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vs金庸怎么弄两个英雄

2024年12月01日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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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庸是公认的“武林盟主”,侠风盖世。然而他的语言,却似乎很不“侠”,很不“武”,既没有梁羽生的英拔潇洒,也没有古龙的简劲飞动。梁羽生多秀文隽语,古龙多格言警句,要从他们的作品中摘编几本《梁羽生豪言》、《古龙妙语》,真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俯拾即是。可偏偏轮到金庸,想编一本《金庸侠语》,竟是难乎其难。直把“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翻了个遍,也没找出几段“掷地有声”的话来,教人顿生“二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的感慨。非常奇怪,金庸的语言,细看每一句,都很平常。不论词汇的搭配,还是句式的选择,都很少标新立异,出人意外。那些话,你也能说,我也能写。但就是这些话,让无数少年着魔,青年落泪,中年搔首,老年捻须。技痒之下,试着把那些感人的段落摘下来,却反而发现这是一种“残忍”,仿佛是砍断杨过的臂膀,挖下阿紫的眼睛一般。这时方领悟到,金庸的语言像一切超一流的伟著一样,是“浑然不可句摘”的。离开了上下文,离开了整个小说的肌体,这些段落就成了失去生命的标本。标本虽然也具备一定的观赏价值,但毕竟远不及活生生的原态。文学史上有很多诗人留下了脍炙人口的妙句,但人们却记不得全诗,甚至记不得作者。有时找到了全诗,才发现全诗平庸得很,精彩的还就是那两句,说不定作者就是为了那两句,才勉强凑出了一首诗。唐诗专家袁行霈先生称这种现象是“有句无篇”。这种现象在诗歌艺术之外也普遍得很,因为“有句无篇”毕竟要胜于“无句无篇”嘛,于是就出现了“一本书主义”,“一篇文章成大名”,“一句妙语惊天下”等等奇观。通才全才越来越罕见了,能以平常心说平常话的人也越来越罕见了。杜甫虽发誓“语不惊人死不休”,但他的“惊人之语”不在一句两句,而是十篇八篇,是浑然一体的“重、拙、大”,是不可拆分的“沉郁顿挫”。金庸的语言也是如此,合则如星辰互照,通体生辉,分则如彩灯断线,明暗不齐。初看上去,这似乎不是第一流的境界,为什么不能每字每句都漂漂亮亮,可以抄录到中学生格言本上呢?但这又正是第一流的境界。福楼拜说:“杰作就像大动物一样,它们有平静的外貌。”苏东坡说:平淡乃绚烂之极也。金庸的语言便是绚烂之极的平淡之言也。这种平淡,表现在不以小说作为炫耀自己才华的工具,决不到处发表自己的人生高论,也不趁机搭售自己的诗词歌赋,更不把作品中的人物当作宣传自己思想的传声筒。金庸的人物语言,必定是合乎人物的性格、命运、处境、心态,“人有其性情,人有其声口”。金庸的叙述语言,必定是合乎所描写的客观对象的性质,形态,神韵。他不直接上台表演,他活在每一个自己所创造的角色中。如刘熙载《艺概》所云:“其秘要则在于无我,而以万物为我也。”正像上帝无所不在,佛性无处不存,金庸在哪里?在他文字的每一个跌宕起伏里,在他人物的每一个音容笑貌里。金庸很少直接抒情议论,他充分相信读者能够领会作品所蕴涵的妙谛,用不着作者亲执教鞭,在一旁耳提面命。他只在那些平淡的语言背后拈花一笑,谦虚地说:“我只是个说故事的。”

