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解释

2024年11月19日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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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
  夫志当存高远,慕先贤,绝情欲,弃疑滞。使庶几之志揭然有所存,恻然有所感。忍屈伸,去细碎,广咨问,除嫌吝,虽有淹留,何损于美趣,何患于不济。若志不强毅,意气不慷慨,徒碌碌滞于俗,默默束于情,永窜伏不庸,不免于下流。 (诸葛亮)
  编辑本段译文
  一个人应当有高尚远大的志向,仰慕先贤,戒绝情欲,抛弃阻碍前进的因素,使先贤的志向,在自己身上显著地得到存留,在自己内心深深地引起震撼;要能屈能伸,丢弃琐碎,广泛地向人请教咨询,支除猜疑和吝啬,这样即使因受到挫折而滞留,也不会损伤自己的美好志趣,又何必担心达不到目的。倘若志向不刚强坚毅,意气不慷慨激昂,那就会碌碌无为地沉湎于流俗,默默无闻地被情欲束缚,势必永于沦入凡夫俗子之列,甚至免不了成为庸俗的下流之辈。
  编辑本段赏析
  诸葛亮是国人心目中的智者,《三国演义》是小说,对他的描写是拔高来写的,近乎神仙一流的人物。所以鲁迅读后有“状诸葛之多智而近妖”的评价。根据正史中的记载,他的死敌司马懿视察了他撤退后的营寨后,情不自禁发出了“天下奇才”的感叹。这可就不是小说家言了。现在的人以为死人无法辨诬,喜欢作翻案文章,诸葛亮也是常被言语攻击的对象,但在我看来,这些攻击丝毫没有影响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因为在多年以前就读过他的一篇短文《诫外甥书》,对他的言论佩服得五体投地,并且一直是努力当作自己的人生指导方针的,虽然很多地方没能做得到,但总算是得益非浅。过了多年,无意中再次看到这篇文章,还是觉得特别亲切。觉得这就象一个慈祥的长辈在对自己耳提面命,敦敦教导。 在这篇短文里,没有空洞的说教,都是针对青年人普遍存在的毛病来说的,所以读起来让人有切中要害的感觉。 首先是说做人要有理想,要有远大的志向。当然对于每个人来说,向往的东西各有不同,所谓“人各有志”。记得有个笑话,老师问学生,说:你长大了喜欢干什么?学生说了:我要为金钱和美女奋斗!结果被老师狂K了一顿。过了些天,老师又问同样的问题,学生就学乖了,说:我要为事业和爱情奋斗!老师听了就十分满意,夸他是个好学生。其实无论是金钱和美女,或者是什么事业和爱情,说到底本质上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不过就是换了个说法罢。一个人,只要找到了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标,先不管这目标的正当性和合理性,至少就不会迷失了方向。活着也就有了奔头,至少不会让自己觉得很空虚。当然太容易实现的东西是不可以称之为人生目标的。 曾经和一个朋友聊天,他哀叹道:“我们读书的时候,老师教育我们要做有理想、有道德、有纪律、有文化的四有青年,可是现在呢,我每天奔波于养命糊口,那里还谈得上什么理想?只要能赚得到钱,别犯了法,我管它什么道德和纪律?要是赚不到,我全家都喝西北风。至于有文化,我觉得自己倒真是有一点,饮食文化和性文化!读书?好多年没买过一本书了,呵呵。”校园的教育和现实社会的脱节实在是太过严重,以至于受这些教育的人,在很多年后,在某些时候猛然回头,觉得自己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这时候自己也许有些痛心疾首,但这山还是山,水还是这水,人却已经不知道那里去了。这不能不说是中国式教育的悲哀。 话说回来,这人生理想还真是好东西。所以,诸葛亮首先提出的就是这个。接着他就做出了要求:要向榜样学习。榜样就是那些先贤。当然他没有具体指明是那些先贤。但从他自己早年的榜样来看,应该就是管仲、乐毅一类的人物。“恒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乐毅率五国之师伐齐,连下七十余城。