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0月23日晚,在桂林伏波山酒店会议室,来自全国“做中学”试验区代表(约40人)与法国科学院雷纳院士、盖雷院士,就“做中学” 进行了深入的座谈。广西师范大学罗星凯教授主持了座谈会。现把座谈的情况整理如下:
罗星凯教授:今天中午韦钰院士离开桂林,去开另外一个会议。她在路途中特别交代“希望来自西部的老师多提问题”;因为她特别关注西部,她在上飞机之前还在讨论这个问题,这次她访问桂林一个很大的想法,就是中国西部如何开展“做中学”。在法国不发达地区“做中学”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也希望能在我们西部做的更好。
罗星凯教授(左)、雷纳院士(右)
盖雷院士:今晚能和大家交谈,我非常高兴!希望大家能够自由交流,可以问各种各样的问题,尽我们所能为大家解答。
雷纳院士:大家晚上好!在座的各位,有的我们已经认识了;有些是新结识的朋友,比如说,从大连来的朋友;有一些我们还不认认识,他们那里“做中学”才刚刚起步。我们非常希望已经参加“做中学”培训的第一批老师举起手。
(上海、南京、汕头、北京举了手)
雷纳院士:为明确情况,请任教的老师(不是教育行政领导)举手,是否可以这样说没举手的是有一定职位的领导?
代表们:是的,我们有些是业务领导。
代表1:我上周去法国南部的一个小镇,接受培训。在那里,我发现也有师范大学的教师到小学上课,为我们老师培训。其实,现在我也做同样的事情。我想能不能和他们建立一种的联系,来共同研究教学和培训的问题。我有一个法语助手,我想这样的联系是可行的,有没有这样一种途径?
雷纳院士:这个很容易,请把你的E-mail给我。
代表2:请两位法国院士具体介绍一下法国的案例,具体是怎么开发出来的?以便我们在开发案例的过程中能够吸收有益的经验。
雷纳院士:非常感谢你提这个的问题。我们很快搞清了一个问题,“做中学”最重要的是老师培训。我可以说一下,我们是想搞一种模式,一种比较开放的、灵活的模式,这种模式首先要遵循“做中学”的原则。我们经过很多的讨论、设计最后写成了一本书。在撰写这本书的时候,我们组织了很多人,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搜集了七个典型的案例。在书的第一页,我们可以看到他们的名字,大约有二十多个人。我们关注的是问题的各个方面,首先是这个计划的责任,这个我们有所考虑;一是学校的因素, 二是科学家对案例中涉及到的概念问题进行了把关,在词汇方面进行了检查,对科学方面的要求也有所审核,另外还提供了教参(如光盘等)。撰写这本书的人员之多,时间之长,并且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现在已经把结果交给大家了,请你们判断一下这本书怎么样。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人读过这本书,希望读过这本书的人谈谈自己的想法。
盖雷院士:当我们谈到一个案例的时候,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这里面涉及的因素很多,比如说,我在那天会议上讲的“钟摆”;当时,我提到制约它的因素有七、八个,如摆球的重、摆线的长度、摆动的幅度,最后我们找到一个最基本的因素,就是线的长度。昨天,我们在桂林的一个学校里,我看了一堂课,归根到底她和我讲的是一样的;教学的对象是八、九岁的孩子,老师是年轻的女教师,课的主题是“浮与沉”。这个老师很聪明,上课的课堂气氛很活跃,孩子们的兴趣也很高;老师给了孩子不同的东西,让他们放到水中,这样的案例在全世界很普遍,它都是选用日常生活中的常见的物品,把它们放入水中,效果比较好;实际上仔细想起来也不容易,有两个制约它的因素要考虑到;一是材料的质量,二是它的形状。首先,关于物体的形状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什么是形状”不是那么好下定义的;比如说,密度等于物体的质量除以其体积,这个大家都熟悉;但是对于八岁的孩子却是一个复杂的概念;现在,我们来对这个案例做个总结,关于“浮沉”问题,在上课之前教师一定要深思熟虑,比如说拿同样(质量、形状)的塑料瓶,有的装水有的装沙子,它们所装的量是不同的,观察它们哪些浮起来,哪些沉下去。如果说给孩子一颗钉子、一个土豆、一块木头、一个西红柿、一个橙子,情况显然就不同了。对于这个案例,这位女教师组织的还不错;但是应该更简洁一些,让孩子们通过比较从中到得出比较清晰的结论。最后,我想说一点,在实验结束的时候,如果孩子们还对实验有怀疑,还不能理解的话,那么由教师帮助孩子们做出一个结论或总结,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总之,不能让孩子们就这样稀里糊涂下去。
