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中个人物性格剖析

2024年11月28日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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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长-高城

  “唉,明明是个强人,天生一副熊样啊”
  连长背对着许三多,蹲在地上咀嚼着不知是哪一餐,晒黑了,右脸颊的一道疤痕增添了些许成熟的味道,这时的老七有点像袁朗,锐气内敛,透着点玩世不恭,许三多成长了,连长也成长了……
  很怀念连长在七连飞扬跋扈的样子,青葱岁月,年少轻狂,带着群同样生龙活虎的兵,乐巅宏誉巅的看着他们变得跟自己一样意气风发,争抢好斗。
  所以连长不喜欢许三多,“我不喜欢没有自尊的人,对他不好他不在乎,对他好他成天粘着你”,一直很佩服连长敏锐的洞察力,对许三多,对伍六一,对班长的评价都一矢中的,可也像一个魔咒,在这位一帆风顺的将门虎子心头盘桓不去:他桀骜不逊,所以他喜欢伍六一这样宁折不弯、自尊心极强的兵;他坚守钢七连“不抛弃,不放弃”的信念,所以他害怕失去,害怕失去史今这样的好班长。
  在钢七连如日中天的时刻,他遇上了许三多。
  不是不曾欣赏过许三多,在惊讶于那过人的记忆力,可是许三多不争不抢不好斗,木衲的近乎愚笨,这样的兵进入钢七连会导致什么样的变数,他根本无法承担:就连伍六一都知道,许三多会拖死班长,他何尝不知道,对这个看多想多做多却啥事也不说的班长,这个他用尽花招也要留住的班长,他不能要也不敢要许三多,害怕班长的离开,害怕他心血铸成的钢七连出现哪怕一丝的不完美。
  然而许三多在半年多后回来了,我不要投降兵,连长说这话的时候几近喃喃自语,他要给团长的理由,也是要说服他自己的理由,可是他被班长击溃了“连长,你有在心里面答应要完成的一件事吗?!不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你有吗?!”他有啊……他再也无拒绝。
  连长终于如哗谨愿见到了许三多的成长,看到三班的战士帮助许三多训练的时候连长悄悄的笑了,为他的战士的不抛弃,为许三多的不放弃,然后是许三多近乎泄密标准的记忆力,然后是那三百三十三个腹部绕杠――烟不知觉间烧到了惊呆了的连长的手指,那一刻他被许三多的坚持征服了,他尊重这种坚持,也终于在心中接受许三多成为钢七连的一员。
  随后的日子仿佛春日阳光一样明媚,钢七连恢复了原来的完美与强悍,许三多开始为连里扛回一面面锦旗,他也想着为许三多刻录“某人不人不鬼”的片断,更让连长开心的是,班长又有时间在连部流连了,陪他打打乒乓球,痛苦不堪却也其乐无穷……
  在悲剧即将拉开序幕之前,是不是总要给人留下些温馨,而让离别更添苍凉。山地实弹演习,钢七连
  遭遇前所未有的惨败,许三多为七连铸造最后的神话,连长却只能在晚上会餐的时候,借着酒劲,在众人面前质问班长“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你跟我说照顾好你的前程……可你今后你怎么办?”
