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达夫的《故都的秋》赏析

2024年11月30日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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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达夫的《故都的秋》是一篇形神兼备、情景交融的好散文。关于其中心,课文自读提示和教参都作了明确的分析和界定,认为“文章将自然界的‘客观色彩’——故都的秋色,与作家内心的‘主观色彩’——个人的心情,自然地融化在一起,……全文紧扣‘清’、‘静’、‘悲凉’落笔,以情驭景,以景显情,信手写来,浑然一体”,“通过对北平秋色的描绘,赞美了故都的自然风物,抒发了向往、眷恋故都的秋的真情,流露了深远的忧思和孤独感”,并且,为了增进学生对此的理解,自读提示和教参还注意联系了文章写作的时代背景,指出了当时的社会环境和作家移居杭州的个人生活背景。
其实,郁达夫在文中流露的情感,固然跟当时的背景有关,也跟作家一生的身世命运和性格情趣有关,还跟中国传统文人的悲秋情结有关,当时的背景因素前已提及,本文即就后两点作些补充性的联想与阐释。

一、身世命运和性格情趣

作家赞美自然风物,抒发情感 ,其格调无非是热烈高亢、平和淡远和忧郁低沉三者之中各 有选择侧重而已。而郁达夫偏偏持最后一种心态来描绘故都秋色,这和他的身世命运以及性格情趣是分不开的。作为一篇以真实为内核的散文,《故都的秋》所反映的这种清静悲凉心境和郁达夫一生的身世命运以及由此形成的性格情趣是紧密相连的。
首先,从身世命运来看。“郁达夫三岁丧父,家道衰贫”(《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国文学》“郁达夫”条,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86版),后来又经两度婚姻失败(先与结发妻孙荃,后与王映霞。作者注),再有两次丧子之痛(见郁达夫散文《一个人在途上》《记耀春之殇》),此外,郁达夫生活在积贫积弱的旧中国,先后目睹了晚清腐败、军阀割据的社会现实,亲自经受了蒋介石政府白色恐怖的威慑(1933年举家由上海移居杭州,过上流连山水的隐居生活,政治上一度表现消沉即由此而来。作者注),最后亲历抗日烽火,在南洋为日本宪兵秘密杀害。这样的一生,是悲凉的。
其次,从性格情趣来看,他的身世命运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其忧伤压抑的性格,从而影响着他在创作上的情趣倾向。他在亲撰的系列自传中说:“儿时的回忆,谁也在说,是最美的一章,但我的回忆,却尽是些空洞。第一,我所经验到的最初的感觉,便是饥饿;对于饥饿的恐怖,到现在还在紧逼着我。”又说:“又因自小就习于孤独,困于家庭的结果,怕羞的心,畏缩的性,更使我的胆量,变得异常的小。”少年时代就沉浸在“水一样的春愁”里。(以上引自《郁达夫自传》,江苏文艺96版)日本十年留学生活,使郁达夫的性格继续生长发育着,自伤之中又添了对国家民族的忧虑及由此而来的自卑感,这一点,在他这一时期的创作中有明显流露,如小说集《沉沦》和《茑萝集》,都充满了感伤情绪乃至带有颓废色彩。他在1920年写给新婚妻子孙荃的一首诗中说:“生死中年两不堪,生非容易死非甘。剧怜病骨如秋鹤,犹吐青丝学晚蚕。一样伤心悲薄命,几人愤世作清谈。何当放棹江湖去,芦荻花间结净庵。”其实,作者这时才24岁。回国后,他说:“1922年,在日本的大学毕了业,回国来东奔西走,为饥寒所驱使,竟成了一个贩卖知识的商人……1923年的秋天,一般人对我的态度改变了,我的对于艺术的志趣,也大家明白了……就说我是一个颓废者,一个专唱靡靡之音的秋虫。”(《〈鸡肋集〉题辞》)为了更明确地显示郁达夫这种性格情趣,我们不妨来看在1923年写的《还乡后记》(《郁达夫散文全编》浙江文艺90版)中的一段文字:
“ ……只教天上有暗淡的愁云蒙着,阶前屋外有几点雨滴的声音,那么围绕在我周围的空气和自然的景物,总要比现在更带有些阴惨的色彩,总要比现在和我的心境更加相符。若希望再奢一点,我此刻更想有一具黑漆棺木在我的旁边。最好是秋风凉冷的九十月之交,叶落的林中,阴森的江上,不断地筛着渺蒙的秋雨。我在凋残的芦苇里,雇了一叶扁舟,当日暮的时候,在送灵枢归去。小船上除舟子而外,不要有第二个人,棺里卧着的若不是我寝处追随的一个年少妇人,至少也须是一个我的至亲骨肉。我在灰暗微明的黄昏江上,雨声淅沥的芦苇丛中,赤了足,张了油纸雨伞,提了一张灯笼,摸到船头上去焚化纸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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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都的秋》赏析
文/黪黪
《故都的秋》的确是“清”“静”“悲凉”的。作者为了通过故都的平凡的秋姿、秋色、秋声,传递他独特的秋味、秋意、秋情,着意调动了以下一些表现手法,在运思谋篇、遣词造句、文笔风格以及记叙、描写、议论与抒情的结合上表现了独特的色彩。
1.烘托、对照手法。作者除了直接叙描故都的“秋”外,着意以南方的“秋”为写照,烘云托月似的映衬出故都秋的浓度与特色。如第二、五、六、十三段,都通过关联词如“但”“或”“可是”“并且”等连词和“也”“更”“都”“总”等副词将南北的秋姿、秋色、秋味、秋意进行类比,或以正衬反,或以反显正,或肯定中见出否定,或否定中加强肯定,动用多种句式从侧面显示出了故都秋的“量”与“质”的特色来。表面上,作者好像闲情信笔; 而实际上,作者正是通过这间接手法将读者引入秋的里层,去体会那故都的秋味,去领会那故都秋意,去思考那秋的人生。
2.复沓、跌宕手法。读过《故都的秋》,难免有这种感觉:这是诗式的散文,还是散文式的诗?其实,作者是饱含诗情写散文的。我们读这篇写景文字,之所以有一种情深意切的快感,这不正是“诗”的功力吗?作者赋予《故都的秋》以满腔的激情,无论礼赞或哀怜,无论热烈或悲凉,我们总深感作者的情是真切的。这种表达效果的产生,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复沓、跌宕手法的运用。这种反复咏叹的手法虽渊源流长,但用在现代散文中,且用得恰到佳处,的确是难能可贵的。如,对古今文人很少提及的“秋味”这个抽象的“触觉”,作者一共提到五次,再加上一些富于“秋味”的描写镜头,使本来抽象的东西也成为可感触的具体物象了。当然,本文最主要的复沓、跌宕还不在于具体的“物象”上,而在于它的旋律和情味上,通过“旋律”和“情味”反复拨动读者对于“秋”的宏观与微观的认识与深化的感情。所以,作者在结构上采取了叙述、描写与议论、抒情相结合的方法,因情生景,借景发情,将“物”“我”“主”“客”完美地统一到“意境”这个极点上,通过读者的美感经验而完成作者所要传递的思想。
3.清新典雅、酣畅淋漓的语言风格。能否这样说,《故都的秋》不是写出来的,而是作者的闲情漫话。从开篇到结尾,这里没有文字的雕饰痕迹,但每个词语、句式,却又好像未经“炉火”而已到了“纯青”的程度。如在选择搭配词语上,作者似乎是很洒脱地从生活中拣来的,平凡极了;可是它们又是那样精当,搭配在一起就再也无法拆开了。名词如“芦花”“柳影”“虫唱”“夜月”“钟声”等宏观的秋色、秋声,以及“飞声”“日光”“蓝朵”等微观的秋色、秋声,它们配搭得匀称和谐,最能调动读者的情感。这些物象声色,本是现实中无处不有的,但被作者随意拣来配在一起,就产生了特别的美感效果。再如动词与形容词,作者是很注意它们的表现力的,尽管作者是精心选择与搭配的,但读者却感到一种纯朴自然的美。看那北国的“秋”,“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而我们南国的“秋”正是“草木凋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这里的动词、形容词所代表的动态、特征就在读者的周围,所以感到平易亲切、酣畅明快。在句式的选择上,作者多用短句,但长短相间;多用整句(尤其多用排比),但整散结合:形成了一种既典雅、又洒脱的风格。如文章的后半部分从中外文人学士对“秋”的那种“深沉”“幽远”“严厉”“萧索”的感触,引导读者领略“中国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接着笔锋一转,来了一大段对“南国之秋”的速写,以映衬“北国之秋”的特色。这段“速写”中运用了多种句式,但仍以短句、整句为主,雅俗熔于一炉,特别能代表作者的语言风格。
“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真淳。”清水出芙蓉,闲笔出真情。这些话概括《故都的秋》的语言特色,是当之无愧的。