  严家炎先生指出:“金庸的语言是传统小说和新文学的综合,兼融两方面的长处,通俗而又洗练,传神而又优美。”陈墨先生认为:“金庸小说的语言,之所以看起来没什么突出的特殊,那是因为作者并不追求风格的单一性,而是进行不同方式的叙述探索,不断改进和创造自己的叙述方式及语言风格,同时不断地拓展语言的疆域,丰富小说的形式美感。”陈墨先生还从雅语与俗语,景语与情语,官话与方言,古典与现代,规范与独创诸方面论述了金庸语言的博大精深,无体不备。实际上,正是因为在各个方面都达到或是接近了“极致”,所以在整体上才英华内敛,渊停岳峙,毫无剑拔弩张,邀人喝彩之态。前人论杜甫是“尽得古今之体势,而兼人人之所独专”,此言用于金庸也并不过分。金庸写武打,有“赤手屠熊搏虎”之气魄,写情爱,有“直教生死相许”之深婉,写风景,有“江山如此多娇”之手笔,写历史,有“一时多少豪杰”之胸怀。正像《神雕侠侣》中的独孤求败,剑术登峰造极之时,便不再依赖任何宝剑,飞花摘叶,皆可伤敌。在武侠小说中,无招之招,是最神妙的武功。在艺术创作中,无技巧的技巧,则是最高的技巧。金庸以他打通儒释道的艺术境界又一次印证了这个充满辩证法的哲理:语到极致是平常。

