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死别都是别人的热闹,我有我自己的孤寂。
左岸是我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我值得紧握的璀璨年华,而中间飞快流淌的,是我年年岁岁淡淡的感伤。
烟火好像特别的多,可是那些在夜空中炸响的声音在我耳中听起来总是那么空旷和飘渺,仿佛全世界的人在狂欢,而我站在千山万水之外,远处的盛世繁华只是一场梦,而我是个失败的占梦人。
尼采说:人没了痛苦就只剩下卑微的幸福。
有时候,一个人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
简单一些,再简单一些,这就是生活。
任凭我将自己的生活过得如同手中的烟火一样噼啪热闹光彩夺目,可是最终还是化成一堆模糊地光影四散开来。
看见的,熄灭了;看不见的,今生今世也无法看见。
身边的位置只有那么多,自己能给的也就那么多,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人要进来,就有人不得不离开。
我发现冷漠一点一点在我脸上刻下痕迹,而我在那把刻刀下神色安详地坐以待毙。
阳光如同碎银,明亮到近乎奢侈。风从树林最深处穿越出来然后从树顶疾驰而去,声音空旷而辽远。
一切的纷扰一定要沉淀一段时光之后再回过头去看,那样一切才可以更加清晰。
人总是要走陌生的路,听陌生的歌,看陌生的书,才会在某一天猛然间发现,原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原来真的就那么忘记了。
我们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坚强,孤单的日子里,我们才可以听见生命转动时咔嚓咔嚓掉屑的声音和成长时身体如同麦子样拔节的声响。
寂寞难过,仰天一笑泪光寒。
可是在每个笑容的背后,我却有着只有自己才能感受到的疲惫,如同用很薄很薄的刀片在皮肤上画出很浅很浅的伤痕,那种隐约但细腻持久的疼痛,有时候会被忽略,有时候却排山倒海地奔涌到我的面前,哗—哗—哗,我听到海浪的声音,以及天空海鸟的破鸣。
这个春天给了我太多的东西也夺走了我太多的东西,只是我不知道究竟哪些是水中的幻想,哪些才是手中的真实。
我觉得生命中的一些珍贵的东西已经被我遗落在某个血色的黄昏,可是我却再也找不到那张翻黄的地图,我曾经记得那张地图上面路途彼此交错,可是我现在的面前,为什么只有一条长满荆棘的独木桥?
每个人在死的时候都会回到自己的家乡,落叶归根,那些无法回去的人,就会成为漂泊的孤魂,永世流放。
窗外的风无比的清凉,白云镶着月光如水的银边,一切完美,明日一定阳光明媚,我可以放肆得无法无天。
冷得骨头出现一道一道裂缝,像个易碎的水晶杯子。
音乐真的是一种和好的镇痛剂,对我而言,它像一个可供一只四处流浪常常受伤的野兽藏身的洞穴,我可以在里面舔舐我的伤口。
朋友说她可以在音乐里自由地飞翔,一直飞过太阳飞过月亮,飞过沧山泱水四季春秋,飞过绵延的河流和黑色的山峰,飞到乌云散尽飞到阳光普照。
我想我没有那么自由,我只能在音乐中将身子蜷缩得紧一点更紧一点,我好沉沉睡去,一直睡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烦恼统统消失不见。
那样我就会很快乐,我就不会再在黑夜里一个人流下眼泪。
欢乐地角色在剧终时总会悲伤,而悲伤地角色在剧终时不是疯了便是死了。
前世今生。物是人非。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一梦千年。永世不醒。
每个伤口都像是一朵黑色的曼陀罗,一边妖艳一边疼痛,并且涌动无穷无尽的黑色暗香、
生存即苦难,活着即炼狱,我们无处可逃。
雅典娜赐给人类的是一把双刃剑而非盾牌,砍伤敌人也割破自己,最后的最后大家同归于尽。