都是匡扶天下,挽狂澜于既倒的出类拔萃人物。学习书法的时候,有这么一句话:“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仅得其下。”学习的榜样还真是得找最好的来学习。 “绝情欲”这句就比较难做到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完全断绝是不太符合人性的。从现代人的角度来看,情有爱情、友情、亲情,这些都是人类的基本情感,人没有了这些东西,活着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意思了。这些的存在和实现人生理想也未必就是对立存在的,所以这句话还是应该理解为不能沉湎于情欲,以至于影响了工作和学习。把握好分寸就可以了。“弃疑滞”让我们抛弃阻碍自己前进的一切。轻装上阵,这无疑是好的。成就事业、出成绩是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和精神。但不能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那样会让人走向一个极端,从而失去做人的基本人格。“使庶几之志揭然有所存,恻然有所感。”句的理解,我自己认为应该是:“让自己的志向能找到寄托的地方。”释文是别人的,我不觉得自己能解释的更好,所以照抄了。就是这句的理解有所不同。一个人有了理想,必须要让这个理想有可以实现的地方,或者是途径。这就是把理想变为现实的契合点。那样,从大的地方着眼,从小的地方入手,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理想,从中得到自己人生价值的体现,做到自我实现。这个理想必须是可以通过努力而达到的,不能是空中楼阁,不着边际的,要不只能称之为梦想。 有了理想,又找到了实现理想的途径。那么,接下来诸葛亮就开始谈如何实现了。实现理想的过程,要做到“忍屈伸,去细碎,广咨问,除嫌吝”。就是要做到能屈能伸、不必太在意那些琐碎的东西,不要斤斤计较于眼前的小利、要认真听取别人的宝贵意见,虚心学习,吸收别人的经验、要心胸开阔,不猜疑、不吝啬。这也是对外甥如何为人处世的指导。然后又提醒说,很多事情不是光努力就会成功的,就算碰到了挫折,也不会使自己的志趣受到损害,也不用担心达不到目的。最后那几句是大意是说要走向成功就必须努力,不努力就肯定是不能成功的意思。这个过程一定要有坚强的意志和豪迈慷慨的意气来做保障。没有这些,只能堕落成平庸凡俗的下流之辈。 诸葛亮的这篇文章很短,但很有思想内涵。在看过的家训一类的文章里,曾国藩也教育子女说要“有志、有识、有恒”。有志断不甘为下流;有识则知学问无尽,不敢以一得自足;有恒则断无不成之事。这也类似于是诸葛亮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这些非同寻常人物的观点都凝聚了他们毕生的人生经验在里面。自然是异曲同工。诸葛亮在文章最后说到凡庸之辈,有看不起这些人的意思在里面。我想,现代社会的竞争如此激烈,很多人就是尽其一生的努力,到最后还是够不上别人的起点。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做到超凡脱俗,都是成功人士。社会上的多数人都是平庸和凡俗的。但无论我们处在社会分工的那个环节,只要努力把握好自己面临的一切,正当合理地利用自己拥有的资源,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到最好,那也就可以无愧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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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质、本性、智慧、才能,君子、小人是一样的;喜好荣耀而厌恶耻辱,喜好利益而厌恶祸害,这是君子,小人所相同的,至于他们用来求取这些的途径就不同了。小人,肆意妄言却还要别人相信自己,竭力欺诈却还要别人亲近自己,禽兽一般的行为却还要别人赞美自己。