2)不忍耐;不忍受。《论语·卫灵公》:“巧言乱德,小不忍则乱大谋。”晋干宝《搜神记》卷十二:“阮士瑀伤于虺,不忍其痛,数嗅其疮。”宋苏轼《休兵久矣而国用日困策》:“不忍药石之苦、针砭之伤,一旦流而入于骨髓,则愚恐其苦之不止于药石,而伤之不止于针砭也。”

(3)不收敛。《楚辞·离骚》:“身被服强圉兮,纵欲而不忍。”汉朱浮《为幽州牧与彭宠书》:“高论之道,不忍之性,生为世笑,死为愚鬼,不亦哀乎?”

(4)不能忍受;不愿意。《孟子·离娄下》:“我不忍以夫子之道,反害夫子。”《史记·亷颇蔺相如列传》:“相如素贱人,吾羞,不忍为之下。”《三国志平话》卷上:“(妻子)到于庵门,见学究疾病,不忍见之,用手掩口鼻,斜身与学究饭吃。”

(5)舍不得。清李渔《闲情偶寄·词曲》:“予初阅时,不忍释卷。”清赵翼《瓯北诗话·白香山诗》:“(香山诗)古体则令人心赏意惬,得一篇辄爱一篇,几于不忍释手。”郭小川《木瓜树的风波》诗:“此刻呀,他还不忍和同志们告别。”

12、加罪:怪罪;施加刑罚。

附录:

《后汉书·卷三十三·列传第二十三·朱浮、冯鲂、虞延、郑弘、周章列传·朱浮传》

【原文】

朱浮字叔元,沛国萧人也。初从光武为大司马主簿,迁偏将军,从破邯郸。光武遣吴汉诛更始幽州牧苗曾,乃拜浮为大将军幽州牧,守蓟城,遂讨定北边。建武二年,封舞阳侯,食三县。

浮年少有才能,颇欲厉风迹,收士心,辟召州中名宿涿郡王岑之属,以为从事,及王莽时故吏二千石,皆引置幕府,乃多发诸郡仓谷,禀赡其妻子。渔阳太守彭宠以为天下未定,师旅方起,不宜多置官属,以损军实,不从其实。浮性矜急自多,颇有不平,因以峻文诋,宠亦很强,歉负其功,嫌怨转积。浮密奏宠遣吏迎妻而不迎其母,又受货贿,杀害友人,多聚兵谷,意计难量。宠既积怨,闻之,遂大怒,而举兵攻浮。浮以书质责之曰:

盖闻知者顺时而谋,愚者逆理而动,常窃悲京城太叔以不知足而无贤辅,卒自弃于郑也。

伯通以名字典郡,有佐命之功,临人亲职,爱惜仓库,而浮秉征伐之任,欲权时救急,二者皆为国耳。即疑浮相谮,何不诣阙自陈,而为族灭之计乎?朝廷之于伯通,恩亦厚矣,委以大郡,任以威武,事有柱石之寄,情同子孙之亲。匹夫媵母尚能致命一餐,岂有身带三绶,职典大邦,而不顾恩义,生心外畔者乎!伯通与吏人语,何以为颜?行步拜起,何以为容?坐卧念之,何以为心?引镜窥影,何施眉目?举措建功,何以为人?惜乎弃休令之嘉名,造枭鸱之逆谋,捐传世之庆祚,招破败之重灾,高论尧、舜之道,不忍桀、纣之性,生为世笑,死为愚鬼,不亦哀乎!

伯通与耿侠游俱起佐命,同被国恩。侠游廉让,屡有降挹之言;而伯通自伐,以为功高天下。往时辽东有豕,生子白头,异而献之,行至河东,见群豕皆白,怀惭而还。若以子之功论于朝廷,则为辽东豕也。今乃愚妄,自比六国。六国之时,其势各盛,廓土数千里,胜兵将百万,故能据国相持,多历年世。今天下几里,列郡几城,奈何以区区渔阳而结怨天子?此犹河滨之人捧土以塞孟津,多见其不知量也!

方今天下适定,海内愿安,土无贤不肖,皆乐立名于世。而伯通独中风狂走,自捐盛时,内听骄妇之失计,外信谗邪之谀言,长为群后恶法,永为功臣鉴戒,岂不误哉!定海内者无私仇,勿以前事自误,愿留意顾老母幼弟。凡举事无为亲厚者所痛,而为见仇者所快。

宠得书愈怒,攻浮转急。明年,涿郡太守张丰亦举兵反。

时,二郡畔戾,北州忧恐,浮以为天子必自将兵讨之,而但遣游击将军邓隆阴助浮。浮怀惧,以为帝怠于敌,不能救之,乃上疏曰:

昔楚、宋列国,俱为诸侯,庄王以宋执其使,遂有投袂之师。魏公子顾朋友之要,触冒强秦之锋。夫楚、魏非有分职匡正之大义也,庄王但为争强而发忿,公子以一言而立信耳。今彭宠反畔,张丰逆节,以为陛下必弃捐它事,以时灭之,既历时月,寂寞无音。从围城而不救,放逆虏而不讨,臣诚惑之。昔高祖圣武,天下既定,犹身自征伐,未尝宁居。陛下虽兴大业,海内未集,而独逸豫,不顾北垂,百姓遑遑,无所系心。三河、冀州,曷足以传后哉!今秋稼已熟,复为渔阳所掠。张丰狂悖,奸党日增,连年拒守,吏士疲劳,甲胄生虮虱,弓弩不得施,上下焦心,相望救护,仰希陛下生活之恩。