  一部小说的好坏,当然由诸多因素构成。但要让读者一口气读完(甚至舍不得一口气读完),读后又回味无穷,我以为与作者安排好开头与结尾有关。
  古龙小说的开头大致有以下几种。
  第一种是以景写人,如《多情剑客无情剑》。此书开头写万里飞雪,在风雪交加中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中坐了一个寂寞的英雄,那人在马车里一面喝酒一面咳嗽,脸色苍白,神情疲乏,待酒瓶空了,这才用小刀雕刻起一个女人来。这一段传神的描写表现了深刻的寓意。用无情的风雪来表现人物的内心境界,用喝酒与刻女人像展示出主人公又寂寞又痛苦的思想活动。寥寥几笔,李寻欢这个孤独的侠客形象已跃然纸上。
  第二种带有悬念式。《英雄无泪》第一章写“一口箱子”。一个平凡沉默的人,带了一口破旧的箱子。那口箱子看来毫无奇怪之处,但它却是天下第一流的武器。作者既不点出人的身份,也不写明箱子的神秘,但令读者一捧上书就被一种悬念吸引住了。
  第三种是人物素描式。《陆小凤》开卷之前先写了四个绝顶高手。写卖糖炒栗子的熊姥姥的心狠手辣,写老实和尚的过分老实,写西门吹雪的性格古怪与剑术精妙,写花满楼双眼虽瞎却料事如神。毫无疑问,这四个人一出场,读者就知道有好戏看了。
  第四种是奇峰突起式,如《白玉老虎》。写武林高手大风堂二堂主赵简的儿子赵无忌在成亲之日,赵简突然被杀,三堂主上官刃又神秘失踪。这一段情节,也就把读者带入一个扑朔迷离的故事之中。
  古龙小说的开头,确实很有特色。但也有人不满意,原因是作者在开卷中既不交代时代背景,也看不出故事发生在什么历史朝代。但我以为,这个缺点也可以说是优点,因为是虚写,更符合“成人的童话”的艺术构思。
  古龙小说的结尾,也与传统武侠小说不同。如他写的《白玉老虎》,只写到“白玉老虎”之谜揭开,就此搁笔无后文。结局如何?由读者自己去想象。这也不失为一种聪明的写法。又如《大旗英雄传》的尾声,主人公铁中棠是死是活,不得而知。但读者读到这里,并不失望,因为作者作了这样的总结:“但无论如何,这铁血少年,若生,无论活在哪里,都必将活得轰轰烈烈;若死,死也当为鬼雄。”这个结论难道会令读者遗憾吗?《七种武器》倒是有结尾的,每一个故事在收笔时都有一个结论,也蕴含了一段闪光的哲理。作者告诉读者一个简单而又深刻的道理:最厉害的武器不是长生剑、孔雀翎、霸王枪、拳头..而是人的自信心、人的诚实、人的微笑、人的正义感..,总而言之,人比任何武器都伟大。因为武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最好的武器只有在最聪明的人的手里,才能显示其无比威力。
  古龙小说的开头与结尾,可以让我们认真考虑三个问题。
  第一,古龙对自己的小说提出了“求新、求变、求突破”的要求,并已在其小说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他成功地突破了旧派武侠小说的结构,力求在艺术上发展新派武侠小说,使被读腻了的武侠小说进入一个新的境界。语言是新的,人物是新的,结构也是新的。在这一点上,他不愧为金庸之后又一位变革武侠小说文体的大家。
  第二,古龙是现代作家,他更懂得制造悬念,并借鉴了西洋小说的某些长处。
  他的开头与结尾,既能抓住读者心理,又留给读者想象的余地。完全摆脱了中国某些传统小说开头详写历史背景、交代人物出身,结尾以“大团圆”收场的窠臼。
  第三,古龙后期的小说,没有框框,每创作一部小说,总是写一部,变一部,虽然不能说部部成功,但他毕竟朝着成功的方向在作不倦的努力。他没有因为他之前有了梁羽生、金庸,就沿袭继承,墨守陈规。他可贵之处,是为了让武侠小说拥有更多的读者而不断求新、求变、求突破。
  我以为,任何一种文体,任何一种题材,不是因为有了前人的成功作,后人就应该甘于因袭、停止探索。相反,一个真正有创造力的作家,他总是在前人的基础上力求开创新的文体。唐代韩、柳“古文运动”,使唐代散文一变,但欧阳修没有因为有了韩、柳范文,而失去变革的勇气。正是在欧阳修的身体力行之下,宋代散文又为之一变,并创造了宋代散文独特的艺术境界。无疑,古龙也是这样有所作为的文学改革家。他是继金庸之后开创新文体的一位杰出的武侠小说家。
  从福楼拜到莫泊桑到契诃夫,从平江不肖生、还珠楼主到宫白羽,从梁羽生、金庸到古龙,这说明中外小说都有一个一步一步发展的过程。纯文学是如此,俗文学也是如此。
  古龙在一篇《自序》中写道:“我很希望有新的武侠小说家超过自己。”我想,有志于写武侠小说的作家,决不会让古龙生前的遗愿落空。