他们考虑问题难以明智,做起事来难以稳妥,坚持的一套难以成立,结果就一定不能得到他们所喜欢的荣耀和利益,而必然会遭受他们所厌恶的耻辱和祸害。至于君子,对别人说真话,也希望别人相信自己;对别人忠诚,也希望别人亲近自己;善良正直处事公正,也希望别人赞美自己。他们考虑问题明智,做起事来稳妥,坚持的主张容易成立,结果就一定能得到他们所喜欢的荣耀和利益,一定不会遭受到他们所厌恶的耻辱和祸害;所以他们穷困时名声也不会被埋没,而通达时名声就会十分显赫,死了以后名声会更加辉煌。小人无不伸长了脖子踮起了脚跟而羡慕地说:“这些人的智慧、思虑、资质、本性,肯定有超过别人的地方啊。”他们不知道君子的资质才能与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君子将它用对了地方,而小人将它用错了地方。所以仔细地考察一下小人的智慧才能,就能够知道它们是绰绰有余地可以做君子所做的一切的。拿它打个比方来说,越国人习惯于越国,楚国人习惯于楚国,君子习惯于优雅;这并不是智慧、才能、资质、本性造成的,这是由于对其资质才能的处置以及习俗的约制之不同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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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三十·十三)郑国的子皮把政权交给子产,子产辞谢说:“国家小而逼近大国,家族庞大而受宠的人又多,我不能治理好。”子皮说:“虎率领他们听从,谁敢触犯您?您好好地辅助国政吧。国家不在于小,小国能够事奉大国,国家就可以不受逼迫了。”子产治理政事,有事情要伯石去办,赠送给他城邑,子太叔说:“国家是大家的国家,为什么独给他送东西?”子产说:“要没有欲望确实是难的。使他们都满足欲望,去办他们的事情而取得成功。这不是我的成功,难道是别人的成功吗?对城邑有什么爱惜的,它会跑到哪里去?”子太叔说:“四方邻国将怎么看待?”子产说:“这样做不是为了互相违背,而是为了互相顺从,四方的邻国对我们有什么可责备的?《郑书》有这样的话:‘安定国家,一定要优先照顾大族。’姑且先照顾大族,再看它归向何处。”不久,伯石恐惧而把封邑归还,最终子产还是把城邑给了他。伯有死了以后,郑简公让太史去命令伯石做卿,伯石辞谢。太史退出,伯石又请求太史重新发布命令,命令下来了再次辞谢。像这样一连三次,这才接受策书入朝拜谢。子产因此讨厌伯石的为人,但担心他作乱,就让他居于比自己低一级的地位。
子产让城市和乡村有所区别,上下尊卑各有职责,田土四界有水沟,庐舍和耕地能互相适应。对卿大夫中忠诚俭朴的,听从他,亲近他;骄傲奢侈的,推翻他。丰卷准备祭祀,请求猎取祭品。子产不答应,说:“只有国君祭祀才用新猎取的野兽,一般人只要大致足够就可以了。”丰卷生气,退出以后就召集士兵。子产准备逃亡到晋国,子皮阻止他而驱逐了丰卷。丰卷逃亡到晋国,子产请求不要没收他的田地住宅,三年以后让丰卷回国复位,把他的田地住宅和一切收入都退还给他。子产参与政事一年,人们歌唱道:“计算我的家产而收财物税,丈量我的耕地而征收田税。谁杀死子产,我就帮助他。”到了三年,又歌唱道:“我有子弟,子产教诲;我有土田,子产使之增产。万一子产逝世谁来接替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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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应当有高尚远大的志向,仰慕先贤,戒绝情欲,抛弃阻碍前进的因素,使先贤的志向,在自己身上显著地得到存留,在自己内心深深地引起震撼;要能屈能伸,丢弃琐碎,广泛地向人请教咨询,支除猜疑和吝啬,这样即使因受到挫折而滞留,也不会损伤自己的美好志趣,又何必担心达不到目的。倘若志向不刚强坚毅,意气不慷慨激昂,那就会碌碌无为地沉湎于流俗,默默无闻地被情欲束缚,势必永于沦入凡夫俗子之列,甚至免不了成为庸俗的下流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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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公二十五年 【经】二十有五年春,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夏五月乙亥,齐崔杼弑其君光。
