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现代史》

2024年11月14日 12:54
有3个网友回答
网友(1):

你好

分析
题目是“现代史”,可鲁迅先生却不惜笔墨描述了“变把戏”的场面。不去记述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人民怎样推翻三座大山,却顾左右而言它,真有些“文不对题”,难怪鲁迅先生会自嘲说写成了“‘不死不活’的东西”。
但只须略加寻思,就不难领悟鲁迅先生那深邃冷峻的思想和睿智机巧的构思。
在历史观上,鲁迅先生走过进化论之后,就不再是一个历史决定论者。要不然就无法理解他的思想何以那样晦暗而绝望,他的内心何以那样犹疑而痛苦,因为他不认为可以遵循着历史规律确定一条光明的大道,尽管他相信将来应该创造一个“中国历史上未曾有过的第三样时代”,但他却不愿意指引别人,他觉得只能对自己负责,因为自己的路也可能是一条绝路。这就是鲁迅先生基于对“当下”、对中国的思考而形成的历史哲学。
所以鲁迅先生对中国历史的认识正源自他这种对中国现实的“当下”的深刻认识,因而王富仁先生称鲁迅先生为“现在主义者” ,鲁迅正是站在“当下”出发,才看出中国的一切历史全是无意义的纷争。“修史的学者们怎样铺张”,都只是道出了其表面的变革(《灯下漫笔》),没有真正揭示中国历史的本质。历史是什么?“这历史没有年代,……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狂人日记》)。“没有年代”就是没有时间,而历史是在时间维度上延展的,没有时间的历史就不成其为历史,只是无序的混乱、停滞与死寂,只是人吃人,不仅仅是阔人吃穷人,而是全都在“吃人”,互相吃,包括刚刚觉醒的“狂人”,就是在发现自己也是吃人者之后最终绝望而沉寂。 所以鲁迅先生不认为历史(至少是中国历史)有什么发展进步,有什么规律可循(或可寻)。
波普就曾说:“历史的特点在于它关注实际的独特的或特定的事件,而不关注规律或概括。” 这就可以理解鲁迅先生写《中国小说史略》,细致研究了古典小说作品,却不着力梳理其发展脉络,因为他怀疑历史的必然性。作为一个历史非决定论者,他从不试图“用历史说明未来”,如果要概括中国历史,他就会这样总结:历史是“革命,革革命,革革革命,革革……”(《小杂感》),是“城头变幻大王旗”(《为了忘却的纪念》),是“贼来如梳,兵来如篦,官来如剃”(《谈金圣叹》)。这历史“实在没有什么思想、主义在内”,只有两种物质就是刀与火,“火从北来便逃向南,刀从前来便退向后,一大堆流水帐簿做侍,只有这一个纯氏吵模型”(《“圣武”》)。这俨然就是在中国这块大空地上上演着一场场大的“变把戏”,哪有什核芦么历史规律历史进步?有的只是混乱与重复、虚妄与愚昧、相互的耍弄与被耍弄、相互的欺骗与被欺骗,“因为在现在的社会里,不但女人常作男人的傀儡,就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也相互地作傀儡,男人也常作女人的傀儡”(《娜拉走后怎样》)。《阿Q正传》里乱乱哄哄纷纷扰扰的“可惨与可笑”的悲剧与闹剧就是中国现代史的缩影。
一场场历史动乱,黄巢、李自成、张献忠、朱元璋、袁世凯、段祺瑞、张作霖、蒋介石……,穷人整治了阔人,自己成了阔人又整治穷人,然后再被穷人整治。象耍猴一样,愚昧麻木的国民被“聪明人”耍弄着,自以为是的“聪明人”不自觉中也早已做了人们的玩物,因为谁都从来没有做过真正的“人”。这就是中国的历史。
巴尔扎克说:“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百年孤独》、《白鹿原》、《茶馆》等都是通过一个场所演绎了作者的历史观,而鲁迅先生的这篇散文则更是一则历史的寓言,是用艺术的方式对历史最简明的概括。

网友(2):

民间的“做戏”与官方的“做戏”往往有着同构性。鲁迅还写过《现代史》一文,说的是街头的各种戏法,最后才说“到这里我才记得写错了题目”。其实鲁迅想说,迹差一部“现代史”,不过是政坛上的各种戏法变换。按鲁迅的说法,《受戒》中的那些和尚,不过都是“做戏的虚无党”。当然,并非因为鲁迅一再批判这种“做戏”的“国民性”,我们才认为这种品性不必欣赏、不应歌颂。实际上,我们在今天的生活中,仍能时时感到这种上上下下的“做戏”之风,仍然只要“想一想”便到处可见那种“庄严的滑稽”,仍然随时可见到那种“既要当婊子,又要竖牌坊”的行为。前些年流传这样一首“民谣”:“村骗乡,乡骗县,县骗国务院;国务院,下文件,层层往下念。”这说的是政治生活中的“做戏”,也是政治携州郑生活中的“滑稽”。这种把“做戏”与“做事”相混淆,辩颂把“戏场”与“天地”相混淆的“国民性”,也只要稍稍“想一想”就能明白其危害的。
http://www.chinawriter.com.cn/zjzl/zjk/wbb/zxzyzp/686_1788.htm

鲁迅的文章读不懂?不是吧?
肯定是吓我。

网友(3):

为了说明 中国人的好奇心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