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衣儿时练功那句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在师哥段小楼用烟斗捅了嘴之后（可以说这是一次精神阉割），程改口为“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他开始对自己的性别认知出现问题，那么他对段小楼的感觉便不难理解了。导演更多的是想表达程蝶衣的不疯魔不成活、入戏之深，以至于对自己的性别都模糊不清。他活的更像是虞姬，段小楼便是他的霸王。几个年代、多个人物、很多条叙事线索，他们分别表达着不同的主题，却又表达着相同的主题，霸王别姬更是贯穿始终。相比之下，阳光灿烂的日子更是个人化的表达，活着则是一类人的命运。而霸王别姬却是几个年代下几种不同的人的一生。
“我们有二十一年没在一块唱戏了”
“是二十二年”
“我们有十年没见了吧”
“是十一年”
影片开头的对话已经预示了，这是一场穷尽一生的求而不得。
蝶衣一生从一而终，浸在自己的独角戏里，唱遍了宫商角徵羽，唱到了断弦难续。
段小楼懂戏，袁世卿懂戏，青木也懂戏，但他们不懂蝶衣，不懂蝶衣深情描摹了一生的倾城大戏。
蝶衣在《思凡》的一句唱词里入了戏，“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师兄的一次狠心成就了程蝶衣，却毁了小豆子，小豆子终于唱对了词，却唱错了一生。
十一年后再聚，程蝶衣恍然想起自己当年背错的唱词，想起“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他终于看透了自己这一生，可终是不愿出戏。他在这场大梦里浸得太久，醉得太深，情毒早已入骨三分。
段小楼老了，跟不上趟了，唱不成“力拔山兮气盖世”了。蝶衣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扮相英武，眉峰如旧，可他却不再是霸王了。
霸王早就败了，是虞姬的深情为他镀上了不朽的金身；师兄早就变了，是小豆子的恋旧给他加上了缠绵的滤镜。
这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极尽缱绻的暗恋。“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段小楼于程蝶衣，是两小无猜，是无可替代。在师兄一次次的关怀，照料，守护中，蝶衣早已泥足深陷，却不知师兄给他的这份特殊，早已不再是特殊的。
一声声百般不甘的“菊仙小姐”，是极致隆重的体面和极致隆重的悲怆。菊仙的强势入侵带给了程蝶衣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而段小楼的冷漠态度更是一次又一次打击着蝶衣多愁善感的心。他早该看清，段小楼不是虞姬的霸王，不是他值得托付的良人。
可又奈何痴心。
蝶衣身段儿软，心更软，对小楼心软，对小四心软，对旧事心软，这些柔的、软的，都一步步化作伤绝的利刃刺向了自己。
谁人曾对蝶衣心软？母亲狠心切去他的义指，师父狠心的打骂与操练，师兄狠心的教育和帮扶，都是为了蝶衣好，而他们恰巧足够狠心，足够把蝶衣逼向人格的另一个极端，足够把他囚在那出演不尽的戏折子里一生伤感。
可没人愿意陪他演完这出戏，当他终于撑不住了，痴狂了疯魔了，全世界又来指责他不懂事。
真真是应了那句“不知是这世道和他找别扭，还是他和这世道找别扭”。
蝶衣是裹在戏服里的懵懂婴童，纯然稚嫩。与他而言，乱世也好盛世也好，他只管将未终之戏唱罢，可全世界都沉浸在自己的世故里挣扎，没人管他哭了笑了。他是挂在海报横幅上受万人追捧的光鲜，也是立于世人口舌之上能肆意捧杀的玩意儿。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纵是“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到头也不过一场“戏子入画笙歌落”。
师父告诉蝶衣，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而蝶衣的心软，蝶衣的恋旧，蝶衣的多愁终是要了他的命。于是纵有万般情长，也没能抵得过情殇。
程蝶衣是盛世迷梦的遗产，终于在尘嚣纷乱中陨落了，也是解脱了。
经典 首先我是一个最早的00后👧女孩。这部电影上映在93年。 而我第一次看 是在今年 ，时隔了20多年 这部剧的每一个人的演技都值得大家为他们点赞 她们的每一个神态 每一个眼神 都是在对我们传达一种情感。一开始就为故事的发展垫下了伏笔。可怜的小石头第一次和戏团头儿小豆子说话，小石头充当了那个能保护他一生的人，多年以后，戏中的程蝶衣被袁四爷称为风华绝代。他对段小楼的情感，不被世人所认可。她对感情专一，正如虞姬对霸王 最后，随着新时代的到来，人们渐渐接受了新思想 开始批斗与社会不相符合的东西。而此时的霸王段小楼 与戏中霸王的身份完全不符，他胆小怕事 甚至抛弃了跟随她半辈子的妻子。此时的程蝶衣早已疯魔入戏 ，于是在最后一场的霸王虞姬中 他含泪自刎。这部电影 现在仅仅两小时44分。确足以让我们震撼半个世纪 也可能是更久。
因为他把中国的国粹京剧带到了世界，让世界又更进一步辽解了中华的传统文化。由于程碟衣的出色演技，使他成为华人获得的最高奖金棕榈奖，这个奖最后得到了国际认何，而且也收获了相当高的票房。
观众与其说是被悲欢离合的故事本身打动，不如说是被故事背后那段国人集体回忆的历史所打动。没有那跌宕起伏的历史背景，衬托不出人性的真实，也构成不了凄美的故事。家国情怀是陈凯歌骨子里的使命感。单纯的儿女情长他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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