  读一本书,往往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由于读者素养、偏爱、口味的迥然不同,对同一本书会产生大相径庭的评价。
  而对同一本书的喜爱,各人喜爱的角度和程度也往往不一致。就拿古龙的小说而言,有人欣赏语言的幽默,有人赞叹对话的机智,但我曾经作过一个小小的调查,“古龙小说热”之所以从台湾热到东南亚,又进入大陆,主要应归功于构思的离奇与情节的跌宕起伏。
  读古龙小说,简直叫人如入迷雾阵中,读《陆小凤》,读《楚留香》,读《多情剑客无情剑》,一路读来险象环生、意外迭出、山重水覆,最终又柳暗花明、豁然开朗、大彻大悟。明明是寻常人物,却原来是一流高手;明明是仁慈君子,却是无恶不作的魔头。愚者弄巧,智者中计,凶手背后有凶手,圈套里边有圈套,看得人眼花缭乱,看得人目不暇接,令读者无不为古龙睿智独具、别出心裁而赞叹倍加。
  不说《陆小凤》、《楚留香》,也不说《多情剑客无情剑》、《九月鹰飞》,就拿《七种武器》来看,也叫人目瞪口呆,拱手佩服。《七种武器》写了七个故事,这是七个意外中意外的故事。《碧玉刀》中的段玉赴“宝珠山庄”祝寿,是为了当庄主朱宽的乘龙快婿,但他在半路上却遇到青龙会的暗算,他救的那个如弱女般的美人儿,居然是青龙会设下的“钓饵”,而那个救他的女孩子,却正是朱宽的“掌上明珠”朱珠。这是意外之一。段玉原以为凶手是铁水,后来又以为是顾道士,到头来真正的凶手却是顾道士的妻子花夜来。这是意外之二。再以《孔雀翎》来看,高立本来是五刺客之一,他们五个刺客要杀死百里长青,但就在他们出手之际,高立却要出手救百里长青,这是一个意外;但高立正待动手,又被人制住了,又是一个意外。孔雀翎纵然无敌于天下,但人的信心却更为可贵。更令人叫绝的是《长生剑》。被白玉京视作好朋友的方玉香,表面上见义勇为,实际上却是个小人,而白玉京爱的那个温柔的女人,又是青龙会中的女魔头。高手背后有高手,圈套之中有圈套,看来是赢定了的却输得一塌糊涂,看来是死定了的却置之死地而后生。古龙的一支生花妙笔,把读者全蒙住了。
  有人说古龙的武侠小说好弄玄虚,我以为这贬词至少包含了古龙小说的一个艺术特点。武侠小说如果只写真刀真枪的厮杀,只写纯武术较量,那还有多少趣味可言?谁还有兴趣读了一本又一本呢?情节中的故弄玄虚,只要弄得巧,我看还是值得肯定的。它一来可使情节变化莫测,二来可设置悬念。中国古典小说与评弹就讲究“卖关子”,所谓“关子”,也是留下悬念,让人欲罢不能。
  当然,古龙小说中的意料之外不仅有助于情节发展,更重要的是塑造了人物形象。以《七种武器》中的《离别钩》而言,狄青麟与万君武赌气买马,狄青麟赢了,却又把宝马送给万君武,这是一个意外。接着他马上暗中下毒手,杀了万君武,又是一个意外。这两个意外正好符合狄青麟阴险凶诈的性格特征,因为谁也不会去怀疑凶手就是送宝马的狄青麟。再看青龙会的花四爷让小青陪狄青麟喝酒,这个妖艳的女人在狄青麟酒中下了毒,狄青麟毫无防备,一饮而尽。这局棋看来是花四爷赢定了,可狄青麟偏偏没死,不仅没死,而且还杀了小青,杀了花四爷。狄青麟的善于伪装与老奸巨猾,这才毕露无遗。狄青麟后来与杨铮比武,他明明可以让杨铮死在他设下的机关里,但他却放弃了,又与杨铮交手。以狄青麟的武艺而言,他是稳操胜券,可杨铮却用离别钩自残手臂之后,反手一击,最终失败的却是狄青麟。这意外中的意外,正入木三分地刻画出狄青麟这一反面形象的阴险、狡猾、骄狂、不可一世的复杂性格,同时又揭示了作恶者自食其果的必然下场。
  由此可见,古龙上乘作品中的意料之外,完全合乎事物发展的情理。奇特的构思也罢,扑朔迷离的情节也罢,作家的着眼点仍是为了写人,为了更好地突出人物性格。正因为如此,尽管一路上读来疑踪遍布,惊险离奇,但掩卷之后又让读者有足够的回味。反之,作家追求的离奇情节如果违反人物性格发展与故事发展的逻辑,那么,这种离奇成了“飞来之笔”,也就入了摆摆唬头、胡编乱造的邪路,不但不能增添作品的可读性与艺术感染力,反而暴露出作者的浅、俗、陋。
  古龙小说与那些格调低下、内容贫泛的武侠小说的分界,即在于此。
  古龙小说情节的曲折性,也是作家巧妙构思的一种具体表现。先有构思之精巧,才有情节之起伏,从而突出人物形象与主题思想,这便是古龙独特的艺术风格,也是他的小说脍炙人口的原因之一。
  从这点上说,古龙后期创作《七种武器》确实显示了他艺术上日趋炉火纯青,成为他最著名、最精采的代表作之一,这盛誉决非浪得虚名。
  古龙小说读得多了,很自然会发现他小说的雷同之处。
