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文学特点

2024年11月23日 07:13
有1个网友回答
网友(1):

十七年文学呈现的特点也是非常鲜明的,因为是建国之初,全国人民对中国共产党和他的领袖是非常崇拜,国人都非常积极向上,思想非常单纯,这也不同程度的反映在文学作品中了,所以这一阶段的作品题材大约有三个:歌颂、回忆、斗争 。歌颂党、领袖、社会主义、人民;回忆战争岁月,回忆苦难年代,回忆过去生活;和帝国主义、资本主义、旧思想、旧观念作斗争。所以这个时候的少数作品艺术性是不高的,作品也主要体现文以载道的思想,作品的风格往往失之于简单,人物也呈现一些程式化的倾向。 对小说这种文学体裁来说,便突出地体现在人物形象的塑造和刻画上。小说向来以在特定的环境中依靠完整的故事情节来塑造典型的人物形象为己任,刻画出来的人物有时是一种现实矛盾的综合体,具有艺术表现力的意义。综观十七年文学史,典型在这里被过分甚至无限制的夸大,集中表现为一个无数风靡一时的革命战争小说反复出现的名词:英雄。在当时,"题材的重要与否决定作品的价值大小"这一创作判断标准要求作家只能选择"重要题材"来表现,即只能表现光明的东西。其中只有那些临危不惧、视死如归、坚强勇敢的英雄形象,才能成为作者和读者共同关心、共同感兴趣的焦点。如:和平英雄:阶级英雄,政治道德英雄,生产英雄等等。 谈到英雄在这里就不得不谈到英雄崇拜。学过历史的人都应该知道,我们最初在脑子里形成的英雄观念大多是来自古希腊罗马的神话传说,说明英雄崇拜并不是那个疯狂的年代特有的产物,而是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在中国却是盲目的崇拜,而值得提出的是,古希腊罗马的英雄和中国十七年所塑造的英雄却有着截然的不同。前者的英雄是既是人类完美的化身,也或多或少拥有人性中丑陋的一面,而后者的英雄却是在政治极端理想盲目化的社会条件下被逐步地抽空成一个代表先进阶级属性、拥有高尚政治品质的固定积淀体;前者有血有肉,和凡人一样有七情六欲,并且各人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特点,例如《荷马史诗》中的阿喀琉斯是个不折不扣的战争英雄,却是一个英勇善战却易怒的统帅,而中国《尹青春》里的尹青春和《永生的战士》里的小武,他们除了"无我"地为集体而存在之外,很难在其身上找到与众不同的特质。另一方面,为了体现英雄形象的完全高大化,十七年的小说几乎都采用了绝对的肯定手法——这实际上也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是英雄就一定是顶天立地的,即使成为阶下囚,仍气贯长虹高高在上;即使面对千难万险,仍是由崇高的信仰激励着,没有半丝半毫的退缩之意。 “十七年文学”中城市的隐匿更表现为城市文学的稀缺。“十七年”的中国文坛,原“解放区”作家占有着主导地位,他们这些人熟悉的是农村生活,在他们思想深处文艺为人民服务被理解成为农民服务,他们多年来追求的文艺大众化,更确切地说是文艺的农民化。这就决定了他们的笔往往滞留在农村生活这一素材域中,而对他们身处的城市缺少必要的反映。十七年文学中城市生活的隐匿,除了众多作家本身就是乡土作家以外还有一部分很重要的原因近代城市被认为是“罪恶的渊土”,及资产阶级道德和社会腐败产生的场所,再者都市文学本身就具有消费、娱乐的腐蚀性特征在那个年代被认为是必须予以批判和清除的。即使是一些反映城市生活的作品,“城市空间”也被简约为“工厂”这一斗争资本家的场所,且这些作品中的情感抒发方式、道德体系、价值取向、文学想象方式等完全束缚在乡村文化范畴,反映的是作家们的乡村情结。城市的隐匿,使得“十七年文学”文本中所表达的现代化诉求缺少精神、物质基础的构建,同时也表现出极大的片面性。“十七年文学”似乎成了红色中国、乡土中国的书写。城市的隐匿,对“十七年”城市题材文学作品艺术内容的改变产生了较大的影响。这表现在“十七年文学”日渐取消了城市生活中礼俗的审美意义,而礼俗作为一种文化复合体,正体现出城乡生活的差异性。城市生活有着较乡村生活远为复杂的人际关系、生活形式,对它们的应对是城里人对自己心智的考验,世故的城里人常常在一些巧妙的应对中体会着生活的惬意。日常生活好似波澜不惊的小溪,缓缓覆盖人的生命,小市民们的世故、圆滑保护了他们,养成了他们生命力的内敛。在日常礼俗场景中,广大市民人性的内容徐徐展现,其背后的文化结构呈现了出来。虽然这种文化结构多是固态的,有很大的惰性,但即使是对它的批判也得建立在对它的呈现的基础之上。正如老舍,他的京味追求“是以对于北京的文化批判为思考起点的”,虽然他的作品因多顾及京味而被指缺少勃发的生机,这正是老舍的小说需发展的地方,而这发展并不能简单化为剥离日常生活。 1949年以后,文学的意义秩序被规定在政治意识形态范畴内,它被要求能阐释新中国“新”之所在。世俗的日常生活场景因其乏新、平庸而被拒绝,就连老舍,他最终还是中途放弃了反映旗人生活的小说《正红旗下》的写作。“十七年文学”语境将对日常生活的疏离推到了极端,连日常生活中人生存所依赖的最基本的关系——爱情和亲情都遭到排斥。爱情和亲情本是世界各民族文学创作的母题,但在1949年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中国作家们创作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