  总是要失去的,车行长安街,温暖的灯光下是熙熙攘攘幸福的人群,天安门,中南海……班长兴奋、落寞、痛苦,他抱着号啕大哭的班长,一如既往的镇定,离别音乐中,是无声的哭泣。
  连长说,七连的心散了乱绝基,他的坚强也开始出现裂痕,却还是强撑。
  在我心中,你永远只是半个兵,他让许三多担任三班的班长,失去了支撑,许三多不能再垮掉;没有了班长,他得亲自带起这个看着心烦的兵。
  班长的存在,正代表着连长这段年少轻狂、幸福时光,可以得意洋洋很拽的问“史今,咱们连获过几次集体一等功啊?”,也可以气急败坏的冲到班长面前撂下几句狠话,怒气冲冲作势要摔出矿泉水瓶而在最后一刻收手。班长给他带兵,伍六一给他出成绩,年轻的连长带着他最得意的两个兵走起路来都是神气十足,散发着青春的张扬。可是他也是要长大的,许三多在走出了自卑的封闭世界开始大展拳脚的时候失去支撑他的坚强臂膀,连长在失去他最好的班长后,失去了他的七连,他全部生命依托的七连。
  晨曦中,连长钉在地上目送着第一批士兵的离去,不能送行,七连留下的士兵在躲在被子里哭泣,他,钢七连的连长,纵是心如刀绞,也只能直挺挺的站着,直到七连这棵参天大树轰然倒掉。

  指导员走了,连长越发的形单影只,带着越发伶仃单薄的队伍,暴雨中冲到训练场玩命,踢开团部的门讨说法,第5000个兵的入连仪式,雄壮的音乐是悲壮,是苍凉。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班长临走时说,有些事得受点伤才明白……连长明白么,他装作不明白才能一付若无其事的淡漠,这一次他还能撑住么?
  七连,七连,……,七连啊,伍六一……
  七连散了,他精心培养的兵一个个离他而去,营区的阳光灿烂,灿烂的有些刺眼,形单影只的连长孤独的走回营房,依旧整洁的院落营房寂静无声,院子里是他最不想见到的许三多。
  对于许三多,他讨厌他心理上的自卑,折服于他的努力,开心于他的成长,痛恨他挤走班长。只要有可能他都会避开这个兵,可惜最后的留守更像团长开的一个玩笑,他的面前只有这个瞧不上眼的许三多,聊天都没共同语言、发火都没反应的许三多。却也是在许三多的面前,面对他的坚持,面对他的信念,连长完成他的蜕变,退去了青涩与张扬,从一个大男孩成长为真正的男人。
  “有容乃大,无欲则刚,容是别人,欲是自己,这样的天地才跑得欢畅嘛,尤其适合机动部队”,连长随便的用受伤的手给自己点起团长的烟。
  “早熟的人通常都晚熟,骄傲的人又很急性,这两样我都占了”。
  骄傲,任性,张狂,倔强,连他自己都承认“在营里威,团里横,十六个连长他老大”,将门虎子,他未曾想给用这样的光环给自己铺条更加平坦的路,当突然醒悟秘密早已不是秘密,当骄傲的连长难得的自嘲,可是事实也许就如团长的话一样的简单,说没关系是不可能的,可是有关系却也不过那点关系。钢七连的连长,有学识,有本事,有能力,让钢七连成为一座丰碑永远矗立的连长,靠得怎么不是自己本领挣来的呢。团长用宠溺的目光包容着他的任性,他则用自己的臂膀护翼着他的士兵。
  “我认识一个人,他每做一件小事的时候,都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有一天我一看,好家伙,他抓着是已经让我仰望的参天大树了”。
  看懂别人,让人佩服;看懂自己,却令人肃然起敬。这样的连长,永远都站的那样挺拔,永远都是满不在乎的抬起头,成长都会让人觉得是一种心酸。
  他升任师属装甲侦察营副营长,一到职就打电话给伍六一照顾许三多;
  他奉命协助A大队进行选拔,叫嚣着要徇私舞弊,车后座是他亲自带回来七连的兵;
  从不求人的他动用所有的关系,要留下瘸了一条腿的伍六一;
  ……
  “不抛弃,不放弃”――他永远都是钢七连的连长,维护着他的兵,可是他的兵也永远坚守着钢七连的原则与坚强。
  班长说:九年了,你对我,高低不错,我敬你!
  马小帅说:别以为我来七连没几天,就长不出七连的骨头!