望采纳~~

网友(3):

郁达夫是一位具有多方面才能的作家。他在小说、散文、诗词、文论等诸多领域都具有深湛的功力和卓越的成就,而且形成了自然畅达而热情坦荡的鲜明风格。这一风格体现在他的散文创作中,善于运用多种多样的艺术形式,风格却很统一,正如郁达夫自己所说,在散文中“总要把热情渗入,不能不达到忘情忘我的境地。”他的散文带有鲜明的自叙性质,发出的是带有强烈个性的自己的声音,篇篇洋溢着回肠荡气的诗的调子,充满了内热的、浓郁的、清新的情韵,热情坦白,毫不遮掩地表现了一个富有才情的知识分子在动乱社会里的苦闷心境,展现出一幅幅感伤、忧郁而又秀丽隽永的情景交融的画面。1933年4月,由于国民党白色恐怖的威胁等原因,郁达夫从上海移居到杭州,撤退到隐逸恬适的山水之间,思想苦闷,创作枯淡,而这篇散文写于1934年,作者正处于苦闷时期。
郁达夫在散文《故都的秋》中为我们描写了故都秋色,抒发了对北国秋色的无限向往和眷恋之情。从写作上看,本文是散文“形散而神不散”特点表现得最充分的典型之一。材料方面:选材是零碎的。文中情感所及而刻意描绘的有五种景物,它们之间并没有明显的时空关系,却都能相提并论。表达方面:有叙述、描写、抒情、议论,多种表达方式交替出现。这一切都是为了突出故都的秋的“清”“静”“悲凉”。他笔下的自然景物----秋味、秋色、秋的意境和姿态就“皆着我之色彩”(王国维语),笼上了一层深远的忧虑和冷落之清。这就是以清驭景,以清显景的写景抒情方法。
《江南的冬景》也是处于郁达夫之笔,都用了大量的对比和比喻,运用的恰到好处,《江》巧妙的引用了大量的诗句,简短的语言却凸现了文章的意境。

网友(4):

《故都的秋》是郁达夫的一篇著名的散文,许多人会认为这是一篇伤秋的散文,但事实上,它是一篇秋天的赞歌,请看最后一句,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