雷纳院士:再给你们一个例子,在大连我们听了小学二年级的关于“风”的一堂课,当时孩子们讨论很热烈;关于“风是怎样形成的?”,孩子们搞了很多猜想,经过很长时间,最后才有一个孩子说出“风是由空气形成的”,就在这关键时刻,老师没有抓住这个概念来引导学生,没有就根本性的问题进行深入的讨论,使孩子们对“风是怎样形成的”这一概念产生了一个非常模糊的认识。
代表3: “做中学”在不同的国家同时开展,请两位专家介绍一下,其他国家在开展这一项目的过程中,有哪些有益的经验;根据他们出现的问题,我们应注意什么?给我们一些好的建议。
雷纳院士:这些实施 “做中学”的国家,他们的教育体制是很不同,教课的形式是多样性的, 有些国家在小学一个班里的所有课都有一个老师来教,也就是这个班由一个老师包了,不像中国有专门教科学的老师;但是,在中国农村,我发现也有一个老师任多门课;而且,对老师的培养也是很不同的。比如说,在法国,教师是要经过三年大学学习,考试合格后,再经过两年的专业学习,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老师。在中国可能是大学本科四年,有些国家甚至就两年的学业完成后,就成了老师。所以就老师的形成也是不一致的,尽管有这样的不同,我听说大家的困惑都是相似的,都认为科学教育是比较难学、难教的。法国的教育部长认为科学课这么难,干脆就这样教吧,不懂就不懂了。其实,法国老师也很讲面子,上科学课的时候遇到答不上的问题,心里也感到很羞愧.。上科学课的老师也不愿意把孩子们分成小组,因为分成小组整个课堂就难以控制,孩子们准备的材料也难以搜集。我认为越是发达国家的老师教科学课就越感到发怵,这是消极的一面;那么积极一面是课堂气氛比较活跃,孩子们愿意参加,而且也非常的感兴趣,这就是我要说的。
盖雷院士:还有权力下放的国家,象美国是最典型的国家;我还要强调补充一下,要加强母语的能力,其他国家对科学教育与母语的结合不是很严密。在中国科学教育又有自己的特色,与母语的结合又是怎么样呢?
代表4:我们遇到一个问题,开始的时候,就是知道科学教育(“做中学”)就应该和母语相结合;但是,在上课的过程中,由于手忙脚乱就忽视了对孩子进行语法教育;还有我们非常重视英语教学,我们院长有一个大胆的设想,他希望在“做中学”项目中用英语从事教学,但是我个人认为,这种做法可行性很小;希望院士能够谈谈,在“做中学”过程中母语与第二语言对儿童有何影响?
盖雷院士:我想说一个例子,就是在昨天我们听的那一课(关于物体的“沉浮”),在课堂上,老师大约用了一刻钟的时间,让孩子们来写;在这个过程当中,老师就到每个桌子旁边认真地看孩子写些什么,当然我也看过;当时孩子们都很投入,他们用文字或图画的形式记录下来他们观察到的或体会到的东西。关于语言与科学教育的关系,首先我认为最基本的是“语言是人类与自然界对话方式。”;在人类历史上,科学是从最简单的句子开始的,比如说“星座是由一些星球构成的”,这虽然是一个句子,但也是一个科学概念;另外比如说,“雪是冷的。”这也是一个句子,同样也是一个科学的概念、一个泛泛的概念;刚才,我说的有点太理论化了。具体一点,对语言与科学之间建立的关系,要求孩子们表述一定要准确。再比如说,在诗歌课堂上孩子们可以说“树”这个词;但在科学课上孩子们可以说出“山树、松树、杨树等”这样即丰富了孩子们的词汇,又能更准确地掌握词的意义,用词也会比较准确。另外一个就是关于词汇、句型的问题,如果孩子们通过实验真正的,而且兴趣很高的去“感受”了这一过程,孩子们造句子的容易程度就比没有做过这个实验的容易得多,孩子就比较容易地造出句子;我们想啊,孩子不管他有没有学过科学课程,那么他母语的表述能力,对于孩子的生活、感情、未来的职业,影响都很大;他在这方面的表现的能力很可能会远远超过他对科学知识的掌握。不过我们作为法国人,因为汉语与法语的性质不同,我们对汉语也不太了解,也许会搞错,在这方面我想听听中国老师的意见。
代表5:在法国,如何评价学生的发展?主要是科学素养方面的提高,因为感觉是不可靠的,也是不科学的。一个学生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以后,他的科学素养有了很大的提高,那么怎样才能定性的评价呢?
