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和西方人的思维方式的不同

2024-11-01 11:34:24
有3个网友回答
网友(1):

1、中国人的辩证思维包含三个原理:变化论、矛盾论及中和论。其逻辑思维强调世界同一性、非矛盾性和排中性。“同一性”认为事物的本质不会变化,一个事物永远是它自己:“非矛盾性”相信一个命题不可能同时对或错;“排中性”认为一个事物要么是对要么是错,无中间性。
2、西方人的思维方式则是分析思维,考虑问题不同于中国人追求折衷和谐,喜欢从一个整体中把事物分离出来,对本质特性作逻辑分析。
西方人注重分析是从文艺复兴开始,各学科分化出来,分析法大行其道。分析法要点有三:一是分门别类,二是穷根究底,三是隔离――隔离是分析法的精髓,在科学方法中具有极重要的地位。分析法对近代科学的建立和发展起了关键作用,伽利略所进行的自由落体实验就是善用分析法的好例子。现代科学的发展也主要靠的是分析法。
中国人的学术研究以综合法为主,源于中国特有的哲学思想,尤其是《易经》及其易学的思维方式注重整体性思维。儒家道家都是对宇宙作整体性从全局观点进行综合探讨,着眼于各部分之间的外部联系及相互作用,很少分析其内涵。重综合轻分析主导了中国人的学术研究,中医学就是典型例子。中医传统理论是基于阴阳二气之谓和、以及五行生克,都是整体出发抽象出来,实质是将各个器官及各种因素的影响作通盘考虑,以综合法辩证施治。经络与针灸――针一穴能全身以及中药处方君臣配伍,均基于整体综合的观念。西医则大不相同,它以人体解剖为基础,层层深入分析,从器官到组织,再到细胞至枋、染色体、基因、、、、、、西医治病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哪里坏了就在那里开刀。

网友(2):