公会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 于夷仪。六月壬子,郑公孙舍之帅师入陈。秋八月己巳,诸侯同盟于重丘。公至 自会。卫侯入于夷仪。楚屈建帅师灭舒鸠。冬,郑公孙夏帅师伐陈。十有二月, 吴子遏伐楚,门于巢,卒。
【传】二十五年春,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以报孝伯之师也。公患之,使告 于晋。孟公绰曰:“崔子将有大志,不在病我,必速归,何患焉!其来也不寇, 使民不严,异于他日。”齐师徒归。
齐棠公之妻,东郭偃之姊也。东郭偃臣崔武子。棠公死,偃御武子以吊焉。
见棠姜而美之,使偃取之。偃曰:“男女辨姓,今君出自丁,臣出自桓,不可。” 武子筮之,遇《困》ⅷⅴ之《大过》ⅷⅳ。史皆曰:“吉。”示陈文子,文子曰: “夫从风,风陨,妻不可娶也。且其《繇》曰:‘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 不见其妻,凶。’困于石,往不济也。据于蒺藜,所恃伤也。入于其宫,不见其 妻,凶,无所归也。”崔子曰:“嫠也何害?先夫当之矣。”遂取之。庄公通焉, 骤如崔氏。以崔子之冠赐人,侍者曰:“不可。”公曰:“不为崔子,其无冠乎?” 崔子因是,又以其间伐晋也,曰:“晋必将报。”欲弑公以说于晋,而不获间。
公鞭侍人贾举而又近之,乃为崔子间公。
夏五月,莒为且于之役故,莒子朝于齐。甲戌,飨诸北郭。崔子称疾,不视 事。乙亥,公问崔子,遂从姜氏。姜入于室,与崔子自侧户出。公拊楹而歌。侍 人贾举止众从者,而入闭门。甲兴,公登台而请,弗许;请盟,弗许;请自刃于 庙,勿许。皆曰:“君之臣杼疾病,不能听命。近于公宫,陪臣干掫有淫者, 不知二命。”公逾墙。又射之,中股,反队,遂弑之。贾举,州绰、邴师、公孙 敖、封具、铎父、襄伊、偻堙皆死。祝佗父祭于高唐,至,复命。不说弁而死于 崔氏。申蒯侍渔者,退,谓其宰曰:“尔以帑免,我将死。”其宰曰:“免,是 反子之义也。”与之皆死。崔氏杀融蔑于平阴。
晏子立于崔氏之门外,其人曰:“死乎?”曰:“独吾君也乎哉?吾死也。” 曰:“行乎?”曰:“吾罪也乎哉?吾亡也。”“归乎?”曰:“君死,安归? 君民者,岂以陵民?社稷是主。臣君者,岂为其口实,社稷是养。故君为社稷死, 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己死而为己亡,非其私昵,谁敢任之?且人有 君而弑之,吾焉得死之,而焉得亡之?将庸何归?”门启而入,枕尸股而哭。兴, 三踊而出。人谓崔子:“必杀之!”崔子曰:“民之望也!舍之,得民。”卢蒲 癸奔晋,王何奔莒。
叔孙宣伯之在齐也,叔孙还纳其女于灵公。嬖,生景公。丁丑,崔杼立而相 之。庆封为左相。盟国人于大宫,曰:“所不与崔、庆者。”晏子仰天叹曰: “婴所不唯忠于君利社稷者是与,有如上帝。”乃歃。辛巳,公与大夫及莒子盟。
大史书曰:“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之。其弟嗣书而死者,二人。其弟又书, 乃舍之。南史氏闻大史尽死,执简以往。闻既书矣,乃还。
闾丘婴以帷缚其妻而载之,与申鲜虞乘而出,鲜虞推而下之,曰:“君昏不 能匡,危不能救,死不能死,而知匿其昵,其谁纳之?”行及弇中,将舍。婴曰: “崔、庆其追我!”鲜虞曰:“一与一,谁能惧我?”遂舍,枕辔而寝,食马而 食。驾而行,出弇中,谓婴曰:“速驱之!崔、庆之众,不可当也。”遂来奔。
崔氏侧庄公于北郭。丁亥,葬诸士孙之里,四翣,不跸,下车七乘,不以兵 甲。
晋侯济自泮,会于夷仪,伐齐,以报朝歌之役。齐人以庄公说,使隰鉏请成。
