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起风了。
塘边,扑面而来的是弥漫的水雾,让眼前的一切变得难以捉摸。
薄阴的天气湿润的微风,让这个季节开始稍稍有些寒意。
时令一过白露,这寒意便不免日日加深,而我,却随了这扑面的雾迎面的风,蓦然想起那些似乎已经淡忘的往事,思绪便如了一道不曾上锁的藤箱,把曾经的过往慢慢翻腾出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该是宿命的安排吗?
家中那个大大的紫铜花瓶中,插着满满的芦苇,这芦苇已经一年多了,始终没有更换过。其实,仔细看了,那苇杆那芦花已经干枯得没有生机——然而却一直喜欢着它。
远古的时候,它是被称为蒹葭吗?那个在白露的季节与爱情有关的故事,它是主角吗?
在常人看来,这也许是一件极其普通的植物了,然而因了它的守望,因了它的执着,使这个飘逸的影子染上了几千年的美丽——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很多时候就想着,不看《诗经》也罢,那样也许会生活的更自在一些、更真实一些。那样也许就不会让自己的思绪里染上别人写下的记忆。
在这份记忆中,竟然向往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那样的简单随性、从容自在。
“蒹葭萋萋,白露未晰。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满塘的芦苇迎着风摇曳着。这样的植物该是著名的,因了它的名字——蒹葭。
水田间的千里沃野上,秋风肆意地吹着,雾在风中弥散了,却始终笼罩着一汪深情。
放纵着自己的骄傲、自己的任性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点一盏银灯,翻看一本自己喜欢的书,习惯了这样的宁静和安详,然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随性了,天地间总是一片浮华和矫情,即便头顶洒落的那点阳光,也似乎冰冷无情。
闭上眼睛,一片无垠的芦苇荡若隐若现,我撑着一叶小舟,在这水中飘摇着,夕阳西下的时候,远处的清笛声让这片芦苇安静下来,让苇荡中所有的生灵都在倾听,天空被渲染成朦胧温柔的琥珀色——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那清笛该是我的归依吗?我微笑着,这微笑却真的是从心中而起,满目的荣华抵不过一个千年的呼唤。
我想,我该是这样一个女子,随着风,随着雾……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泗。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址。”
时光如白驹过隙,岁月如歌声流逝,古老的隽言妙语留给人们的除了美丽就是叹息。
记得你曾说过,喜欢遥远的南方,喜欢那一波婉转如碧的春水,喜欢江南风景的清秀风雅,喜欢江南女子的柔媚可人,喜欢轻柔的吴侬软语。
然而,江南没有雪。
即便在秋风里,那满塘满溪的似雪如霜的芦花也一样透着一种委婉,全没了你所习惯的刚强之态。
此时的北方,应该是秋风起兮云飞扬,那芦苇荡中层层叠叠的青纱,回荡着几十个世纪的想望——所谓伊人,在水之泗。
毕竟是秋天了,迎面的风透着一阵阵的凉。
雾气越来越浓,慢慢的从水面上弥漫开来,远望让人感觉愈加的莽莽苍苍。
这样的一切,或许,仅仅是想象。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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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初遇女子,不知是心中幻影,一直都在苦苦追寻,后来才知道不是,感慨自己与女神无缘,便娶一普通女子为妻可以用来接另外一些类似的神话 诉三世缘
不是有电视连续剧《在水一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