形象思维是通过直观或直觉把握事物的,这就自然地决定了这种思维方式把握的是事物的整体,而非局部人们用直观或直觉去感知一个事物的局部而舍掉其它部分是相当困难的。当我们想象桌子的形状时我们的大脑中出现的总是整个桌子,既不只是桌子面,也不只是桌子腿;同样,我们想象桌子面或桌子腿的形状时,它们总是同整个桌子合为一体的,难分难舍。因而,这种思维方式具有整体性。相反,语言思维的工具是语言,这就给具体分析带来了方便。人们在运用“桌子”、“桌子面”、“桌子腿”等语词概念进行思考的时候,它们都是完全独 立、互不牵制的。因而,这种思维方式具有分析性。
形象思维的整体性和语言思维的分析性各给中西文化打下了自己的烙印。中国学者的著作,大多是非常综合的,一部《论语》,囊括了孔子的政治思想、哲学思想、教育思想、心理学思想、伦理学思想等内容。而西方的学术著作,一般是分门别类的,如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学著作是《工具论》,心理学著作是《论灵魂》,美学、艺术理论方面的著作则以《修辞学》、《诗学》为代表,此外还有《政治学》、《雅典政制》等政治学方面的著作。在物质文化方面,以北京故宫、曲阜孔庙为代表的中国建筑,具有鲜明的完整性,而西方的建筑则颇具错落有致 、不拘一格的情趣。
语言思维的分析性与精确性是相辅相成的。为了更加精确,必然要求具体分析;只有具体分析,才能更加精确。它们表现在艺术创造上,是求真与再现。西方的艺术家们为了把人体画得更逼真,往往在人体解剖学上下功夫,他们力图再现艺术创造的对象。古希腊、罗马艺术家们的雕塑品,使当代艺术大师们叹为观止;达·芬奇的画蛋的求真态度,已成为妇孺知的美谈。这种真的、再现的艺术是符合西方之审美观的。亚里士多德就说过:“维妙维肖的图象看上去却能引起我们的快感。”西方艺术的特色,就在于这种如临其境、如闻其声、如见其貌的真实感。
形象思维的整体性与模糊性表现在中国人的美学观上是求似与超脱。中国的艺术家们不在求真上下功夫,而是追求一种“超真”的艺术效果;中国画的特色就在这里,几条线、几点墨就能给人以美的享受。这就是国画大师齐白石老人所说的“妙在似与不似之间”;无独有偶,司空图早在《诗品》里就说过:“离形求似”,可见这是一个传统。无论是中国的画,还是诗,总能给人一个无限想象的天地,使人们回味无穷。“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苕溪渔陷从话》前集,卷十五)苏东坡对王维的定评,一语道破了中国艺术的特色。其实,在中国艺术史上,何独王维的诗是如此呢?“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这不正是一幅用饱醮忧愁的笔墨描绘出的图画吗?又何独王维的画是如此呢?敦煌壁画 中的佛像,那种既大智大悟,又天真纯净;既莞尔而笑,又庄严静思的神态,不正是一首绝妙 的诗吗?这都是中国传统思维方式结出的硕果。
至于在科学技术领域,为什么中国在古代占优势,西方在近代占优势呢?这个问题迷惑过不少人,包括爱因斯坦这样卓越的科学家也感到惊奇。我以为,这是由于中西不同的思维方式在不同历史时期显示出来的不同的优势。分析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必须首先明确两点:第一,确切地讲,科学不等于技术,前者是指一种以理论为主的学术体系,后者主要是指在实践经验基础上的发明创造;第二,科技也是由技术创造向科学理论发展的,古代的科技形态以技术创造为特征,近代以科学理论为主要特征。既然古代科技形态的显著特征即技术创造以实践经验为基础,显然中国人的形象思维会大显身手,而西方人的语言思维就相对逊色了。所以,中国能够成为四大发明的故乡�四大发明基本上是技术创造。中国古代的科技著作,主要也是技术 方面的,《天工开物》是宋应星对明代手工业生产经验的总结,《本草纲目》是李时珍对中草 药的功能与用途研究的记录。另外,中国学者在理论体系和学术概念上的潜在性、模糊性、玄奥性表现在哲学、美学等方面是别具一格的,但与生性精确的近现代科学理论背道而驰。这或许是近现代以来中国科技发展一落千丈的一个深刻原因。而以语言思维为主要思维方式的西方科学家,却正是在这方面得天独厚,故能在近现代科学理论的许多领域中独占鳌头。牛顿的力学、达尔文的进化论等科学理论体系在近代科技史上显示出了语言思维在这方面的优势。
我时常有这样一种想法:中国的科技形态基于人类的原始经验,而西方的科技形态则是对人类原始经验的转折。原始思维研究证明,原始人具有超乎寻常的直觉能力和经验积累。我认为,中国的方块汉字和形象思维在一定程度上延续了这种原始经验,从而形成了中国的科技形态;西方的字母文字和语言思维则在一定程度上割断了与原始经验的联系,使之另外开辟出一块天地,从而形成了西方的科技形态。西方科技在现代社会的优势已为人们所共睹。其实,中国的传统科技,尤其中医学,具有巨大的潜在价值,有待人们去发现、去挖掘。
综上所述,中国文化和西方文化是人类思维之树上的两朵奇葩,互有优劣,各具独特风貌,在历史上争奇斗艳,各领风骚。因此,不能笼统地划分谁好谁坏,贬低一方,抬高一方。那种贬低方块汉字和形象思维、抬高字母文字和语言思维的论调,事实证明是站不住脚的。
二、哲学与宗教
哲学与宗教是文化的更深的层面,而二者之间的关系又反映了各个文明的不同风貌。在我看来,哲学和宗教的含义,是一个需要重新界定的前提性问题。这两个概念都来自西方,所以,一般人观念中的哲学与宗教,都是西方意义上的哲学与宗教,可谓之狭义的哲学与宗教。以这种狭义的哲学与宗教来考量中国的学术思想,严格地说,中国既没有哲学,也没有宗教。如果一定要以这个意义上的哲学与宗教来分析中国学术思想,我们当然可以找到类似于西方的哲学和宗教。依此,或许可以这样说:西方思想的特质在于哲学与宗教相分离,印度思想的特质在于哲学与宗教相合一,而中国思想的特质在于以哲学代替宗教。各国的宗教都是为了解决人生的问题,但在中国,哲学就是为了解决人生的问题,不需要宗教来扮演这一角色。中国哲学通过两条途径来安顿人生,一是自然,二是人自身,它们又往往交织在一起。由于它们都为人生而设,所以都具有人文主义特点。就此而言,我们又可以说中国哲 学的特质是人文主义。