  伍六一说:对不起啊……

  再见许三多,他的脸上多了疤痕,用更严酷的标准要求自己的代价。班长走了,伍六一走了,许三多的心病只有他能医,钢七连的连长。见到连长,许三多才有了家的感觉吧。
  他接纳了悔悟的成才,骂醒了陷入泥淖难以前行的许三多,不抛弃不放弃,七连不存在了可他们永远都是七连的兵。
  袁朗真诚的说:谢谢你,带出了几个可以把我从俘虏营里抢出来的兵。
  连长一如既往的嘴硬:兵不是带出来的,就算是也不是给你带的。
  那是他心血的凝聚,见面总要互相抬杠的两人这次难得的把手言欢,“我酒量一斤,跟你喝,二斤吧”,“我酒量二两,跟你喝,舍命”,同样优秀的两个人,与袁朗相比,曾经的连长像个青涩的大孩子,即便此时此刻,袁朗看连长那死鸭子嘴硬的倔强,也会微微一笑吧,年轻真好。
  ――“有多少条路,我就走最难的那条,才是自己的”。
  连长,老七,无论他走上怎样的路,我都只愿像七连的兵一样叫他声“连长!”

  伍班副――伍六一

  “我们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呢?”
  遇见许三多,或许是伍班副军旅生涯中最大的“悲剧”。
  在新兵连,这个几乎木到极点的老乡让一贯信心十足的伍班副尝到了难得的挫败感,见过笨的,没见过这样的笨的,好在许三多最终去了三连五班,总算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可惜许爷他老人家在五班转了一圈后又转了回来,团长塞给了七连,史今把他要到了三班。
  许三多的到来给伍六一带来了什么呢?他和班长的形影不离中从此插入一个笨笨的身影,三班的成绩被拖下,班长的心思被牵制,伍六一这个天之骄子突然变得有些失落,就像个被宠坏的小孩有一天突然失去了曾经密切的宠爱与关注,因为被另外的孩子抢走了。
  伍六一的世界很单纯,他是班长带出来的兵,班长就是他的天和地;连长喜欢他的宁折不弯,他也不负所托的是人才济济的七连最优秀的兵。很早的时候他就明白班长的去留决定于全班战士的一切,他自己在沙场上拼搏,更尽心尽力完成班副的职责,努力的让自己成为班长的好拍档。为什么瞧不上许三多,“整天浑浑噩噩,天上一半地上一半的”,比起连长,伍六一更深刻的感觉到许三多带来的危机。
  “班长,他会拖死你”
  “他那是什么呀,害人,还是害死人”
  ……
  班长走的时候,许三多哭得号啕,尽情宣泄心中的痛,伍六一却只是背对着房间中一切,静静的注视着窗外,泪水无声的滑落,没用的,他已经是个老兵,他明白有些事情根本阻止不了。
  班长的离去,是许三多最大的痛,从此许三多很少真正的笑。
  可是班长的离去,也抽空了伍班副的世界,许三多成了代理班长,他还是他的伍班副,再也不会有某个不吸烟的人一边叨咕着那烟有什么好抽的,一边从兜里掏出盒烟递过来。
  多少次他同班长一起擦车、做伪装,多少次他们并肩站在一起为新兵主持入连仪式,这样的日子伍六一过得很快乐很有劲头,可是许三多偏偏打乱这一切。
  “我求求你,就为咱们待一块那么多年,寝食同步,有难同当的。”
  “当兵最怕一件事,人来了,人又走了,你越来越近了,你别让自己走。”
  班长被许三多砸伤,从卫生队走出的身形都带着微微的颤意,伍六一的手不知所措的欲扶又止,从不吸烟的班长抽了一口伍六一点燃的烟,轻轻抬起头目光惨烈“你说我有的选择吗”,伍六一的表情从茫然不解,到恍然大悟,再到最后恨恨的绝望,“你魔障了?你疯了!”谁能体味伍六一那一刻的绝望无助,他真的要失去他的班长了。
  “我要他滚,全连人都叫他滚!”“可他已经是钢七连的人了,你爱匝匝的”。