雷纳院士:这是很重要的。第一,我想说一点,我们的观察都是从经验的角度,我们接收的信息,我们认识的人,“做中学”当然就是肯定的了,不过这种看法(或说法)是比较片面的。我们在听一节课时,看到课堂气氛比较活跃;孩子们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聚精会神地看着老师做实验,这些都是客观普遍的情况。我们也到过一些国家象智利啊,也了解了一些课堂质量的情况,虽然不太好测算它,但可以用一些图表来说明它;而法国教育部在1998年和2001年底做了两个评估报告,这两个评估报告都是项目以外的人做的,还是比较客观的。也就是说对“做中学”还是肯定的,我们说的多一点,就是参加“做中学”的孩子的考试问题,这就看我们评估的是什么东西,评估学生的知识就比较容易;比如说,测关于“风”这一课,孩子们学到了什么知识?老师一开始就告诉学生“风是运动着的空气”一个月以后再向学生们提问,那么我们就可以测出学生对知识的掌握情况。另一个例子,在昨天我们看过关于“电磁铁”这一课,遗憾的是在课堂上,老师没有对这个知识点没有总结;我们假设在下一节课,这个老师对此做一个总结,比如说“电流可以使铁具有磁性。”两个月以后,我们可以问孩子们“怎样获得一个磁铁呢?”,通过孩子们回答“是与不是”来对孩子的学习成果进行评估。这仅仅是我们计划的一半;另外一个,就是学生的思考能力,面对新情况下的能力,这个就不太容易了;不过我们可以尝试,例如我们在大连听地幼儿园的课,正好也是以“沉浮”为主题的,对象是五岁的孩子;不过我们看到给孩子们的器材比昨天的少了些,课程的设计比较好,其中有一个盛了半瓶水塑料瓶;在前面,孩子们对实验进行了猜想,然后动手做了一下;之后,我问了一个女孩,她在课上很认真,我拿了一个装满水的瓶子,这是一个很经典的做法,看看孩子们在新的、没有预想的情况下有什么对策。而这个孩子的反应相当的出色;这个孩子说这个与上一个不同,因为它装满了水,然后这个孩子就聚精会神地想了很长时间(我们确实感觉到她在动脑筋。);然后,她说“这回它该沉了”。我认为她不是随口说的,我就说“你试一试吧!”;然后,她就做了实验,她非常地高兴;因为她成功了。然后,又叫了四个孩子做了同样测试,他们的反应肯定是不同的;对这种现象你们不会感到惊讶;一个小男孩甚至就没有明白让他做什么,另一个马上就想试。这个测试要解释它并不那么容易;实际上要看孩子的自主性。也许你们知道有这样一个国际组织,英文叫OECD,它就是测试十三岁到十八岁孩子在这方面的能力;不同国家的孩子在科学方面的能力是有差异的,我想中国在这方面还没有官方的测试,我们把这种测试十三岁孩子的方法应用到幼儿园的孩子身上,使他面对一个新的、没有预料的情况,看其反应如何?最后,我要说同意韦钰院士的说法;现在,我们对动手做还没有一个好的评估方法。
代表6:请问两位院士,由于我们教师的素质有所不同;比如,在法国老师接受了较高层次教育;但是,接受教育的层次再高也是有差异的,怎样帮助那些在“做中学”中有困难的教师呢?