网友(3):

一、文字、思维、文化
对中西文化系统上的差异,近代以来,学术界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反复讨论。笔者试图从 文字对思维、思维对文化的影响方面作一尝试性探索。
现代脑科学研究证实,大脑左右两半球的分工是不同的。右半球主要处理各种各样的形象 ,左半球主要处理形形色色的语言符号。这表明左右两半球的思维工具不同,右半球的主要思 维工具是形象,我们可以称这种思维为形象思维;左半球的主要思维工具是语言,我们可以称 这种思维为语言思维。语言是形象的象征性符号,形象是语言代表的意义。在大脑中,形象和 语言、形象思维和语言思维之间并不是漠不关心的。相反,连接大脑两半球的胼胝体以难以想 象的速度传递左右脑的信息。
人们常说,中国人和西方人的思维方式不同。这是毫无疑问的。然而,它们到底是如何不 同呢?这种不同是怎样形成的呢?
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但我认为,中西书写文字的差异,是造成两者思维方式不同的根本原 因。固然,文字是语言的书写符号,它不同于语言,不等于思维的工具。但是作为人们最经常 使用的交流工具,文字对思维无疑有着不可低估的影响。西方语言的书写形式是字母文字,这 种文字既不表形,也不表意,而仅仅表音;也就是说,它完全割断了与形象的直接联系,是一 种纯粹的记录语言的符号。这种纯粹记录语言的字母文字频繁地、广泛地刺激人们的大脑,就 逐渐地形成了西方人长于语言思维的特点,使之语言思维特别发达。而汉语书写符号是方块汉 字,它不仅表音,而且还能表形、表意。这种音、形、意互相联系的文字,为形象思维提供了 方便的工具,使中国人长于形象思维。
文字影响思维方式,思维方式又影响文化的发展特点。中西文字和思维方式的不同,使中 西文化表现出各自的独特风貌。西方学者认为,语言和思维是相互依赖的。如黑格尔就声称:“思维形式首先表现和记载在人们的语言里。” 杜威也指出:“吾谓思维无语言则不能自 存 。” 而我们的语言学教科书则反复强调,语言和思维是外壳和内核的关系。与此相反, 许多中国学者却认为自己思想的最高境界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今本《老子》一章)、“可以言论者,物之粗也;可以意致者,物之精也”(《庄子·秋水》)、“书不尽言,言不尽意”(《周易·系辞上》)、“不著一字,尽得风流”(《诗品·含蓄》)等等。
中国人和西方人在思维和语言关系上的差异,直接影响了他们对语言学的兴趣。为了更好 地发展、提高自己的思维能力,西方人很早就很重视对语言的研究。从古希腊时期以来,语言 学就“变成‘人文科学’和‘自然科学’之间的一枚独立学科”, 一直到近现代,西方的语 言学一直是遥遥领先的。而中国人的思对语言的依赖性小,此相应,中国对语言研究就不那么重视。在中国古代语言学一直没有得到独立发展。孔子早就提倡:“辞达而已矣。”(《论语卫灵公》)的音韵学就是文学和经学的附庸,人们只是为了写好诗赋和第才去研究它。学者们 甚至把文字、音韵、训诂贬称为“小学”。直到十九世纪末,马建忠才照搬西方的语言理论, 写 成中国第一部语法著作《马氏文通》。此后,中国的语言学才逐渐独立发展起来。
中西思维的这种不同特点,还深刻地影响了中西文化的不同气质。中国哲学史上的三大流 派儒道佛都强调内心的反省、体验与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