  对于班长死活护着许三多,连长能发发身为连长的脾气,全连人可以把许三多当作不存在,可是他伍班副恨得牙根痒痒却只能担起身为班副的责任。
  因为班长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带出来的兵”,“那你就跟我一块作一块受”。
  为了许三多的留下与成长,班长用连长最在意的击垮连长,用许三多的努力与坚持去征服全连,对伍六一,却是那份同甘共苦的情意。
  所以,除了班长,伍六一是七连最先帮助许三多的人;班长替许三多顶责,被连长拆穿,是伍六一转移连长的注意力。班长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敏锐的控制伍六一的一举一动。
  想想刚出场的伍六一,青春飞扬,骄傲的一丝不苟,连发火的样子都那么可爱,班长说他幼稚,如同新兵连时的幼稚。可是班长也好,连长也罢,打心眼里喜欢的不就是那份单纯的幼稚。
  七连走到最后关头的时候,伍六一终于对许三多说了心里话: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因为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他会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你身上,因为你更可怜巴巴,比我更像一团扶不起来的烂泥巴,没办法,他就是要让我们这些泥巴成个人形,让泥巴也得自尊和自爱。”
  “我真,我真想像你那样,臭不要脸的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占用了他所有的时间和友情。”

  可他不敢,不敢奢求从班长那里得到更多,他太小心,生怕一点点多余的要求都会影响他的班长,因为他明白,班长不是他一个人的,班长还有他自己的生活。
  我们不知道伍六一曾经是个怎样的“烂泥巴”,可是现在的伍六一是钢七连最优秀的兵,他永远都是最优秀的兵,纵然是许三多的到来。
  如果没有许三多,伍六一是不是可以仍然幸福的作他的伍班副,站在班长的身后,悄悄帮班长分担肩上的担子。可是他遇上了许三多,在他最单纯快乐的时刻。
  连长说:许三多,你就是我地狱。
  可对于伍六一,孩子气的会让人会心一笑的伍六一,许三多却令他走向了悲情。

  在A大队选拔的最后一幕,伍六一左脚重伤,踯躅难行,斜刺杀出的一人抢走了第一个名额,三个老乡三个老A已无法实现,成才放弃了,独自一人冲向了第二个名额,许三多却在坚持,坚持一个人背起他去走完最后的路。
  他们是老乡,伍六一却从未此感到亲近;
  他们是同班战友,却因班长的离去心有鸿沟;
  伍六一讨厌这个执着背起他的老乡,因为他的蠢,他的笨,他带给三班永远的伤
  却又放不下这个老乡,因为班长的托负,因为许三多傻傻的善良
  在距离终点咫尺之遥的地方,在许三多执著前行的背上,无力挣脱的伍六一轻轻咬开了求救的信号弹,他放弃。
  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接受这样的善意。
  他放弃,在距离步兵的颠峰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
  虽是咫尺,却是天涯。
  从此,他,伍六一,钢七连的穿甲弹,与A大队无缘,更因为左脚的残疾而远离绿色军营,“许三多,你说的对,我们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呢!”