庆封如师,男女以班。赂晋侯以宗器、乐器。自六正、五吏、三十帅、三军之大 夫、百官之正长、师旅及处守者,皆有赂。晋侯许之。使叔向告于诸侯。公使子 服惠伯对曰:“君舍有罪,以靖小国,君之惠也。寡君闻命矣!” 晋侯使魏舒、宛没逆卫侯,将使卫与之夷仪。崔子止其帑,以求五鹿。
初,陈侯会楚子伐郑,当陈隧者,井堙木刊。郑人怨之,六月,郑子展、子 产帅车七百乘伐陈,宵突陈城,遂入之。陈侯扶其大子偃师奔墓,遇司马桓子, 曰:“载余!”曰:“将巡城。”遇贾获,载其母妻,下之,而授公车。公曰: “舍而母!”辞曰:“不祥。”与其妻扶其母以奔墓,亦免。子展命师无入公宫, 与子产亲御诸门。陈侯使司马桓子赂以宗器。陈侯免,拥社。使其众,男女别而 累,以待于朝。子展执絷而见,再拜稽首,承饮而进献。子美入,数俘而出。祝 祓社,司徒致民,司马致节,司空致地,乃还。
秋七月己巳,同盟于重丘,齐成故也。
赵文子为政,令薄诸侯之币而重其礼。穆叔见之,谓穆叔曰:“自今以往, 兵其少弭矣!齐崔、庆新得政,将求善于诸侯。武也知楚令尹。若敬行其礼,道 之以文辞,以靖诸侯,兵可以弭。” 楚薳子冯卒,屈建为令尹。屈荡为莫敖。舒鸠人卒叛楚。令尹子木伐之,及 离城。吴人救之,子木遽以右师先,子强、息桓、子捷、子骈、子盂帅左师以退。
吴人居其间七日。子强曰:“久将垫隘,隘乃禽也。不如速战!请以其私卒诱之, 简师陈以待我。我克则进,奔则亦视之,乃可以免。不然,必为吴禽。”从之。
五人以其私卒先击吴师。吴师奔,登山以望,见楚师不继,复逐之,傅诸其军。
简师会之,吴师大败。遂围舒鸠,舒鸠溃。八月,楚灭舒鸠。
卫献公入于夷仪。
郑子产献捷于晋,戎服将事。晋人问陈之罪,对曰:“昔虞阏父为周陶正, 以服事我先王。我先王赖其利器用也,与其神明之后也,庸以元女大姬配胡公, 而封诸陈,以备三恪。则我周之自出,至于今是赖。桓公之乱,蔡人欲立其出。
我先君庄公奉五父而立之,蔡人杀之。我又与蔡人奉戴厉公,至于庄、宣,皆我 之自立。夏氏之乱,成公播荡,又我之自入,君所知也。今陈忘周之大德,蔑我 大惠,弃我姻亲,介恃楚众,以凭陵我敝邑,不可亿逞。我是以有往年之告。未 获成命,则有我东门之役。当陈隧者,井堙木刊。敝邑大惧不竟,而耻大姬。天 诱其衷,启敝邑之心。陈知其罪,授手于我。用敢献功!”晋人曰:“何故侵小?” 对曰:“先王之命,唯罪所在,各致其辟。且昔天子之地一圻,列国一同,自是 以衰。今大国多数圻矣!若无侵小,何以至焉?”晋人曰:“何故戎服?”对曰: “我先君武、庄,为平、桓卿士。城濮之役,文公布命,曰:‘各复旧职!’命 我文公戎服辅王,以授楚捷,不敢废王命故也。”士庄伯不能诘,复于赵文子。
文子曰:“其辞顺,犯顺不祥。”乃受之。
冬十月,子展相郑伯如晋,拜陈之功。子西复伐陈,陈及郑平。仲尼曰: “《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 远。晋为伯,郑入陈,非文辞不为功。慎辞也!” 楚蒍掩为司马,子木使庀赋,数甲兵。甲午,蒍掩书土田,度山林,鸠薮泽, 辨京陵,表淳卤,数疆潦,规偃猪,町原防,牧隰皋,井衍沃,量入修赋。赋车 籍马,赋车兵、徒卒、甲楯之数。既成,以授子木,礼也。
十二月,吴子诸樊伐楚,以报舟师之役。门于巢。巢牛臣曰:“吴王勇而轻, 若启之,将亲门。我获射之,必殪。是君也死,疆其少安!”从之。吴子门焉, 牛臣隐于短墙以射之,卒。
楚子以灭舒鸠赏子木。辞曰:“先大夫蒍子之功也。”以与蒍掩。
晋程郑卒。子产始知然明,问为政焉。对曰:“视民如子。见不仁者诛之, 如鹰鹯之逐鸟雀也。”子产喜,以语子大叔,且曰:“他日吾见蔑之面而已,今 吾见其心矣。”子大叔问政于子产。子产曰:“政如农功,日夜思之,思其始而 成其终。朝夕而行之,行无越思,如农之有畔。其过鲜矣。” 卫献公自夷仪使与宁喜言,宁喜许之。大叔文子闻之,曰:“乌乎!《诗》 所谓‘我躬不说,皇恤我后’者,宁子可谓不恤其后矣。将可乎哉?殆必不可。
君子之行,思其终也,思其复也。《书》曰:‘慎始而敬终,终以不困。’《诗》 曰:‘夙夜匪解,以事一人。’今宁子视君不如弈棋,其何以免乎?弈者举棋不 定,不胜其耦。而况置君而弗定乎?必不免矣。九世之卿族,一举而灭之。可哀 也哉!” 会于夷仪之岁,齐人城郏。其五月,秦、晋为成。晋韩起如秦莅盟,秦伯车 如晋莅盟,成而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