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中对潘经理的人物分析 1500字左右 急求

2024年11月18日 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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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中的人物分析:

  求不得——潘月亭
  潘月亭是世俗眼光下的成功者,野心助他事业发达。生活的奢、美人的笑、奴才的媚,金钱实现了他诸多欲望,然而欲望带来新的欲望,也就须得更多的金钱来实现,如此周而复始,营营役役。欲望使他成为兽,金钱助他“晋升”为鬼。然而潘月亭也不过是群鬼中的一个,看似威风八面,实则深处险恶:生于吃惯了人的鬼、兽之间,必然危机四伏。若没有胜过十倍的狠毒与狡猾,难保没有落入鬼、兽之口的危险。且人被鬼食,好歹还吐出一摊白骨,鬼遭鬼噬,是连灵与肉一并夺了去的。
  ——终于,潘月亭被金八吞食掉了。这事并不算稀奇,在一个如此荒唐残忍的社会中,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此时,破产的潘月亭回头看,歌舞场、粉黛香消失无踪,唯留下陋室空堂、衰草枯杨,经营半世,为了欲望食人无数,最终发现原来用金钱买来的,没有一样属于过自己。而最终从何处来,归于何处,飘飘渺渺,成一孤魂。此时不由想起李斯一代秦相,惨死于秦五刑之下。临刑前,顾谓其中子曰:“吾欲与若复牵黄犬,俱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

  爱别离——方达生
  所谓“乐莫乐兮心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达生天资不及竹均,纵然是青梅竹马,然而天下哪里有不散的筵席,“各自须寻各自门”之时,竹均选了红尘路、歌舞场,虽注定“人死一去何时归”的结局,然而在那肮脏污秽的世界中,终究算是一条不成路的路。然而达生仍念旧人,千里迢迢寻来,惊觉竹均已不在人世,眼前不过一个顶着竹均面庞的白露。人一旦生出爱,便会对所爱之人的堕落寻出种种苦衷,骗的却正是自己。他试图“救”白露,然而薤上之露生于夜,待日而晞,旁人心如烈火,只能加速其干涸。他又试图“救”小东西——白露的曾经,最终小东西的命运甚至不如白露——惨死于三等妓院中。无论曾经的陈白露,还是眼前的陈白露,无论生的陈白露,还是亡的陈白露,方达生都无法解救——在这样一个横行着兽与鬼的世界中,面对着这样一个看透丑恶,也看透所谓美好的女子,他无能为力。
  凌晨四点,方达生狂喜地唤白露:“你听太阳就在外面,太阳就在他们身上!”却不知日一出,白露已是亡人。纵然那太阳极美,却从不属于畏惧炙烤的露水。她已经选择了自己的路,并且挣扎着走到了那路必定的尽头。而方达生此时,也该去走自己的路了。他们始终是两条路上奔波着的人,生死都无法同道而行。

  怨憎会——黄省三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日出》之题记用于黄省三身上再恰当不过,他悲哀地充当了“不足”的角色。一个“天亮就去上班,夜晚才回来,一天干到晚”的安分守己的男子,在那世界中,是当然要被算作“人”的,那也就注定了他被兽与鬼吞噬的命运。养家,是他涉足入这个食人的名利场的原因。他不够“聪明”,愿用勤恳守己来弥补,并无什么野心,只图妻子儿女不致沦为饿殍。然而,人、兽、鬼并行,人纵然想做鬼的奴才也是不得的,须得先变成兽。他成不了兽,就只好成了鬼的腹中食,吃得血肉皆净了,吐出的几根白骨,都要抛到门外,任野狗咬啮精光方才痛快。
  观《日出》时往往恨李石清而哀黄省三,殊不知黄省三“进”一步便是李石清,李石清“退”一步便是黄省三。这一步,是从人到兽的一步,而入门的法则,便是要吃人。以血肉之躯吞食下另一具血肉之躯,便“晋升”为兽。
  家中儿女嗷嗷待哺,自己却被辞退,饱受欺凌,精神与血肉全留在了那里,黄省三如何不怨不憎?那漫漫长夜,伴着饥饿、贫穷和屈辱,似乎永无光明到来。纵然儿女成了人,最终不也是被鬼与兽分食?不如此时一起了结,“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怨憎无尽,却也是终于能艰难地走到了终点——一场戮子惨剧就此上演。

  五阴炽盛苦——陈白露
  佛家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前七苦皆由五阴炽盛而生。由《日出》观,陈白露实是诸苦俱备。生老病死之事,人人皆苦,白露自不能免;与诗人结为连理,最终以爱儿夭折、夫妻分离告终,此为爱别离之苦;陷入纸醉金迷花花世界,每日与兽鬼同群,醉生梦死、尔虞我诈,纵然厌恶蔑视终无法脱身,此为怨憎会之苦;欲从少女小东西身上寻回希望与自我,却因其惨死而梦碎意冷,遥望彼岸红日冉冉,却与自己所在黑暗尘世相隔岂止万里——一切生的解脱均告失败。望前路依然崎岖:韶华易逝,油尽灯枯看似遥不可及,明眼看时却又就在眼前,此为求不得之苦。正是“逼迫身心苦事多,哀地无声可号呼。肝肠断处情难断,血泪枯时恨未枯”。由此,白露最终难逃芳魂消耗,大梦归虚之命运并不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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