诏报曰:“往年赤眉跋扈长安,吾策其无谷必东,果来归降。今度此反虏,势无久全,其中必有内相斩者。今军资未充,故须后麦耳。”浮城中粮尽,人相食。会上谷太守耿况遣骑来救浮,浮乃得遁走。南至良乡,其兵长反遮之,浮恐不得脱,乃下马刺杀其妻,仅以身免,城降于宠,尚书令侯霸奏浮败乱幽州,构成宠罪,徒劳军师,不能死节,罪当伏诛。帝不忍,以浮代贾复为执金吾,徙封父城侯。后丰、宠并自败。

帝以二千石长吏多不胜任,时有纤微之过者,必见斥罢,交易纷扰,百姓不宁。六年,有日食之异,浮因上疏曰:

臣闻日者众阳之所宗,君上之位也。凡居官治民,据郡典县,皆为阳为上,为尊为长。若阳上不明,尊长不足,则干动三光,垂示王者。五典纪国家之政,《鸿范》别灾异之文,皆宣明天道,以征来事者也。陛下哀愍海内新罹祸毒,保宥生人,使得苏息。而今牧人之吏,多未称职,小违理实,辄见斥罢,岂不粲然黑白分明哉!然以尧、舜之盛,犹如三考,大汉之兴,亦累功效,吏皆积久,养老于官,至名子孙,因为氏姓。当时吏职,何能悉理;论议之徒,岂不喧哗。盖以为天地之功不可仓卒,艰难之业当累日也。而间者守宰数见换易,迎新相代,疲劳道路。寻其视事日浅,未足昭见其职,既加严切,人不自呆,各自顾望,无自安之心。有司或因睚眦以骋私怨,苟求长短,求媚上意。二千石及长吏迫于举劾,惧于刺讥,故争饰诈伪,以希虚誉。斯皆群阳骚动,日月失行之应。夫物暴长者必矢折,功卒成者必亟坏,如摧长久之业,而造速成之功,非陛下之福也。天下非一时之用也,海内非一旦之功也。愿陛下游意于经年之外,望化于一世之后,天下幸甚。

帝下其议,群臣多同于浮,自是牧守易代颇简。

旧制,州牧奏二千石长吏不任位者,事皆先下三公,三公遣掾史案验,然后黜退。帝时用明察,不复委任三府,而权归刺举之吏。浮复上疏曰:“陛下清明履约,率礼无违,自宗室诸王、外家后亲,皆奉遵绳墨,无党势之名。至或乘牛车,齐于编人。斯固法令整齐,下无作威者也。求之于事,宜以和平,而灾异犹见者,而岂徒然?天道信诚,不可不察。窃见陛下疾往者上威不行,不专国命,即位以来,不用旧典,信赖举之宫,黜鼎辅之任,至于有所劾奏,便加免退,复案不关三府,罪谴不蒙澄察。陛下以使者为腹心,而使者以从事为耳目,是为尚书之平,决于百石之吏,故群下苛刻,各自为能。兼以私情容长,憎爱在职,皆竞张空虚,以要时利,故有罪者心不厌服,无咎者坐被空文,不可经盛衰,贻后王也。夫事积久则自重,吏安则人自静。传曰:‘五年再闰,天道乃备。’夫以天地之灵,犹五载以成其化,况人道哉!臣浮愚戆,不胜惓惓,愿陛下留心千里之任,省察偏言之奏。”

七年,转太仆。浮又以国学既兴,宜广博士之选,乃上书曰:

夫太学者,礼义之官,教化所由兴也。陛下尊敬先圣,垂意古典,官室未饰,干戈未休,而先建太学,进立横舍,比日车驾亲临观飨,将以弘时雍之化,显勉进之功也。寻博士之官,为天下宗师,使孔圣之言传而不绝。旧事,策试博士,必广求详选,爰自畿夏,延及四方,是以博举明经,惟贤是登,学者精励,远近同慕,伏闻诏书更试五人,惟取见在洛阳城者。臣恐自今以往,将有所失。求之密迩,容或未尽,而四方之学,无所劝乐。凡策试之本,贵得其真,非有期会,不及远方也。又诸所征试,皆私自发遣,非有伤费烦扰于事也。语曰:“中国失礼,求之于野。”臣浮幸得与讲图谶,故敢越职。

帝然之。

二十年,代窦融为大司空,二十二年,坐卖弄国恩免。二十五年,徙封新息侯。

帝以浮陵轹同列,每衔之,惜其功能,不忍加罪。永平中,有人单辞告浮事者,显宗大怒,赐浮死。长水校尉樊矹言于帝曰:“唐尧大圣,兆人获所,尚优游四凶之狱,厌服海内之心,使天下咸知,然后殛罚。浮事虽昭明,而未达人听,宜下廷尉,章著其事。”帝亦悔之。

论曰:吴起与田文论功,文不及者三,朱买臣难公孙弘十策,弘不得其一,终之田文相魏,公孙宰汉,诚知宰相自有体也。故曾子曰:“君子所贵乎道者三,笾豆之事则有司存。”而光武、明帝躬好吏事,亦以课核三公,其人或失而其礼稍薄,至有诛斥诘辱之累。任职责过,一至于此,追感贾生之论,不亦笃乎!朱浮讥讽苛察欲速之弊,然矣,焉得长者之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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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因为朱浮欺压同僚,经常恼恨他。但是欣赏他的才华,不忍心定朱浮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