梦中的梦中,梦中人的梦中,也许一切都只是繁华的布景,可能某一天,人们在布景前所有的蠢动都会突然消失,一夜间繁华落尽,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梦人人会做可是能占梦的有几个?占不破就不要做。
只有轮回继续地转,日升月陈草木枯荣。有些事情沉淀了,但太多的事情却被遗忘,刻意或者无心。我的朋友说:若能不去遗忘,只为纪念,只甘温暖,那么我宁愿一生只作一季,一个笑容带走一年。是谁说过:时间仍在,是我们飞逝。
毕业如一窗玻璃,我擦着凛冽的碎片不避不躲一扇一扇地走过去,回头一看,只是一地的碎片,一地的流质。
似乎我们的青春就是在这样的喧哗和宁静,希望和失望,振奋和沮丧,开心和难过中渐渐发酵,或者变得如酒香醇,或者腐烂得不可收拾。
一个人要学会在自己的记忆中选择,那么他才可以经常快乐。
有些人是突然就会消失的,而有些人,一辈子都会囚禁在一个狭小的地方。
爱画的人天生就是寂寞的,因为他们总是企图在画中寻找自己向往的生命,可是却不明白,那些落在画上的色泽,早就已经死掉了。
周围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都是别人的热闹,我的寂寞,在地下黑暗潮湿的洞穴里彼此厮杀。
有些人是可以一辈子不被改变的,我行我素,可是,有些人,却一辈子困在牢笼中。
看破红尘得先看不起红尘。
在黑夜中坚持苏醒的人代表着人类灵魂最后的坚守。
我们是平凡的人,我们也是特别的人,所以我们是特别平凡的人。
喧嚣注定离我很远,可我不知道我拥有的是安静还是寂静。
梦之所以称之为梦就在于它的不可实现。
每个人的故事都是在自己的眼泪中开始在别人的眼泪中结束。
记忆像是倒在掌心的水,无论你摊开还是握紧,水总会从指缝中,一点一滴,流淌干净。
我应该以怎样虔诚的目光来迎接黎明,抑或用怎样冷酷的姿势来扼杀朝阳
其实你前世是一枚钟面上的指针,孤独地原地转圈,一边转一边看着时光一去不返,而你无能为力。
漂泊的浮萍没有根,断线的风筝没牵挂,无家的流水没有脚。
黑暗中坚持苏醒的人代表着人类最后的坚守,而这种人却往往容易最先死掉。
《找天堂》
我在天堂向你俯身凝望
就像你凝望我一样略带忧伤
我在九泉向你抬头仰望
就像你站在旷野之上
仰望你曾经圣洁的理想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
带回满身木棉与紫荆的清香
带回我们闪闪亮亮的时光
然后告诉你
我已找到天堂
世界末日之后的地球仍然旋转不止,自由与个性是我们存在的全部理由。在这个实际开始之初,我们即使上帝,就是一切,宇宙为我们闪耀而已。
我们往往能够记住成长中的寂寞,疼痛,却记不住童年时那段透明时光中简单快乐的小幸福。也许就像人说的那样,人往往能记住痛苦,因为痛苦比快乐更为深刻。
第四根是倒计针
发黄照片带回的发黄瓦墙,一样的天空抹灰了稚气的模样。殊不知,我早已不再玩捉迷藏......夜,0点,“当!”偶然夜安静,偶然只能听到指针的微响,偶然吹翻一段记忆……
2011 末秋,初日,红树林。
普普通通,貌不出众。我很难相信对它的赞美。要知道么?分叉的枝,娇小的身,你也在自卑么?就连为数不多的果子却也只像野果子一般,无生气。这就是你?鄙夷的目光没落了这棵本就不高大的树桠
。
2006 忘不了,那些目光......对一个差生的漠视。插班生试卷上的大红叉,一个别人的笑话。忘了么?那个蜷缩在被窝里哭泣时的发誓,一个儒者的呐喊!“当”的报时针是他的学习指令。或许他幼稚地认为只有深夜学习才会进步。可笑的一个在感到寂寞的时候就会仰望天空的小孩,望着那个大太阳,望着那个大月亮,望到脖子酸痛,望到眼中噙满泪……
2011 红树林常不断向海岸外缘扩展。红树林植物对盐土的适应能力比任何陆生植物都强。暗暗苦笑:这是怎样的代价?为了防止海浪冲击,红树林植物的主干一般不无限增长,而从枝干上长出多数支持根,扎入泥滩里以保持植株的稳定。与此同时,从根部长出许多指状的气生根露出于海滩,在退潮时甚至潮水淹没时用以通气,称呼吸根。胎萌是红树林另一适应现象:果实成熟后留在母树上,并迅速长出长达20~30厘米的胚根,然后由母体脱落,插入泥滩里,扎根并长成新个体。没人注意的努力!