  团长说许三多的军姿是最标准的,我却觉得最标准的是伍六一,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尤如一棵永不弯腰的青松。他怎么会喜欢许三多呢,许三多夺走了他唯一的朋友,夺走了他七连第一的光环,可是他恨过怨过吗?甚至在许三多最艰难的独守七连营房的时候,能陪伴许三多也只有他这个从来语气不善的伍班副,从来不肯说句顺耳的,却总在许三多最脆弱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跑来,更在许三多在复员还是留下的十字路口徘徊的时刻,坚定的把许三多留在了军营,由此背上他伍班副军旅生涯中唯一一个处分。
  嘴硬心软,这一点他很像连长,而七连这么多兵连长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伍六一吧,“你宁折不弯,我喜欢……可是你自尊心太强了,你事事要求成功,这搞不好就要失败啊”,七连在的时候,连长罩着他的兵,纵容他的骄傲;七连散了,他怎么办呢。
  那一日,伍六一在场上博命的时候,所有老七连的兵都在场上为他呐喊助威,连长喊得最急最响,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在七连的日子吧。不知道连长面对这样的伍六一的时候,会不会后悔,他曾以为可以为他的兵撑起一片天,可是七连的世界,太过纯净,离开了七连的士兵,面对外面的世界是不是会无所适从。
  伍六一的韧带拉断,从此他再也无法站得那样如青松般笔直,连长费尽心思要把他留在军营,外面的风雨太大,伍六一的骄傲不该经受那样的残酷。可是他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个兵,他是连长最喜欢也是最像连长的兵,当然也同样的逞强。
  “做为一个兵,不,作为一个瘸子,不敢太偷懒了,不然以后瘸得就不光是腿了。”
  曾经送走了班长,送走了整个七连也只把眼泪藏在心里的连长再也没法保持那份强撑的不在乎,那是唯一一次他和他的兵抱头痛哭。
  伍六一脱下了那身绿色军装,他说他要用一条半腿走得更远。
  我不敢想,不敢想那个挺拔的身影蹒跚而行的样子,我愿意相信,活得如此认真的伍六一,不会错。

  所以,班长想要许三多,连长答的斩钉截铁:门都没有!
  “你知道我在意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班长也没给好脸色。
  “什么你不知道,啊――”连长气得一脚踩灭了烟头,冲过去卡住了班长的脖子,“连部以什么来评定一个班长的业绩,以及去留啊,史今同志――”
  “全班战士的一切”。全班战士的一切,班长几近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他与许三多的去留竟有可能是一对矛盾。
  班长没能实现他心中的诺言,许三多去了草原上的三连五班,在食堂的一次偶遇,班长很开心也很惭愧“是班长没做好”,他受不了许三多那傻傻的笑,太过真诚。当许三多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班长的就决定了他的坚持吧。
  许三多刚开始在七连的日子,也是班长最艰难的日子,许三多到处出错,全连的人都恨不得踢了这个绊脚石,只是有班长罩着,任是连长也没辙。其实班长也气许三多怎么就死心眼到了这种程度,刚说了几句重话,看着许三多黯淡的面容,就又缓和下了语气。许三多是怕自己做不好,班长却小心谨慎的怕别人不好。班长活得很辛苦,许三多闹了笑话,或是被连长训,班长总是先要紧张的看看许三多的脸色。他每次为了许三多和连长顶嘴,顶得气壮山河,回过身来,满是疲惫,然后咬咬呀,脸上又仿佛是天塌下来也没关系反正有我顶着的温和笑容。
  这样的班长,难怪连长会怕,怕对不起他。
  班长与连长的对手戏总是很精彩,班长守着身为下属的界限关键时刻则寸步不让,连长想着我身为连长可面对班长的装傻班长的坚持一样无可奈何。因为许三多害的全连三个星期辛苦全部泡汤,连长觉得也到了图穷匕首现的一步。
  连长站在窗前背对着垂手而立的班长,“你还认为你是对的?”
  “我是错的。”
  “你打算改正吗。”连长转过身放下手中的矿泉水,抽出了一根烟。
  “我打算,增强全班战斗意识的培养,这次失败,不是败于技术,而是败于意识,我打算……”班长说得越发没了底气,偷眼瞧了瞧已满是怒气的连长。
  “你这算哪门子改正啊?”连长甩下手中的烟。
  “那您说我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凉拌呗。”连长冷冷的说,手中又换了打火机,“行了,我不会要求他走了,他还是七连的人,” 班长偷偷的松了口气,“炊事班那边吧――,”看着脸色开始变得不善的班长,连长的语气有些急促,“或者生产基地,基地一直朝我要人,我就说七连没人,你这有时候也得应付一下。”
  “不行连长”,班长打断了连长的话。
  连长一顿,冲到了班长面前,“啊谁去都可以,他去就不行?!”
  “他去就是不行,我去可以,但是现在让他去,就是否定了他作为一个战斗人员的价值”,班长一句一顿。
  “啊,战斗,战斗人员”,连长无奈的转过身去,“他有你说的那个价值吗?”