盖雷院士:我们要尽一切手段来帮助这些有困难的老师;首先,最重要一点尽可能的向这些老师提供大量的素材和信息,使他们知道怎么进行“做中学”这一项目。我们在法国已有了五年的经验,可以推荐给你们;每年要有对这些老师进行四天的集中培训,主要是面对三十个老师,其中有一个八位科学家,他们组成一个专家小组,这些科学家面对常见的问题进行讨论,比如说太阳、森林等等;这个专家小组只有八个人,交流的方式很灵活,而且他们和老师们一起吃饭,也就是说他们生活在一起,交流起来特别的方便;我们有一本案例的书,就是这样产生的,这里面有七个案例,这些案例就像科学的种子一样,在科学的土壤里生根发芽。我们在做这本案例时候,让老师积极的加入进来。在出版之前,首先广泛征求老师的意见;很多科学家看到这些好的意见非常的高兴,一般的大科学家面对老师们的批评和建议都会感到难为情,可是这些人已经完全习惯了,反而感到很高兴。我认为好的案例就是这样产生的。也就是说,老师和科学家建起了一种很好的联系;在过去,这种密切合作的方式是没有的,因为科学家比老师更理解科学,而教科学的老师比其他老师更了解科学。
另外,还有一种方式就是法国诺贝尓奖获得者莎巴特、经济学家雷纳(上述雷纳院士),和我(盖雷院士)等诸位科学家轮流地讲大课;另外给教科学老师的辅助形式除了这些科学家以外,还有进行科学教育研究的博士生,他们也参与到我们的项目中来。这些博士生虽没有进入课堂教课,但他们与教科学课的老师一起讨论与交流。我还要强调,我上次讲的因特网,这是一个很好的交流平台。它具有两方面的作用,一是纵向作用,它可以使老师和专家进行广泛的对话与交流;二是横向作用,它可以使教师与教师之间进行讨论和交流。我强调老师先进行横向的联系,如在法国南部的一个农村里有一位老师,她根据那里普遍存在一种植物提出了一种案例,并发到网上与其他的老师进行讨论。他们认为这种方法非常好,并被老师们广泛的采用。我想中国拥有丰富的素材,如果大家动脑筋的话,会开发出好的案例来。
代表7:我们在教学准备过程中会遇到这样一种现象,就是如何鉴定它(准备的素材)是符合该年龄段的学生?另外,孩子提出问题的相关知识点,他是否能接受?若不能接受又该如何引导学生?。
雷纳院士:一个主题或一个概念,很可能适应于四岁、八岁、九岁的孩子。我们所讨论的题目是一种科学的自然现象,从某种意义上讲它是比较容易的;而且孩子们可以在一起讨论,我给你一个“磁铁”例子,在大连和北京,我分别听了一堂关于“磁铁”的课,孩子们也只有四、五岁;其实概念很简单,就是让孩子们能够观察到“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吸起来”,那两个班的孩子们都能观察到“磁铁不能够吸引铜,不能吸引纸,而能够吸铁的东西。”有一个孩子发现了“磁铁的同名极相斥、异名相吸”的现象;对此,他非常的得意并向其他孩子展示了这一相象,关于磁铁两极的性质,老师可以下一堂讲;可是,在这一节他就掌握了。在昨天,我们又听了一堂关于“磁铁”的课(小学的课);知识要比北京幼儿园深。我感兴趣的发现一种现象,我觉得看起来很简单的问题,它可以在各个层次的学生中进行研究,在幼儿园、中学、大学、甚至在科学家的研究室里,都可以进行;比如说,盖雷先生那天说的钟摆的例子,利用钟摆还可以研究地球的运动。我高兴的发现大连科教中心要用复合摆研究地球的运动,这样的例子很多也很简单,但研究的层面却不同。
我想对这个问题(这位代表提的第二个问题)在雷纳的回答当中已经涉及到了,对于同样的问题比如说生物;这些问题要根据学生的不同因人施教进行回答。只有老师最了解他的学生,对同一个问题上海的老师和乡村的老师的回答显然是不同的;一个法国的老师和一个智利的老师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也可能不一样,那么如何回答呢?要看学生的水平,在某些问题上,有的学生可能已经知道的很多了,有的可能知道的少一些,所以老师要因人而异的回答,也可在私下里给出答案。我想对盖雷先生的回答做点补充,在法国小学,一个教师任多门学科,有的就没有接受过科学方面的培训,对学生来讲是一种冒险;比如说,在昨天我们看的关于“电磁铁”的课,老师想多讲一些;相反,在法国没有太接受这方面训练的教师,更关注向孩子们展示获得知识的质量。
盖雷院士:我想再对刚才雷纳讲的做些补充。前天,我提到的关于单摆的案例是法国小学乡村年轻女教师提出来的,我认为太棒了,简直是科学上的文学之作;也许这讲有点夸张,要教科学课的话最好别培训!
雷纳院士:我想对盖雷的回答做点补充,请大家别忘了,不过这里面含有真实的成分(指上述例子)。
代表8:刚才提到OECD国家开展的国际“做中学”项目中的PICA,我们只是看到了PICA的阅读能力方面的资料,而对科学性方面资料一点也没有。在当今中国,评价考试是指挥棒,这个东西大家都认可,如果介绍过来的话,大家的理性会更强一些;能不能详细的介绍一下PICA的科学测试是怎样进行的?