2006 苦难总是磨砺人的,无论怎样,为这微不足道的“能直接对视别人眼睛”的勇气,那个黑夜里还弓着腰的背影付出了比别人多的汗。看书看到视线模糊,深夜不睡被骂也不肯上床的小孩,我还记得么……
2011 真难相信,种子可以在树上的果实中萌芽长成小苗,然后再脱离母株,坠落于淤泥中发育生长。这是胚胎发育!与众不同的地方,是那么不显眼。我喜欢傻傻地相信这是弥补,与生俱来赋予它。终究,它能抓住造物主给予别人,怜惜的施舍。
2006 不落魄的灵魂,只能这么说了。一次次的“加一分啦!”“加两分啦!”“加三分啦!”总能在这微不足道的进步里,为之呐喊。头一次,我抬起头望着别人的眼,第一次大声地像那个曾经取笑我的人吼“你凭什么说我比你傻!”转身微笑,抿抿淌过嘴角的温水,好烫,好咸……
2011 红树林重要生态效益是它的防风消浪、促淤保滩、固岸护堤、净化海水和空气的功能。盘根错节的发达根系能有效地滞留陆地来沙,减少近岸海域的含沙量;茂密高大的枝体宛如一道道绿色长城,有效抵御风浪袭击。
2006 梦最终还是不会稀释,别人说每一个做过恶梦的孩子,一定会强迫自己做一个美梦。我想,是真的呢。从最初的“让自己能直视别人”,我收获的不只是一个眼神了。当自己被别人认可,需要,那个夜里的孩子走远了,直到灵魂被黎明拉长,拉长,直到消散……
2011 红树林的某些种类在叶肉内有泌盐细胞,能把叶内的含盐水液排出叶面,干燥后现出白色的盐晶体。红树植物的细胞内渗透压很高。我绝对坚信这有利于红树植物从海水中吸收水分。细胞内渗透压的大小与环境的变化有密切的关系,同一种红树植物,细胞内渗透压随生境不同而异。
2006 也许这就是安排,当咀嚼苦难时,忍着痛,撕心裂肺地默默想忘记……那个孩子呀,你沐浴着阳光时,请不要抛弃和你一起流过泪的那轮月。很多我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我们遗忘了……或者说强迫忘记。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这么忘记了。哪怕看见太阳,也习以为常,不痛不痒。月亮里的孩子,你在淡漠你的梦。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很好的记录者,但我比任何人都喜欢回首自己来时的路,不断回首,伫足,然手时光仍下我轰轰烈烈的向前奔去。不再在夜里弯腰,不再倔强得想太阳,趴在阳光里,继续懒散。在已经得到的美梦里,撕碎那个恶梦,或许这就是一种堕落……
喜欢躲在某一时间,想念一段时光的掌纹,还有镶嵌的泪滴。
“当”的报时针,叫醒安然的笔头,写下一棵树,一棵记忆……隐约,第四根针响了,倒计针,就像当初一样,仅此而已……
西北偏北羊马很黑
你饮酒落泪西北偏北把兰州喝醉
把兰州喝醉你居无定所
姓马的母亲在喊你
我的回回
我的心肺
现在的生活如同不断的倒带重放,不知道有一天那些胶片会不会在不断的倒退前进中断掉,然后我们就会听到生命停止时咔嚓的一声。
那些青葱岁月里的风,在我们脸上刻下忧伤刻下难过刻下无法抹杀的痕迹,放我们在很久以后,很久很久以后都唏嘘感叹的痕迹,感叹自己曾经那么回肠荡气过,感叹时光那么白驹过隙,一恍神,一转身,我们竟那么快就垂垂老去。
人和人本来就不平等,老师和教堂里的神父说,人世美好生命可贵,你们要相信人相信爱,没有什么错误不可原谅。只有张爱玲说,人生是一袭华丽的袍,里面爬满了虱子。
站在十九岁,站在青春转弯的地方,站在一段生命与另一段生命的罅隙,我终于泪流满面。
在那个寒冷的季节,所有人都躲避风霜,只有你陪我一起歌唱。
路途是未知的祷告,渐次了反复的描写和逐渐雷同的想念,前方有光,有雪,有终年未散的大火,你再前面等我,等过了三千个绿色的夏天。
那种孤单如影随形,湮没了一个又一个黄昏。
我抛开键盘改邪归正重返独木桥,重蹈千万人的覆辙,决绝而悲壮。
阳光从枝叶间照下来,穿过我明亮的眼睛,穿过我的头发,穿过我十七年来亲手雕刻的青春。然而一切都是镂空,仿佛极度精美的镂金艺术,可是本质却是空洞。当有一天所有的日子都如九月的黑色潮水一样哗哗的朝身后退去,当日暮后喷薄的末世繁华开始落幕,一瞬间我就看到了我鬓间白雪的痕迹,看到了我脸上朔风的踪影,看见我忧伤的青春在我面前浩浩荡荡的打马而过,我看见我的青春从容而冷酷的离开我,我观望它的离开,冷静而近乎残酷。
我目光游移的坐以待毙,神色安详的迎接死亡,脚踏实地的陷入虚无。
时间像潮水一样慢慢的从每个人身上覆盖过去,那些潮水的痕迹早就在一年一年的季风中干透,只残留一些水渍,变化着每个人的模样。
是谁唱起黑色的挽歌,是谁守望白色的村落。我的水银我的烟火还有我长满鸢尾的黑色山坡。热闹的风,寂寞的人,灼灼光华的清澈灵魂,你们是我,不肯愈合的温柔伤痕。
我抬头仰望天空,只看到飞鸟惊惶失措的四面飞散,翅膀在天上划出寂寞的声响。
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我都在你身边,有地狱我们一起去猖獗。
只要知道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可以了无牵挂。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你走你的独木桥,我唱我的夕阳调,谁的孤独,像一把刀,杀了我的外婆桥,杀了我的念奴娇。
给我一个解释,我就可以再相信一次人世,我就可以接纳历史,我就可以义无反顾的拥抱这荒凉的城市。
幸福,幸福是什么呢?细节罢了。那些恢弘的山盟海誓和惊心动魄的爱情其实都是空壳,种种的一切都在那些随手可拾得细节里还魂,在一顿温热的晚餐里具象出血肉,在冬天一双温暖的羊毛袜子里拔节出骨骼,在生日时花了半天时间才做好的一个长的像自己的玩偶里点睛,在凌晨的短消息里萌生出翅膀。
这不是所有···他的语录实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