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探讨中华民族精神史的文化散文。本文通过对贵池山区傩舞、傩戏的情况介绍,展露了我国历史上曾经盛行过的一种文化风俗,呈现了中国古代社会的一个文明侧面,并警示我们要沿着科学的道路开创新世界。
全文有四个部分。
第一部分分写傩的含义及傩在中国石代文明史上的影响和地位。
文章一开首就揭开了傩的神秘面纱,傩是驱逐疫鬼的祭仪。中间历举汉、宋、明三个朝代的傩祭盛事,说明傩在中华民族精神史上曾产生过巨大影响。其后推出印欧古代文明的三元结构模式,指明内中的“主神、战神、民事神”在中国傩神世界中一应俱全。
第二部分主要写不同时期的两位校长对傩事采取的不同态度。
先叙写奔赴贵池的途中,见到一些新旧事物交织一起的不协调现象,其中大批妇女去九华山进香一事,并非闲笔,作者是有意点明不沙宗教信徒在现代生活中非常踊跃。然后笔锋一转,联想起20世纪50年代一位小学校长副食学生冲击法事的难忘一幕,表现出当时师生对道场活动的对峙情绪。谁知,在30年之后,另一位校长竟会主动走进政府机关,要求保存傩文明。这位老校长申述的理由及其合理性,作者没有明说,留待读者自己去思考。
第三部分具体写傩戏的演出情形。
开始的傩舞已算热闹非凡,后面的傩戏更是气势夺人。这里的村民在傩事中心底虔诚,情绪高涨。作者感觉到“这种演法粗陋之极,也自由之极”。同时,作者又敏感地注意到,参加傩仪的青年初学者,动作稚拙,十分牵强。时至半夜,作者自觉“浑身发困”,归途上怀疑自己刚才经历的是一场梦——一个复旧的梦。
第四部分写村村有傩事和一天来的感受。
回去路上被又一群山民拦截,非要作者看他们的傩舞不可。紧紧接着,自然转入议论这是本部分的重点。如此兴师动众,如此持久不息,如此狂热跳腾,若非亲目所睹是难以想像的,傩事可以让人追索古老的灵魂,但这种追索的代价实在过于沉重。篇末以童年时的美好回忆作结,怀念起那第一位小学校长。这个结尾意味深长。
《贵池傩》淋淳尽致地再现了傩事的场景,使人们真切地窥探到了一种古老的文化现象,形象地了解到了古代文明史上的一个重要侧面。然而,我们也发现,作者并不是在作一般性的遗风介绍。文章运用联想、对比、盲文结合的写法,以崭新的视角来审视傩事,提醒我们不能沉湎不复旧之梦,需要塑中华民族崇尚科学、进取发展的新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