雷纳院士:首先,我对您说,在PICA是关于科学评估的资料,你们现在还没有,我感到有点吃惊;因为在网上1995年以来就有英文的这方面的比较全面的报道,我是不记得是哪一年的了,但是网上确实有这方面的东西。
代表9:美国芝加哥的贫困地区在“做中学”方面背景是什么?法国开始也忠诚于这个地区的背景(经济不发达地区)?
雷纳院士:您是否先介绍以下您从哪里来?
代表9:我来自北京师范大学。
雷纳院士:首先,给你一个答案:是的。
代表9:在法国也是这样吗?我想知道在美国也是贫困地区吗?
盖雷院士:这个要看情况了。这个项目是由美国诺贝尔奖获得者雷奥·雷德曼所创,他也非常慷慨。他看到富裕的城市里竟然也有贫困地区,于是他就动了心要去做这项工作。不过这项计划不仅仅在贫困地区,而且在那些不太贫困地区也开展了这项计划。
接下来谈谈法国的情况:在一个国家里面对贫困地区或区域都比较重视,其中有两个原因,首先第一个是家庭因素,在贫困家庭里面;譬如说,在餐桌上家长没有对孩子进行教育。例如,在法国南方一个名叫匹圼里昂的城市,在这个城市的一个贫困区里有一所小学,在这个小学有一个八岁的小男孩,他的父母从来没有给他讲过诸如太阳、星星等星体,星体运动话题就更别提了。也就是说这个区的父母从不向孩子们讲有关科技类的话题;而在比较富裕地区则不同,在家里饭桌上,父母会和孩子谈论科学问题,有时也说到文学等方面的话题。在这个贫困区里,尤其是有很多移民,他们生活在边缘地区,从来没有进入到法国人生活领域;那么,就带来了许多社会问题,比如说暴力。在这里,科学教育可以改善孩子间关系,增强他们的交流;比如,钟摆和磁铁不管是中国的上海,还是智利的盛第雅哥,它们的摆动和磁性都是一样的。我们的科学教育是普遍性的、有价值的、真理性的;在我们世界里有很多更糟糕的东西,比如说有腐败、有毒品,使孩子们无所是从;但是,科学教育还可以给孩子们知识和力量。
这个区的孩子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他们的词汇量少地可怜。我想在法国和中国一样如果一个人只会一百个单词,那么他将被社会所抛弃,简直就无法生活。而科学教育可以帮助孩子们培养表达能力;比如说,我们发现孩子们在平时并不说话,而在科学课堂上,他们由于一下子明白或理解了一种科学道理, 一下子就说出话来,这简直是一种创造性的奇迹。
基于这种考虑,我们对贫困地区有所偏重,并不能说明我们的“动手做”只是在贫困地区实施。比如说相对关系,这种普遍现象不仅在贫困地区有,而且在城市的富裕地区也一样存在。他们强调“科学不论在贫困地区还在是富裕地区都是一样的”;其实富足地区也有问题,比如说种族歧视,而科学是人类的普遍性。我想强调穷困地区可能会更有利于的教科学;还可以引伸到农村地区,农村地区的老师有一种想法,教科学不是农村学校所能办到的,因为科学教育领域是一种高尚的领域;比如说,科学教育要有计算机啦,有关卫星上天啦等等;他们普遍地认为“农村的学校进行科学教育都是很难的事情”。但是,我本人并不这样认为,因为农村的天更蓝、植物更绿,有很多科学的道理在农村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农村也能很好的实施科学教育。
罗星凯教授:把最后几个问题留给来自西部的代表们。
代表10:这几天我一直在看那些案例,就是觉得在小学低年级就有的,那末到了高年级再次出现该如何把握呢?比如说那个水啊,在小学一二年纪就能开设,到了三年级又出现了,面对这种现象该怎么办?