  班长脱口而出“他有,他的价值就在于――”望着连长有些期待的目光,班长硬着头皮小声说,“我还没看出来。。。”
  连长登时大怒,伸手抓住了面前的矿泉水瓶,就要挥手而出。班长吓得反应极快的向后退了两步,可是瓶子到底没出手,“你回来”,连长真的没办法了,“我已经让步了,我让他在七连呆着,只要他的名次不记入作训成绩,尤其是你们班。因为我不想让这样一个思想上的侏儒,废掉我最好的一个班长!”
  班长咬了咬嘴唇“我不是这个意思连长,我是说您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咱怎么也得让他再长高一点啊”。
  “你还是要维护他?”“就像您维护我们一样。”
  “你坚持?”“我坚持。”

  我坚持,这是班长对许三多的承诺,许三多的坚持源于他只会去想要做的事,班长的坚持是他对一个人的责任。袁朗说,我们以人为本,经过A大队选拔的都是符合A大队需要的人;班长呢,却是在造人,部队是个钢铁的大熔炉,从军营中走出的人总会经历一番脱胎换骨,百炼成钢绕指柔,班长温润的目光里,是比傻子还要坚强的执拗。
  因为许三多,班长被逼到了绝地,伍六一说:我们怕你被他拖垮,班长却问:六一,你是钢七连的第多少名士兵?“四千九百个,啊我明白是为了不抛弃每一个是吧!”,班长笑得很愉快,也很解脱,不抛弃不放弃,进了七连的门就永远是七连的兵,我跟他已经有情分了……这是钢七连班长的责任,也是钢七连每个人的责任,纵然粉身碎骨。
  拼着右手重创,班长一句“龟儿子”激怒了许三多的绵软,“你再这样明年我就该走人了”提起了许三多的斗志,“叮,叮……”的敲击声在营区回荡。许三多终于建立了自信,“班长的去留由我决定”,为了许三多,班长把自己也压上了赌盘。接着连哄带骗逼得许三多做了三百三十三个单杠大回环。本来班长趁热打铁想让连长给许三多一个肯定,只是班长自己都没料到,他竟逼出了许三多的潜力,征服了连长,征服了全连,也征服了他自己。如果说之前是承诺,是责任,自那以后,他真心的把许三多当成自己带大的孩子。
  “你不比任何人差”,整夜无眠守在床边怕他翻下来的班长自此笑得很是满足。此后的许三多,成了全连的尖子兵。每次许三多赢得荣誉,班长都心满意足带着炫耀的味道,于是害得连长总有些郁闷。
  和平时期的军营没有战争的硝烟,却有着另一种残酷,国家需要你的优秀,直到更优秀的士兵出现。全团最优秀的8个兵中有两个在七连三班,可不包括班长。对阵A大队的山地实弹演习,列兵许三多生擒中校袁朗,班长的军营生活也到了尽头。
  临阵换人,许三多顶下班长坐上前往师部的车,班长微笑着给许三多送行,望着车行渐远,班长开始往回走,滂沱大雨中班长的身影渐渐不再挺拔,透出一丝萧索,把窗前伫立的连长看得满是凄惶。
  那一日,连部仍是干净清爽,满是阳光,沐浴在阳光里的人仍是一如既往温和的笑,连长看着他的兵,一直跟着他的班长,他愿用全连任何一个人换他留下的班长,要走了。连长只能不停的问,不停的问你有什么要求。“我没要求哎有要求”,班长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下唇,“都说保卫首都啥玩意的,可没见过首都啥样啊,天安门啦,王府井啦,西单啦,烤鸭……”班长笑了,连长也跟着笑,眼眶就红了。这就是他的兵,当兵九年,却从未有机会一睹首都的模样。他们辛辛苦苦,流血流汗,可为了部队的需要,就深深藏起心中的不舍,微笑着离开。
  班长说:人总是要分的,还会越分越远。可是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从天南到海北,就是一抬腿的距离。
  班长说:你跟我一起穿上了这身军装,一起玩了命,选择了这种生活,到该走的时候就得走。