  一是故事构思的雷同。恶人背后有恶人,黑幕背后有黑幕;先是武功卓绝的武林高手不明不白被害,引出一连串疑踪,于是头号英雄人物粉墨登场,凭着他的机智与勇敢,终于使真相大白,恶人遭报。这种故事读一部两部,颇觉新鲜,读上十部八部,也就使读者有了“先见之明”。
  二是情节安排的雷同。古龙的小说扑朔迷离,情节安排上颇费苦心,这一点当然值得肯定,但因为追求离奇曲折,难免几部书的同一情节,有大同小异之处。
  《陆小凤》中几次破案,单独看,颇为好看,但细细研究,却觉得有“似曾相识”
  之处。至于《快刀浪子》与《失魂引》,情节上也有“撞车”的地方。《血鹦鹉》、《名剑风流》、《绝代双骄》写恐怖的场面,也可找到相似的痕迹。
  三是人物形象的雷同。古龙塑造了陆小凤、楚留香、李寻欢、铁中棠、沈浪等一些各具性格的艺术典型,应该说是成功的。但他笔下的主角,也有相似的性格,如不拘小节、嗜酒如命、富有急智、武艺不凡。如《大地飞鹰》中的方伟,他不怕艰苦,在任何艰难的处境中,始终保持乐观开朗的性格,幽默而洒脱。在古尤其他作品中也能找到“方伟”的影子。再如性格爱好上,古龙把许多大侠都写成是须臾离不开杯中物的酒徒,多少有些雷同。
  四是作品主题的雷同。古龙喜欢写奇人奇事,他歌颂友情而轻视爱情,反对传统与蔑视礼教,他推崇男人力量的伟大,讴歌侠客的义薄云天、抱打不平、见义勇为,为了一个“义”字可以抛弃一切,甚至生命。总之,古龙通过“情”与“义”来显示光明,鞭挞黑暗,这样的写作旨意,尽管表现在不同的人物形象身上,但主体上是一致的。
  古龙小说的雷同,也可归为古龙小说的模式。
  一个作家有模式,好不好?我以为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读过古龙小说的读者,往往不看作品的署名,便知是古龙所作,这一点可以清楚地表明:
  古龙是独具风格的作家,他的小说从语言到文体,从人物形象到故事结构,已经形成了自己鲜明的特色。没有特色的作家,不是真正的文学家。古龙对此当之无愧。
  但也有人认为,古龙小说有了模式,也就是他创作生命的终结。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艺术贵于创新。一个真正的大作家,往往会改变他原有的风格,从而不断追求新的东西。只有如此,艺术生命才会永葆青春。
  这两种意见,都有其对的一面,但决不是不可调和的。我认为,古龙小说的模式是在他经过十年努力才逐步形成的。如果我们读了《失魂引》、《孤星传》,然后再去读《陆小凤》、《楚留香传奇》,就会发现两者差距很大。这只能说明古龙确实在追求新的风格。我们再读他后期的作品《七种武器》、《欢乐英雄》、《天涯·明月·刀》,又会感到作者的文笔又有创新。这就告诉我们:古龙小说的模式是在变与不变之间。正由于他不断去除作品中艺术粗糙之处,他的作品才逐步成熟。由于他在不断地求新求变求突破,他的作品才有生命力。当然古龙的求变,并不完全是成功的,至少在某些读者看来,他写的《欢乐英雄》、《天涯·明月·刀》已经变小说文体为散文文体,这样的变,使古龙失去了一大批崇拜他的热心读者。
  古龙小说的模式,毕竟在新派武侠小说最大的成功者金庸之后有了新的突破。虽然,从总体上说,古龙的文学成就没有超过金庸,但古龙以自己独特的风格为读者提供了新的东西,从艺术方法到思想内容都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古龙小说的出现,打破了有些评论家认定的金庸之外的新派武侠小说不可读的结论。
  这无疑使古龙在中国武侠小说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有人批评古龙小说模式,我认为不足为怪。正如有人指责琼瑶小说雷同太多。试想,一个作家创作了几十部题材相近的小说,无论是古龙还是琼瑶,他们小说中的雷同之处,都是难免的。这种现象我们可以追溯到中国古代,陆游与白居易都是高产诗人,由于写得多,也难免精品与次品混杂,遭到人们的批评。相反,像王之涣这样的诗人,一生只留下六首诗,在对王之涣的评论中,几乎找不到任何贬词。试问,难道王之涣的艺术成就真的超越了陆游与白居易吗?原因就在于任何一个高产的作家和诗人,都不可能保证自己的作品篇篇是精品,陆游与白居易的艺术成就,自然在王之涣之上。对于古龙与琼瑶这样的流行小说家,我们也有必要给予公正的恰如其分的评价。

  参考资料:《古龙小说艺术谈》

网友(2):

先选一个英雄然后把隐藏英雄的密码打出来就可以了...

网友(3):

恩,不清楚……

看样子是魔兽吧,不像楼上回答的什么……