雷纳院士:很显然您说到的水这个例子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尤其对于乡下的学校更好。因为在城市里水是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而在乡下水无处不在;在井里有,在运输的容器里有,小河沟里有,土壤里有,在这个地区(桂林)还造了那多美丽的岩洞,象对面这幅画(报告厅的壁画“桂林山水” )对广西这种特殊的地貌,对于我们讲“水”这个课相当有帮助。
当然它与云、雾、雨水、植物有关系等等。我们可以对“水”的题目在各个层面上进行开发,当然我认为在乡下比城里更有它的优势,在此我仅举一个例子,当然我可以举一千个。我举一个在罗先生的实验室里的一个实验例证,关于振动的实验,这些实验更适用于中学教学;当然我们在小学也可以开设同样的内容;比如说,我们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拿一个水盆,把它装满水,然后告诉孩子步行把它搬到另一端,但水不能洒出来;当然水在盆里会不停的晃动的,它随着步伐同步的运动,因为水运动的频率与走路的频率一致。那末,孩子们就会发现这种现象,教师也可此来引导他们学习,这在小学五、六年级是最适益的;当然我们在幼儿园里也可以做最简单实验,比如说关于沉浮的现象,刚才盖雷先生也谈到这一问题;或者我们把物质的分解这一项目也可以做,也可以对一种液体透明或不透明这类现象进行观察。那末,在广西的乡村里,您就可以把这种特殊的地貌应用到课堂上,比如说竹子,它可以做饮水渠道,对于声音课堂还可以做笛子。我认为水这个课题可以从小学一直讲到高中。
代表11:我来自宁夏,想和两位外国朋友交流以下,把我们的情况稍微介绍以下;我们那儿是一个很小城市,就有两万多人。很荣幸地、第一批参加了国家“做中学”项目的学习,我们那儿好多教育理念和“做中学”的许多理念是相同的,比如说现在的新课程中科学课。其它例子我不举了;比如,数学课要求学生掌握面积的计算,它要求学生去测量,怎么把面积计算出来?我想应该补充有关“‘做中学 ’ 的理念”,其它课也都能涉及到这种理念;还有就是我在上次听报告的时候,韦钰院士说“做”就必须动手动脑,是不是说不动手就不是做中学了呢?
雷纳院士:我想强调“做中学”项目中有两点是非常重要的;第一个就是调动学生行动起来,让学生们动手参与进来,探索科学当然要用手、眼睛等所有感官,这一原则在教数学的时候也可以是这样的,在教语言的时也是如此,但这只是一个侧面。“做中学”还有另外一个特点就是让孩子们去观察大自然,从大自然中找到真理,自然界包括水、火、石头啊等等,这就是“做中学”项目自己的特性,因为它是教科学的。
代表11:我很赞同这个。在我来之前我们市里正好搞一个“美国INTER公司搞地一个‘美国未来教育’”的培训,我担任主讲;它涉及到好多教学理念也和“做中学”的理念是相同的,我想“做中学”是否可以说成一种教育理论?
盖雷院士:我们实施这个项目本意并不是出自一种教学理论,我们只是看到当时法国科教领域水平不断地下降,迫切地感觉到科学教育势在必行;通过这个项目的实施,我们会逐渐地积累一些有益的经验,目前来看它还不能说是一种理论。
代表12:在座的个位,通过几位专家的讲解使我们学到一些前沿的东西,我们回去后要积极的开展;困难是我们想走一种捷径,我们是第二批来的代表,希望参加第一批的学习老师,能把他们的一些好的案例、好的经验或比较成熟经验通过一种组织尽快的介绍给我们,包括我们以后的经验与体会……,速度越快越好,不能说他们走过的弯路再让我们去走;真切的希望外国专家和罗教授到我们那儿指导工作,我们市教育的局长对这个新的教学理论也非常重视。
代表13:我是来自大西北——内蒙古,这次经过几天的培训学到了很多东西,还有在罗教授的探究馆里我们非常荣幸的看到老师们搜集、制造的探究器材。这几天,我和其他老师们都有这样的感受,大家的理念都有了,包括收集的东西用它作为教学工具;难就难在怎么才能更进一步深入下去,怎么才能利用这些东西应用到教学当中,使它成为一种课程。专家们或两位院士能不能在我们开发大西北时候,不仅政策和经济上给予帮助,还真切希望能在培训或解决教育问题方面给予我们帮助。
盖雷院士:你收集的种子很有意思,因为它都来自于你们当地,而且在孩子身边,你还动用家庭参与活动。我认为你应该在你们周边地区找到相关的生物专家,得到他们帮助;然后,以你收集到的资料为基础,来组建一些适合小学一至三年级学生的内容,这样你们就可以进展下去了。
我们的经验是要组建一堂好的
你所说的摆动时间的长度就是周期 周期计算公式(理想状态下) T=2л根号(g/l) 其中T:周期 g:重力加速度 l:摆长 л:圆周率
不做非常精细的 计算的话 这个公式够用了
你可以看和什么有关系
单摆周期公式:T=2派 * 根号下(l/g),摆线越长,摆动一个周期的时间越长。
取决于摆长l和重力加速度a两个因素.
与坠物重力无关.
于绳子的长度,气流.但于坠物无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