  班长走了,在扶起许三多之后,又抽离了坚强的臂膀,“我走了,能帮你割掉心中最后的一把草”,许三多的路总不能让人扶着走过,成长的代价很痛,却是必须。
  有时候会很认真的去想,班长为什么对许三多那么好,除了承诺与责任,更重要的是因为在许三多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过去,所以他不放手。他走出了自己,带出了伍六一,遇上了许三多,似曾相识的过去将他们的命运相连。只是很好奇,今天的班长,又是如何被岁月打磨的温润如玉,他不是圣人,也会疲倦不堪、发火、耍赖,但是更多的是付出和承受,然后这种付出,为他赢来了整个世界。
  到了最后,有个小小的细节,甘小宁和马小帅“押”许三多去见连长,马小帅高兴的叫着班长,甘小宁的口中却是“班代”,班代,那背后是一段凝固了的历史。

  成才

  “人想活下去,总得爬起来吧。”
  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在关注了所有人之后,终于看到了成才,才恍然,成才,其实才是所有人中最艰难的一个。
  成才是个人精,当今社会,我们或多或少都有着他的影子。书店里铺天盖地的厚黑学、成功之路、如何做人、如何说话,其实都在教我们向成才学习。成才兜里揣着三种烟,有很多人也总揣着两种烟,好的敬人,自己抽便宜的,毕竟不是任何人都承担的起那样的表里如一。而成才更加纯粹,也更加老道,他很讨喜,但是在钢七连,在整个士兵突击给我们创造的纯净下,我们对他露出丝鄙夷,视而不见。
  成才在知道自己要什么之后,就会去努力,然后做到。其实这样很难,更多的情况下,我们想做一件事,却总会因这种那种的缘故而中途放弃,或是虽到了终点,成绩却打了折扣。他说来到了部队,他找到了人生的目标,而他也确实在新兵连表现最好,而被顺理成章的入选七连;他在班里,是狙击手,是他会处人,可在演习中他也确确实实表现出色而让老七刮目相看。
  袁朗说:我要什么,你给什么,哪怕你没有。
  这是在部队,这是将面临生死考验的群体,所以他们不敢接受这种不真实。而在社会上,成才不知道会怎样的如鱼得水。明确自己的目标,创造一切有利的条件,自己奋发努力名副其实的去赢得那个位置,这种人,我们通常是佩服的。
  而在剧中却揭开了这种看似完美的表象。
  成才转连了。连长的目光瞬间冰冷,班长一杯酒泼到他身上,所有的士兵一片沉默。他离开的时候,只有许三多,他的老乡一个人送他。
  我们常说要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实现自己的价值,“宁当鸡头,不作凤尾”也是一种人生哲理,成才的梦想是他的狙击步枪,那发现了七连的环境下无法实现自己梦想转连去个可以梦想成真地方的成才,其实是很正常的选择。只是班长的付出,伍六一的放弃,连长的爱护,七连士兵的不抛弃不放弃让我们激情澎湃,而差点忘记了成才才是我们自己,同样迷失的自己。
  袁朗说:你经历的每个地方,每个人,每件事,都需要付出时间和生命,可你从未付出过感情。
  经常我们说自己很忙,而不去参加集体活动,其实我们只是在电脑上上网聊天;
  而当我们洋洋得意的从百年老校中毕业,又能明白多少自己学校的历史与内涵,又能知道多少那些看似艰涩的校训、校歌背后蕴涵的精神传承。
  成才离开了七连,逃掉了七连的改编,却到了“所有班长的坟墓”,三连五班班长。是不幸吗?那么多的路,他走上了最窄的一条;喜欢狙击的狙击手,到了一个配枪不配实弹的地方。处在这种境域中的成才,在A大队选拔中所拥有的渴望很好理解,可命运却给了他另一种残酷。
  最后的那一幕,放弃的成才看到许三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